暴雨倾盆的深夜,江野蜷缩在巷口的纸箱堆里,额头的伤口还在渗血。远处传来醉汉的叫骂声,他抱紧书包里那本破旧的一本书《飞鸟集》,喉咙里透着血液的铁锈味。就在意识即将要涣散时,一束阳光穿透雨幕,照在少年苍白的脸颊上
“同学,你需要帮忙吗?”清冷的嗓音包裹着潮湿的水汽。林深举着伞半蹲下身,看到少年手腕上到处是狰狞的淤青,瞳孔微微颤动。救护车的蓝色的光芒划破了雨幕,江野在朦胧中抓住了那只递过来的手,指尖冰凉却干燥。
这里是市立医院顶楼的特殊病房。林深擦拭着画架上的颜料,余光瞥见病床上转醒的少年。江野盯着他白大褂上的牌子,“心理治疗师?”声音沙哑得像砂纸一样。林深递过来一杯温热的牛奶,“也兼职美术老师,要试试水彩画吗?
画布上晕开大片灰蓝色的画,江野突然开口:“我爸又赌输了。”画笔在纸面划出明显的裂痕,“他说我是扫把星,连我妈都不要的怪物。”林深将削好的铅笔轻轻塞进他颤抖的掌心里,“你看,灰色和蓝色叠在一起,会变成流动的银河系。”
三个月后,江野搬进了林深的公寓。阳台上的是向日葵在晨光中舒展开来,林深看着少年在画纸上涂抹明黄色的颜料,忽然想起初次见面的那一夜,他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像被雨打湿的蝴蝶。“下周有场儿童绘画公益课,邀请江野一起去林深将烤好的面包放在他的手边,说道快吃吧。
课堂上,江野看着孩子们用蜡笔涂鸦,忽然被一个扎羊角辫的女孩拽住衣角。“哥哥,你画的太阳会笑!”她指着他速写本上歪歪扭扭的笑脸,奶声奶气。林深站在教室后门,看着江野耳尖泛红,却认真 的在教女孩如何调配橘色颜料。
深夜的画室,江野在画架前伫立良久。画布上是暴雨中的巷口,却有两只手穿过雨帘相握。“林深,”他转身时眼眶发亮,“原来我也可以成为别人的光。”月光爬上林深的眉骨,他笑着递过绷带——江野在街头制止校园欺凌时受了伤,伤口在路灯下泛着骄傲的红。
新年钟声响起时,江野在天台支起画架。城市灯火如星星一般闪耀,林深抱着热可可走过来,围巾上沾着雪花。“许个愿吧。”江野往他口袋里塞了颗糖,“就像你教我的,把愿望画在夜空中最闪亮的星星。”
画笔落下的瞬间,烟花在天空中炸开。林深看着少年侧脸的剪影,忽然想起心理学上的“创伤后成长”理论。但此刻他更愿意相信,是两颗孤独的星星,在黑暗中互相打捞,最终成为了彼此的黎明。
曾经的少年已经在岁月中蜕变了许多啊,江野不再是那个脆弱的少年,林深也在陪伴中收获了很多温暖,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如同一首悠扬的歌曲,在时光中传唱,那点点星火,已经汇聚成了璀璨夺目的星河,照亮了他们前行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