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五月了,杨博文这天早上没收到左奇函亲自送的豆浆,又是这个讨厌的聂玮辰送来的。
杨博文他人呢?
聂玮辰把豆浆搁他桌上,语气没像以前那样呛了但说出来的话也是往常那么难听“你管他哪去了?矛盾解决了,两情也相悦了,还没谈上。”
杨博文喜欢就一定要谈恋爱吗?
杨博文你有病吧?
他还挺拽的,聂玮辰想着,他要不是左奇函护着的人,今天高低给他桌子都掀了“行行行,他发烧了,在家里面。”
杨博文迫不及待到中午放学铃响起,就直接跑了。
穿过那条死巷子,就到了东桥那边的居民楼,三楼。
杨博文去过好几次,有时候找左奇函出去玩,有时候就陪左奇函窝在家里打游戏。
甚至左奇函很放心的把房门的钥匙都给了他。
一开门,就看见少年松垮着衣服领口,躺在软皮沙发上昏沉沉的睡。
杨博文轻手轻脚关上门,走过去摸了摸左奇函的额头,还是烫的。
刚想收回手,手腕就被人扯住,发烧的人醒来了,内双的眼睛只盯着杨博文。
杨博文吃没吃药?怎么还那么烫?
左奇函忘了。
对方压着声音说出,杨博文立马从一边的茶几上倒了杯水递到人嘴边。
看着茶几上还摆放着聂玮辰给买的医药,杨博文不敢一刻怠慢把药粒拿出来一颗一颗喂到嘴边。
左奇函一股没精神气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杨博文把冰凉贴贴他额头后道、
杨博文再有半个小时不退烧就得去医院打针了。
他刚说完就被人扯进怀里,杨博文感受到了一身热气。
左奇函不用了,抱抱就好了。
有气无力的声音在他耳边。
杨博文看着都心疼,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就生病了。
他也仍左奇函那样埋在他颈窝里,四处看了看房间,发现门口柜台上摆着一幅画框,左奇函的素描画。
“爱画画?”
“就…消遣娱乐。”
“那给我画一张吧,画帅点。”
那是初一下册时候的事了,这画他竟然还留着。
再看电视机那面墙上的相框照片,是当初初二时王橹杰捣鼓自己的拍立得给两个人拍下的。
四周环顾了一周后,杨博文突发奇想问身后的人、
杨博文哎,左同学。
左奇函嗯?
杨博文不清不楚的关系干着这么暧昧的动作。
杨博文不打算给我个名分吗?
左奇函还真思考过这个问题,他的回答是。
左奇函等你中考考好了,我们就在一起。
杨博文真的?
杨博文眼睛亮晶晶的,像个询问大人的孩子。
左奇函真的。
杨博文那万一你又反悔了我们岂不是连朋友都做不成。
左奇函不会的。
杨博文拉钩吧,要是你反悔,你就是小狗。
尽管太幼稚,左奇函也还是依着他拉了勾盖了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