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博文眼眶渐渐变红。
杨博文凭什么,是我喜欢你。
杨博文我又没让你喜欢。
左奇函没再说话,好笑似的看着他。
杨博文跑掉。
自此这件事不欢而散。
那天起,俩人的桌子有了一个小缝缝,杨博文移的,从此感情也有了隔阂。
他平时听课从不分神的,如今却因为左奇函而脑子转不过,一脑翁在草稿纸上写了一段话,死左奇函,害得我都没跟你说生日快乐!
一个星期过去,杨博文玩脾气,左奇函才知道来求和,但只是让聂玮辰给他送豆浆。
而杨博文淡淡看了眼,接着低头写作业,还紧紧死咬着豆奶吸管。
杨博文不用了,以后我只喝豆奶。
杨博文不对,以后都不想吃他买的任何东西。
受人之托的聂玮辰脾气可没左奇函那么好,他吊儿郎当坐在左奇函的位置,望了眼杨博文手上的豆奶牌子,一气呵成道、
“豆本豆,我还蛋生蛋呢,不是你脾气能不能祥和一点?他第一次跟人低头,你给个台阶下不行?”
杨博文是他不给我台阶下吧?
他的语气不缓不慢,带着几分礼貌,但也能从中听得出,还没消气。
聂玮辰又道“成,您牛逼,也真他妈有病,你俩吵架我来降,你还跟我来硬的,怎么,你想跟我谈恋爱?”
杨博文也不是不行。
太拽了,这话一出,给聂玮辰吸进去的烟呛出二里地来。
得了,这人怪不得能降住左奇函。
那段对话聂玮辰给录音了,左奇函没被杨博文那句也不是不行气到,倒是因为录音中聂玮辰语气词差给人来上一脚。
左奇函你呛他了?
聂玮辰半躲半挨的,蹲在地上硬气反问“我哪呛他了?老子什么脾气你不知道?”
左奇函我警告你,你下次见到他,夹也要给我夹出个态度好的音来。
左奇函近些日子第一次这么严肃警告他,他也没招了“得,我以后见着他躲下水道行吧?有病吧我说你,那么关心人家,比人家喜欢你都喜欢人家,干嘛还得吵那一架?”
左奇函我没跟他吵。
“是,都舍不得吵了是吧?那两情相悦的事情干嘛不在一起,非得虐两集是吧?”
左奇函老子不想毁他一生。
“那你不知道打拼一份好的生活出来吗?”
左奇函我舍不得他陪着我吃苦。
聂玮辰的声音戛然而止了,他玩了九年的兄弟,第一次因为一个人想过未来,为过一个人着想,行了,不出意外,左奇函这辈子都载杨博文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