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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尘织者与永夜茧》

短文集随笔

作者飞来更文了。

作者我作业还没写完(•̩̩̩̩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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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桂花落时,记忆成灰

九月的风带着桂花的甜香,穿过老旧居民楼的窗棂,落在苏晚的钢琴键上。琴盖半掩着,上面放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里的老妇人坐在钢琴前,怀里抱着扎羊角辫的小女孩,两人笑得眉眼弯弯,阳光透过窗,在她们身上洒下一层暖融融的光晕。

苏晚坐在钢琴前,指尖悬在黑白键上,却迟迟没有落下。她盯着照片里外婆的笑容,喉咙里像是堵着一团温软的棉花,涩得发疼。

今天是外婆忘记她的第三天。

三天前的清晨,苏晚像往常一样早起,煮了外婆爱喝的桂花粥,端到客厅时,却看见外婆坐在沙发上,眼神茫然地看着窗外,手里捏着一块早已凉透的桂花糕——那是前一天苏晚特意为她做的,外婆说,和她年轻时做的味道一模一样。

“外婆,粥好了,快趁热喝吧。”苏晚把碗放在茶几上,伸手想去牵外婆的手。

可外婆却猛地缩回了手,眼神里满是陌生的警惕,像在看一个闯入者:“你是谁?这里是我的家,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晚的指尖僵在半空,桂花粥的甜香顺着鼻腔钻进心里,却淬出了密密麻麻的疼。她张了张嘴,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外婆,我是晚晚啊,苏晚,你的外孙女。”

“苏晚?”外婆皱着眉,努力在脑海里搜寻这个名字,可记忆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雾,怎么也抓不住,“我不认识你,你走吧,不然我要报警了。”

那一天,苏晚带着外婆跑遍了市里所有的医院,做了无数检查,结果却都是“身体各项指标正常,无器质性病变”。医生看着苏晚泛红的眼眶,犹豫着说:“可能是老年痴呆的早期症状,但她的记忆衰退速度太快了,不符合常规病例,我们也没办法。”

没办法。

这三个字像一把钝刀,在苏晚的心上反复切割。外婆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是在她父母意外离世后,一手把她拉扯大的人。是外婆教会她认五线谱,教会她弹第一首钢琴曲《小星星》,是外婆在她被同学欺负时,拿着扫帚站在她身前,说“晚晚不怕,外婆保护你”,是外婆在她深夜备考时,悄悄端来一杯热牛奶,坐在旁边安静地织毛衣,直到她关灯睡觉。

那些温暖的时光,那些刻在骨血里的羁绊,怎么能说忘就忘?

苏晚抬手,轻轻抚摸着照片里外婆的脸颊,指尖传来纸张粗糙的触感,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砸在钢琴键上,晕开一小片水渍。她低下头,将脸埋在臂弯里,肩膀控制不住地颤抖,压抑的哭声顺着钢琴的缝隙,一点点漫溢在空荡的房间里。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月亮爬上中天,清冷的月光透过窗,落在地板上,像铺了一层碎银。就在这时,一阵极轻的、像是星尘摩擦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苏晚猛地抬起头,擦干眼泪,警惕地看向窗外。她们住的是老楼的三楼,窗外有一棵枝繁叶茂的梧桐树,这个时间,应该不会有人在树下停留。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拉开窗帘一角。

下一秒,苏晚的呼吸骤然停滞。

梧桐树下,站着一个少年。

少年穿着一件黑色的连帽衫,帽子被风吹得微微扬起,露出一张清俊却略显苍白的脸。他的头发是纯粹的黑色,垂在额前,遮住了一部分眉眼,只露出一双浅紫色的眼眸,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像藏着一片破碎的星空,又像蒙着一层化不开的雾,透着一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孤独与懵懂。

更奇怪的是,少年的身体似乎是半透明的,月光能轻易地穿过他的肩膀,落在地面上,勾勒出他模糊的轮廓。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树下,仰着头,目光直直地落在苏晚的窗前,准确地说,是落在她身后的钢琴上。

苏晚的心跳得飞快,下意识地想关上窗帘,可少年的眼神太过干净,没有丝毫恶意,反而带着一种近乎纯粹的好奇,像个第一次见到世界的孩子,正专注地打量着什么珍贵的东西。

“你……你是谁?”苏晚鼓起勇气,对着窗外轻声问道,声音因为哭过,还有些沙哑。

少年似乎没料到她会突然开口,身体微微一僵,浅紫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慌乱,像是被人发现了秘密的小偷。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喉咙里却只发出了一阵细碎的、类似气流穿过缝隙的声音,根本不成话语。

苏晚看着他笨拙的样子,心里的恐惧渐渐消散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心疼。她想起了小时候,自己第一次上台弹钢琴,因为紧张,手指僵硬得连一个音符都弹不出来,站在舞台上,那种手足无措的感觉,和眼前的少年很像。

她推开窗户,晚风带着桂花的甜香涌了进来,吹起了她额前的碎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苏晚的声音放柔了许多,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少年看着她,浅紫色的眼眸里渐渐褪去了慌乱,他抬起手,指了指苏晚身后的钢琴,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然后做出了一个“难受”的表情,眉头紧紧皱着,像是在承受着某种痛苦。

苏晚顺着他的手指看向钢琴,又看了看他苍白的脸,心里忽然升起一个荒谬却又挥之不去的念头:这个少年,好像和外婆的遗忘有关。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而温和的声音,突然在苏晚的脑海里响起,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却又清晰得仿佛就在耳边:“孩子,别害怕,他不会伤害你。”

苏晚猛地一惊,四处张望,房间里除了她和窗外的少年,没有其他人。“谁?谁在说话?”

“我是光纬之域的守护者,星轨婆婆。”那个声音继续说道,“你外婆的遗忘,不是疾病,而是被‘永夜茧’吞噬了记忆。永夜茧是诞生于执念崩坏的黑暗造物,它会吞噬光纬之域的能量,让现实世界的人陷入‘记忆真空’,最终沦为没有情感的空壳。”

苏晚愣住了,光纬之域?永夜茧?这些听起来像是童话故事里的名词,怎么会出现在现实中?可一想到外婆陌生的眼神,她又不得不强迫自己相信这个荒诞的说法。

“那……那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外婆恢复记忆?”苏晚的声音带着急切,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你拥有强韧的羁绊记忆,是被选中的‘星尘织者’。”星轨婆婆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欣慰,“我会赋予你星尘织者的魔法,你可以用你与外婆的羁绊为丝线,编织光网,净化永夜茧。只要净化了吞噬你外婆记忆的那只永夜茧,她就能暂时恢复记忆。”

“暂时?”苏晚抓住了关键的两个字,“什么意思?”

“任何魔法都需要代价。”星轨婆婆的声音沉了下去,带着一丝无奈,“每净化一只永夜茧,你自身关于某段羁绊的记忆就会模糊一分。如果有一天,你彻底遗忘了与外婆的羁绊,你的魔法会彻底消散,你自身也会被光纬之域吞噬,永远消失。”

遗忘?消失?

苏晚的身体猛地一颤,她看着钢琴上外婆的照片,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了。她最怕的就是忘记外婆,忘记那些温暖的时光,可现在,为了让外婆恢复记忆,她却要以遗忘为代价。

“孩子,选择权在你手里。”星轨婆婆的声音很轻,“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只是你外婆的记忆,会永远停留在被吞噬的那一刻,再也无法恢复。”

窗外的少年似乎察觉到了苏晚的挣扎,他微微踮起脚尖,浅紫色的眼眸里满是担忧,像是在无声地鼓励她。他伸出手,指尖凝聚起一点点细碎的星尘,那些星尘顺着晚风,飘到苏晚的窗前,落在她的手背上,带来一阵微弱的暖意。

苏晚看着手背上的星尘,又想起了外婆茫然的眼神,想起了小时候外婆抱着她,在钢琴前教她唱歌的样子。那些时光,是她生命里最珍贵的宝藏,她不能让外婆永远活在没有记忆的空洞里。

就算自己会忘记,就算最后会消失,她也要让外婆重新记起她,记起那些温暖的过往。

“我愿意。”苏晚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我愿意成为星尘织者,我要净化永夜茧,让外婆恢复记忆。”

“很好。”星轨婆婆的声音里传来一丝笑意,“现在,闭上眼睛,感受你与外婆的羁绊,感受那些刻在你灵魂里的温暖时光。那些记忆,会化作星尘丝线,成为你最强大的力量。”

苏晚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一幕幕与外婆相处的画面:外婆教她弹钢琴时,粗糙却温暖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外婆做桂花糕时,厨房里飘满甜香,她趴在桌边,等着第一块桂花糕出锅;外婆生病住院时,躺在病床上,还不忘叮嘱她要好好吃饭,不要熬夜……

那些画面越来越清晰,一股温暖的力量从她的心底涌出,顺着血液流遍全身。她能感觉到,有无数细碎的、闪着光的丝线,从她的指尖、从她的心脏里钻出来,缠绕在她的手臂上,顺着她的指尖延伸出去,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这就是星尘丝线,是你羁绊的力量。”星轨婆婆的声音再次响起,“现在,跟着我的指引,找到那只吞噬你外婆记忆的永夜茧,用星尘丝线编织光网,净化它。”

苏晚睁开眼睛,指尖的星尘丝线在月光下闪烁着,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一股微弱的黑暗气息,就在她们家附近,那气息冰冷而压抑,像是一团化不开的浓雾。

“它在那里。”苏晚看向小区后院的方向,那里有一片废弃的空地,平时很少有人去。

她转身,想找件外套穿上,却发现窗外的少年已经不见了踪影。苏晚心里微微一怔,刚想探头出去寻找,就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星尘摩擦声。

她猛地转过身,看见少年竟然出现在了房间里,正站在钢琴旁边,好奇地打量着琴键上的照片。他的身体依旧是半透明的,月光透过他的身体,落在照片上,让照片里的光晕更加柔和。

“你……你怎么进来的?”苏晚惊讶地看着他。

少年抬起头,浅紫色的眼眸里满是无辜,他指了指窗户,又指了指自己,然后做出了一个“飘”的动作,像是在说,他是飘进来的。

苏晚看着他笨拙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心里的紧张感消散了不少。她走到钢琴边,拿起那张照片,递给少年:“这是我和外婆的照片,她是我最重要的人。”

少年接过照片,指尖触碰到照片的瞬间,身体微微一颤,浅紫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温暖,有迷茫,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他盯着照片里外婆的笑容,看了很久,然后抬起头,对着苏晚点了点头,像是在说,他明白了。

“我要去净化永夜茧,你……”苏晚看着少年,心里忽然生出一丝不舍,“你要一起去吗?”

少年立刻用力点头,浅紫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兴奋,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他走到苏晚身边,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角,动作小心翼翼的,像是怕惊扰了她。

苏晚看着他苍白却真诚的脸,心里微微一暖。她抬手,轻轻握住了少年的手,他的手很凉,像是握着一团冰冷的星尘,却又带着一丝微弱的暖意。

“走吧。”苏晚牵着少年的手,转身走向门口。指尖的星尘丝线随着她的动作,在空气中轻轻飘动,像是在为她们指引方向。

小区后院的废弃空地上,杂草丛生,月光透过稀疏的树枝,落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一股冰冷的黑暗气息,从空地中央的位置传来,越来越浓郁,让周围的温度都降低了不少。

苏晚牵着少年的手,一步步走向空地中央。她能清晰地看到,在空地中央,悬浮着一团黑色的、像茧一样的东西,那东西不断地收缩、膨胀,表面有无数细小的黑色丝线在蠕动,像是在吞噬着什么。

“这就是永夜茧。”苏晚的声音有些发紧,她能感觉到,永夜茧里传来的黑暗气息,正在不断地侵蚀着她的意识,让她的脑袋有些昏沉。

少年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适,他松开苏晚的手,走到她的身前,张开双臂,像是在保护她。他的身体里涌出一股微弱的星尘光芒,形成了一层薄薄的屏障,将永夜茧的黑暗气息隔绝在外。

苏晚看着少年的背影,心里一阵感动。她深吸一口气,集中注意力,感受着指尖的星尘丝线。那些丝线越来越活跃,在她的指尖缠绕、交织,形成了一张细密的光网。

“星尘织者,以羁绊为引,以记忆为丝,编织光网,净化黑暗——”苏晚轻声念出星轨婆婆教她的咒语,指尖的光网猛地展开,朝着永夜茧飞了过去。

光网落在永夜茧上的瞬间,发出一阵刺眼的光芒,永夜茧剧烈地挣扎起来,表面的黑色丝线疯狂地蠕动着,想要挣脱光网的束缚。冰冷的黑暗气息不断地从永夜茧里涌出,与光网的光芒相互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

苏晚能感觉到,自己的脑海里有什么东西正在逐渐模糊,像是有一层雾,正在慢慢覆盖那些与外婆相处的记忆。她想起了外婆教她弹的第一首曲子《小星星》,可那旋律却变得越来越模糊,她努力地想回忆起来,却怎么也抓不住。

“不要忘……不要忘记……”苏晚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将更多的星尘丝线注入光网中。光网的光芒越来越亮,永夜茧的挣扎越来越微弱,表面的黑色丝线在光芒中一点点消散,化作一缕缕黑烟,融入空气中。

少年站在苏晚身边,浅紫色的眼眸里满是担忧。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苏晚的羁绊记忆正在一点点流失,他伸出手,指尖凝聚起更多的星尘,轻轻触碰苏晚的额头。

一股温暖的力量从少年的指尖传来,注入苏晚的脑海里,那些正在模糊的记忆,暂时稳定了下来。苏晚感觉到脑海里的雾淡了一些,她看向少年,发现他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身体也更加透明了,像是随时都会消散。

“你怎么样?”苏晚紧张地问道,想要收回光网。

少年却对着她摇了摇头,浅紫色的眼眸里满是坚定,像是在说,他没事,让她继续。

苏晚咬了咬牙,继续将星尘丝线注入光网中。终于,在一阵剧烈的光芒之后,永夜茧彻底消散了,化作一缕缕黑烟,消失在空气中。

周围的黑暗气息渐渐散去,温度也恢复了正常。苏晚能感觉到,那股束缚着外婆记忆的力量消失了,她的心里一阵轻松,可同时,也有一股深深的失落感涌上心头——她彻底忘记了外婆教她弹的第一首曲子《小星星》的旋律,无论怎么努力回忆,脑海里都只有一片空白。

“结束了……”苏晚疲惫地跌坐在地上,指尖的星尘丝线渐渐消散。

少年走到她身边,蹲下身,轻轻握住她的手。他的手依旧很凉,却带着一丝坚定的暖意。苏晚抬起头,看着他浅紫色的眼眸,眼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

“我忘记了……我忘记了外婆教我弹的第一首曲子……”苏晚的声音带着委屈和无助,“如果我继续净化永夜茧,我会不会彻底忘记外婆?会不会忘记所有和她有关的事情?”

少年看着她哭泣的样子,心里一阵心疼,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他伸出手,笨拙地擦去苏晚脸上的眼泪,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又指了指苏晚的胸口,像是在说,那些记忆,不仅在她的脑海里,也在她的心里,在她的灵魂里。

苏晚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渐渐平静了一些。她知道,少年说的是对的,那些与外婆相处的时光,那些温暖的记忆,已经刻在了她的灵魂里,就算脑海里忘记了,那种温暖的感觉,也不会消失。

“谢谢你。”苏晚对着少年笑了笑,眼泪还挂在眼角,却显得格外真诚。

少年看着她的笑容,浅紫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光亮,像是有星星在里面闪烁。他对着苏晚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极其浅淡的笑容,那笑容干净而纯粹,像是月光下盛开的桂花,带着淡淡的甜香。

苏晚站起身,牵着少年的手,朝着家的方向走去。月光洒在她们的身上,将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交织在一起,像是永远也不会分开。

回到家,苏晚推开门,看见外婆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那块凉透的桂花糕,眼神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陌生,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温柔。

“晚晚,你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外婆很担心你。”外婆看到苏晚,立刻站起身,快步走了过来,伸手抱住了她。

熟悉的温暖怀抱,熟悉的桂花香气,熟悉的声音。苏晚的眼泪瞬间决堤,她紧紧地抱着外婆,哽咽着说:“外婆,我回来了,我好想你。”

“傻孩子,哭什么,外婆一直在这儿呢。”外婆轻轻拍着苏晚的背,温柔地安慰着她,“快,桂花糕凉了,外婆去给你热一下,再煮碗桂花粥,好不好?”

“好。”苏晚点点头,松开外婆,看着她走进厨房的背影,心里一阵温暖。

少年站在苏晚的身边,看着厨房里忙碌的外婆,又看了看苏晚脸上的笑容,浅紫色的眼眸里满是柔和。他能“看见”外婆的记忆,那些被永夜茧吞噬的记忆,正在一点点恢复,那些与苏晚相处的温暖时光,重新回到了外婆的脑海里。

苏晚转过头,看着少年,心里忽然生出一个念头。她走到钢琴边,打开琴盖,坐在钢琴前,指尖落在黑白键上。她想弹一首曲子,送给外婆,也送给身边的少年。

可是,她的指尖落在琴键上,却迟迟没有落下。她想弹外婆教她的第一首曲子,却怎么也想不起旋律;她想弹一首自己熟悉的曲子,却发现脑海里的乐谱,也变得模糊起来。

苏晚的心里一阵失落,她低下头,看着琴键上的照片,眼神里满是迷茫。

少年察觉到了她的失落,走到她的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他伸出手,指尖凝聚起一点点星尘,落在琴键上。那些星尘顺着琴键,一点点蔓延开来,在琴键上形成了一串熟悉的音符。

苏晚看着琴键上的星尘音符,心里一阵惊喜。那是《小星星》的旋律,是外婆教她弹的第一首曲子的旋律。

“是你……”苏晚惊讶地看着少年。

少年对着她点了点头,浅紫色的眼眸里满是温柔,像是在说,他帮她记起来了。

苏晚的心里一阵感动,她抬起手,指尖落在琴键上,跟着星尘音符的指引,弹奏起了《小星星》的旋律。

悠扬而温柔的钢琴声,从苏晚的指尖流淌出来,穿过客厅,钻进厨房,落在外婆的耳朵里。外婆停下手里的动作,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钢琴前的苏晚,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眼里满是温柔的泪光。

少年站在苏晚的身边,静静地听着钢琴声,浅紫色的眼眸里满是温暖。他能感觉到,苏晚的钢琴声里,充满了与外婆的羁绊,充满了温暖的记忆,那些声音,像是一股暖流,涌入他的心里,让他感到无比的安心和温暖。

钢琴声渐渐落下,苏晚抬起头,看着外婆,又看了看身边的少年,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她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还会有更多的永夜茧出现,她还会忘记更多的记忆,甚至可能会消失。

但她不后悔。

因为她知道,她守护的,是外婆的记忆,是他人的羁绊,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温暖。而身边的少年,会一直陪着她,一起面对那些黑暗,一起守护那些温暖的时光。

苏晚拿起钢琴上那枚刻着音符的银质书签,那是外婆年轻时的东西,外婆说,这枚书签是她的母亲留给她的,里面藏着最温暖的记忆。苏晚将书签递给少年,轻声说:“这个送给你,以后,它就是我们的羁绊信物,好不好?”

少年看着苏晚手里的书签,又看了看苏晚真诚的眼神,轻轻点了点头。他接过书签,指尖触碰到书签上的音符时,身体微微一颤,一股更加温暖的力量从书签里涌出,注入他的身体里,让他的身体变得稍微凝实了一些。

苏晚看着少年的变化,心里一阵高兴。她知道,这枚书签里,藏着外婆的羁绊记忆,而这些记忆,会成为少年的力量,让他不再那么容易消散。

月光透过窗,落在钢琴上,落在苏晚和少年的身上,落在那枚刻着音符的银质书签上。书签上的音符,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像是在诉说着那些温暖的羁绊,那些不会被遗忘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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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没了,我写作业去了。

作者拜拜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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