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作者由于上篇字数太少了。
作者再更一篇。
作者这篇依旧是沙雕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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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不记得了”记忆回收站打工的第一天,就遇到个抱着鱼缸的男人。
“我要删除‘被鱼尾巴拍脸’的记忆。”他把金鱼缸往柜台上一推,“这破鱼总在我洗澡时跳出来抽我,现在看见马桶都犯怵。”我盯着鱼缸里转圈的锦鲤,它突然蹦出水面,尾巴“啪”地甩了他一脸水——得,这记忆确实该删。
隔壁工位的老张嚼着槟榔哼歌:“今天第几个删前任的了?”我看了眼预约表,23号客人要删“前男友婚礼随礼三万八”,24号想删“和闺蜜抢奶茶最后一口”。最绝的是18号大爷,颤巍巍递来U盘:“帮我删了‘广场舞大赛忘动作’的录像,现在小区狗看见我都笑。”
下午来了个穿汉服的姑娘,发间别着玉簪子:“能把‘背《岳阳楼记》卡壳’的记忆换成‘我会轻功’吗?”我挠头:“我们这只管删,不管换啊。”她突然掀开裙摆,露出里面的运动鞋:“那行,先删了‘穿汉服踩狗屎’的记忆吧,这事儿太影响我修仙人设。”
最离谱的是傍晚,有个男人扛着冰箱冲进来:“快!帮我删了‘冰箱里藏私房钱被老婆发现’的记忆!”我还没反应过来,他老婆举着锅铲追进来:“先删他‘藏钱时说我胸大无脑’的记忆!”两人在大厅扭打,老张淡定地给他们递号码牌:“先排队,打完再删,我们这不支持双打记忆删除。”
快下班时,来了个神秘客人。他戴着兜帽,声音像砂纸磨过:“我要删...所有记忆。”我抬头,看见他眼底青黑如墨,突然想起回收站的禁忌条款:禁止删除全部记忆,违者后果自负。
“为什么?”我递给他一杯罗汉果茶,“总得留个理由吧?”
他摘了兜帽,露出左脸狰狞的疤:“因为我记得太多人的秘密,比如总统的初恋是卖烤红薯的,明星的真实身高只有一米五...现在他们都想让我‘不记得’。”
我沉默片刻,打开电脑新建文件夹:“这样吧,我帮你把记忆加密,藏到‘昨天忘记锁门’的记忆夹层里——没人会查这么无聊的事。”他盯着屏幕上跳动的代码,突然笑了:“你比那些想杀我的人聪明多了...对了,能再帮我加段记忆吗?”
“加什么?”
“就加...‘我今天在记忆回收站,遇到了个很有趣的打工妹’。”他眨眨眼,疤痕在夕阳下泛着微光,“这样就算有人删我记忆,也会留下点有趣的碎片。”
我红着脸敲下代码,听见老张在身后嘀咕:“现在的年轻人啊,删记忆还要撒狗粮。”窗外的晚霞正浓,像打翻的颜料罐,染得回收站的招牌“不记得了”三个字都晕着金边。而那个神秘男人离开时,鱼缸里的锦鲤突然跃出水面,尾巴在玻璃上甩出“谢谢”的水痕——原来有些记忆,删不掉,也不想删。
临关门时,我发现自己的工牌上多了行小字:温馨提示:请勿删除‘今晚记得给老张带槟榔’的记忆。
嗯,这记忆,必须存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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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