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的灯光在暴雨夜忽明忽暗。小兰坐在病床上,看着新一用镊子小心翼翼地从她掌心挑出玻璃碎片。窗外炸响的雷鸣让他的手抖了一下,镊子尖端戳到伤口,渗出一粒血珠。
"疼吗?"他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小兰摇头,目光却落在他衬衫领口——第二颗纽扣不见了,只留下几根倔强的线头。那是他刚才在搏斗时被她下意识拽掉的,现在想来,当时自己可能差点失去他。
"别动。"灰原哀突然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紫外线灯。她不由分说地撩开新一的袖口,照出皮肤上一串荧光的数字:4896。"果然接触到了,"她冷笑,"你们在凶手身上找到的药瓶,根本不是意外掉出来的。"
走廊传来脚步声,三人同时噤声。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在雨声中格外刺耳,小兰本能地摆出防御姿势——
"工藤君?"步美抱着素描本探头进来,眼睛还肿着,"我、我画出了那个人的纹身..."
素描本上的乌鸦图案翅膀处多了一个奇怪的符号。灰原哀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是组织高层才懂的销毁标记。
雨点砸在窗玻璃上的声音越来越急。新一突然站起身,把医务室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当他转身时,小兰看见他手里多了个银色的小东西——那枚丢失的纽扣里,居然藏着微型存储器。
"贝尔摩德三天前入境了,"灰原哀轻声说,"而我们的凶手先生,恰好是她最爱的杜松子酒品牌经销商。"
步美突然抓住小兰的手:"今天下午...有个银头发的阿姨问我,是不是认识一个叫毛利兰的女孩。"
空气瞬间凝固。新一手中的镊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小兰感到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贝尔摩德知道她变小了。
医务室的灯突然全部熄灭。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小兰感觉到有人将一样冰冷的东西塞进她口袋。新一的气息擦过耳际时,她听见比呼吸还轻的三个字:"藏好了。"
当备用灯亮起时,步美正惊恐地指着窗户——玻璃外侧,赫然印着一个鲜红的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