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声声,今年的夏日如约而至。张邈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静静晒着太阳。今年的夏日格外炎热,连平日里总穿着厚厚毛氅的张邈也难得脱去了几层衣物。
张邈的目光落在院子水池里的金鱼身上,忽然灵机一动,“嘬嘬嘬,小金鱼。”
这时,他感觉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贴了上来。一只手臂从背后环住他的腰,一个温热的气息凑近耳边:“先生是在叫我吗?”
“呦,什么风把殿下吹来了?”张邈转头看着身后的那人,语气轻快。
“最近事情太多,冷落了先生。”那人低头蹭了蹭张邈的脖颈,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畔。张邈被弄得有些痒,轻轻笑着推了推那人的脑袋:“小金鱼最近真是瞎子背瞎子——忙上加忙。”
那人闻言低笑,松开手蹲到张邈面前,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美人。灰蓝色的长发散在肩头,似是刚沐浴过一般散发着幽香。那香味若有若无地钻进鼻腔,让人不自觉沉溺其中。
“呆呆金鱼?”张邈见对方盯着自己不说话,叫了两声。那人却没有回应,而是将双手搭在椅子两侧的扶手上,整个人笼罩住张邈。低下头去蹭他的脸颊,柔软的唇擦过他的唇瓣,张邈闭了闭眼,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那人低声轻笑:“先生是在等我吻你吗?”
张邈抬眼看他,脸上微微泛红,抬起手轻轻推了推对方:“要亲就快亲,不亲就起来……唔……”话未说完,那人已经附身吻住他的嘴。张邈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能任由对方肆意掠夺。
直到呼吸不过来,张邈才被放开。他本就是个身子虚弱、整日不动的人,又怎敌得过这个天天舞刀弄剑的亲王?
“一言不发就亲人,没名没分的……”张邈抬起袖子遮住发烫的脸庞。那人却伸手搂住他的细腰,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因为常年喝药,他总是担心身上的药味会惹人厌烦,所以总会带着特制的香囊。久而久之,那香味竟成了有些冷冽的松针气息。
“那我娶你。”那人的话突然响起。
“小金鱼真是哑巴说话——张口就来。”张邈翻了个白眼,但心里其实还是希望对方真的能娶他。
那人搂紧他的腰,认真道:“我真的要娶先生,婚期我都订好了。”
“什么……”张邈愣住,没想到对方竟当真要娶他。
“娶了先生,以后奸情价可就是夫妻价了。”张邈抬头看向对方的眼睛,那人任由他注视,眼里带着笑意。
“殿下真是……婚书让我看看。”张邈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因为对方又低头吻住了他。那人笑着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口:“嗯……孟卓到时候自己拟定吧。”
张邈被吻得心神恍惚,但心里还在想着婚书的事。对方见他分心,故意加重力道,让他发出一声低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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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摸了摸鼻尖,乖乖来到他面前:“我看看你的后背。”果然,那人的后背满是抓痕,虽修剪整齐的指甲难免还是会留下痕迹,*************
张邈有些心疼,暗骂自己怎么控制不住自己。那人又来哄他:“没事的孟卓,不要生气啦。”
张邈主动吻住他,语气带了几分娇嗔:“活该。”
那人笑了笑,先生这是在跟自己赌气呢。吻毕,他调侃道:“这么久了先生还是不会接吻吗?”
“殿下这么熟悉,说不定是在外面跟别人练的呢。”张邈回敬了一句。
“我可就只跟孟卓啊,别污蔑我。”那人一本正经地说。
“哼。”张邈娇气地哼了一声,被养得越发有小脾气了。
“来商量婚书吧。”那人提议。
“小金鱼终于要给名分了。”张邈轻笑。
“都由孟卓来定,我听孟卓的。”那人依偎过去。
“哼……这还差不多。”张邈满意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