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的飞快
楚晚宁后来没有再传他去红莲水榭,墨燃每天的差事就成了刷盘子洗碗,给王夫人养着的小鸡小鸭喂食,去药圃里除草,倒也清闲得很。
一晃眼,一个月的禁足期已经过去了。
这一日,王夫人把墨燃叫到丹心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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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燃特意邀来师昧,一同恭敬地向师尊禀明情况。三人精心备好马匹,整装待发,即将踏上下山之路。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墨燃瞧见聂双,眼中满是惊愕,忍不住脱口而出。
聂双似笑非笑,眼神里带着一丝揶揄,挑眉说道:“难道夫人没告知师弟,此次委托是由我接手的?”
墨燃满心郁闷,却也只能无奈地翻身上马,暗自嘀咕,怎么走到哪儿都能碰上这聂双,实在是烦人
四人一路快马,来到了闹邪祟的彩蝶镇。
这是个盛产鲜花的镇子,居住区外绵延数十里都是花田,因此镇内总是彩蝶纷飞,故而得了这个名字。
四人抵达的时候已是晚上,村口鼓乐鸣响,热闹非凡,一列身穿大红衣衫的乐手吹着唢呐,从巷子里拐了出来。
师昧面露好奇之色,轻声问道:“这是在办娶亲的喜事吗?怎么会选在晚上进行?”
楚晚宁语气平静地说道:“是冥婚。”
聂双缓缓解释道:“冥婚,也被称作阴婚、配骨,是民间为那些未婚便夭折的男女安排的一种死后缔结的婚姻形式……”
四人见状,默契地拉过马缰绳,暂时停下,礼让冥婚的队伍先行通过。
“这村子里的习俗可真够奇怪的,简直就是有银子没处花!”墨燃皱着眉头,小声嘟囔着。
…………
聂双对眼前这充满荒诞意味的场景毫无兴致,早已心生厌烦,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不耐之色。
楚晚宁似乎也注意到了
楚晚宁观察了好一会儿,随后开口说道:“走吧,咱们去那闹鬼的人家看看。”
“几位道长啊,我这命可太苦啦!你们总算是来了!要是再没人管这事儿,我都不想活了呀!”刚到地方,就有人对着他们哭诉起来。
此次委托死生之巅帮忙除鬼的,是镇上最为富有的商贾陈员外。薛正雍让聂双接下委托后,安排楚晚宁师徒四人作为帮手。按照薛正雍的说法,人多力量大,处理起事情来的也更稳妥起来
委托死生之巅来除鬼的,是镇上最富有的商贾,陈员外。
陈家做的是香粉生意,家中共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娶妻后,妻子不喜欢家中吵闹,于是两人寻思着要搬出去另立门户,陈家财大气粗,就在北山僻静处买下了一大块地皮,还带天然温泉池子,特别会享受。
结果开基动土那天,几铲子下去,铁锹撞到个硬物。大媳妇凑过去一看,当即吓昏过去,北山上居然挖到了一口刷满红漆的新棺!
彩蝶镇是有群葬地的,镇民死后,都被葬在那里。而这一口孤零零的棺椁却莫名出现在北山上,而且无坟无碑,棺体血红。
他们哪敢再动,连忙将泥土填了回去,但已经太迟了,自从那天起,陈家就不停地发生诡异的事情。
“先是我那儿媳妇。”陈员外哭诉道,“受了惊吓,动到了胎气,害了小产。后来又是我大儿子,为了给老婆补身子,去山上采药,结果脚一滑,失足掉到了山底下,去捞人的时候已经没了气……唉!”他长叹一声,哽咽着讲不下去了,只是摆手。
先是大媳妇受了惊吓,动了胎气,不幸小产。紧接着,大公子为了给妻子滋补身子,上山采药,却不想脚底突然一滑,失足坠落到山底。等众人找到他时,早已没了气息。
此后,厄运仿佛在陈家扎了根,意外接连不断地发生,陈家的四个儿子,竟然有三个先后丧命。
聂双心中满是疑惑,陈家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吗?怎么出事的全是儿子?
楚晚宁眉头紧锁,目光扫过陈家众人。师昧则开口询问其他孩子的死因。当陈夫人说出下一个遭殃的将会是幺子时,楚晚宁终于开口:“你如何能确定是幺子?为何不会是你自己?难道这邪祟专门针对男子不成?”
聂双看向楚晚宁,附和道:“万一呢,陈家有四子一女,女儿就肯定不会有事?”
陈家幺子情绪瞬间失控,大声叫嚷着就是自己,说那红棺的阴魂都找上他了。说着说着,竟不顾形象地要去抱住楚晚宁的大腿。楚晚宁哪能让他近身,身形一闪,迅速躲开。
陈家夫妇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带着四人前往祖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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