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裹着日常的薄纱,却栖居云端;
它顶着崇高的冠冕,又坠入烟火;
我摊开掌心丈量,触到的尽是雾霭;
这难以锚定的存在,
恰似悬在虚实之间的星子;
有人说它是窖藏的琥珀,
岁月越深,越渗出金箔的光;
有人嗤笑它是易碎的琉璃,
利益的风掠过,便碎作满地锋芒;
暴雨曾浇透我们共撑的伞,
裂痕却始于无声的季节轮转,
三十年的藤蔓盘错着忠诚,
而某个黄昏,誓言竟脆如枯叶…
我仍在暮色里拾捡碎片,
那些相视而笑的余温,
那些欲言又止的留白,
像蒙尘的棱镜折射出悖论;
或许该学溪水漫过卵石的智慧,
不追问永恒的形状,
在相汇时映出彼此的粼光,
在分流处道一声:山高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