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宁静如同一层无形的薄纱,轻轻笼罩着整个世界,却在迟念溪的心底泛起阵阵难以名状的不安。她总觉得,今晚的空气里似乎藏着某种隐秘的波动,仿佛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然而,当她推开边家那座平日里热闹非凡的大别墅的门时,却发现这里竟出奇地安静。昏暗的大厅中,只有一盏孤零零的灯光微弱地亮着,角落里的阴影似乎在无声地蔓延。小舅边白贤不在家这一事实显得尤为突兀,而宽大的皮椅上,边伯贤正静静地坐着。
他鼻梁上架着一副精致的金边框眼镜,为他平添了几分斯文气质。手中握着一份迟念溪从未见过的合同,神情凝重,目光游离,看似专注,却更像陷入了一场深不可测的思绪之中。与其说他在阅读,不如说他只是机械地盯着纸页,目光穿透字里行间,直抵遥远而模糊的某处。时间仿佛被拉长,空间静谧得连呼吸声都显得多余。迟念溪站在门边,看着这样的场景,心头的不安愈发浓烈起来。
朴灿烈伯贤,你家丫头接回来了啊?
“你家”二字从朴灿烈嘴里溜出来时,还带着一丝戏谑的语气。他瞥了一眼,声音不高不低,却足够刺耳。边伯贤原本应当勾起唇角,这次却毫无反应,只是平淡地回了一句。
边伯贤你先上楼换衣服吧,一会儿下来,有事和你谈。
迟念溪愣了一下,“有事?”她心中疑惑,但并未多问。刚进门时,她就注意到车库里的车,并非边伯贤常用的那辆。她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说出口,默默转身向楼上走去,脚步轻缓,心中却隐隐压着一块石头。
过了许久,迟念溪换好衣服,从楼梯缓步而下。还未走到大厅,便听见朴灿烈爽朗的笑声与边伯贤沉稳的低语交织在一起。两人似乎在谈论些什么,气氛看似轻松,但边伯贤紧锁的眉头却让迟念溪心头一震。她正低头思索,不料刚好对上了他的目光——那双眼睛深邃如潭水,透着一种无法捉摸的情绪。
朴灿烈我先走了,迟小姐,好运。
“好运?”迟念溪怔了一下,朴灿烈的语气听起来像是玩笑,又带着些许微妙的意味。难道事情并不简单?她有些疑惑,甚至觉得对方的眼神里夹杂着一丝幸灾乐祸。
随即,边伯贤的声音冷冷响起。
边伯贤过来。
这是她从未听过的语气,冰冷、直接,几乎不容置疑。迟念溪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但还是赶紧下了楼梯,站到了他的面前。
边伯贤这份合同是关于斯内普学院的,里面列出了一些校规以及你需要了解的人物。
迟念溪哦,好,那我签字吧。
迟念溪点点头,伸手去拿那份合同。然而,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纸张的瞬间,边伯贤突然用力将合同甩开。
“啪——”一声闷响,纸页散落一地,冰冷的声音随之落下:“不用看了,在学校,你就是规矩,不需要去迎合任何人。”
迟念溪怔住了,不知如何反应。她呆呆望着地上散开的纸页,脑海中一片空白。而边伯贤则继续说道,语气坚定且不容抗拒。
边伯贤今天我和校长已经谈妥,学校的人你可以随意使唤,你就是最大的校规。
迟念溪感到一阵震惊,她没想到边伯贤手中的权势竟如此庞大。半晌后,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支吾着回答。
迟念溪啊,养父,这……这会不会不太好?我想住校……
听到这话,边伯贤皱了皱眉,眼神中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但更多的是不解。“如果换作其他女孩,我早就让人拖下去教训了。”他心中暗自想着,可眼前的迟念溪不同。她总是有一种独特的吸引力,让他既好奇又难以掌控。
这次,她竟然敢和他谈条件?
迟念溪养父,你看啊,我每天早出晚归的,多打扰您和小舅休息啊。
边伯贤不会打扰,这个提议无效。
边伯贤只要你一句话,他们敢不听?
迟念溪咽了咽口水,心中越发忐忑。她避开他的目光,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试图组织语言,解释自己的请求。
迟念溪不……不是的,养父,再说吧。我可以向同学学习一些方法,上课也方便,司机叔叔也能轻松点。而且,全校都知道我是您的养女,再坐豪车进去,岂不是……不太好?
她说得小心翼翼,眼神飘忽不定,甚至不敢直视边伯贤的眼睛。面对这个如同冰山般的男人,她感到汗毛倒竖,心虚得厉害。而对面的边伯贤则静静听着,始终未打断,只是目光愈加锐利,仿佛要看穿她所有的顾虑和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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