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药课总在周四下午泛起雾气,阴冷水珠顺着地窖石壁滑进我歪斜的坩埚。
斯内普教授黑袍扫过案台时带起一阵苦艾香,他苍白的指尖叩了叩我切出锯齿的毒触手根:"如果神奇动物保护课的成绩能分给魔药学十分之一,魔药学会该给你颁发特别贡献奖。"他面露嫌弃道。
袖口突然被细爪勾住,诺伯正偷渡我装犰狳胆汁的玻璃瓶,右后方传来羽毛笔尖刮擦羊皮纸的沙沙声,辛西娅垂落的蛇骨辫扫过两人之间,山杨木魔杖在桌底轻抖,我那堆歪扭的切片忽然自动修成教科书般的薄片。
"赫奇帕奇的笨手笨脚不该污染魔药教室。"她扬手将月长石粉末抛进我冒泡的药剂,金绿尾戒折射的冷光恰好遮住唇角笑意。
那枚格林格拉斯家徽戒指去年冬天缠上了黄黑丝带,此刻正随着搅拌动作轻晃,像黑湖底摇曳的水草。
魁地奇球场的暴雨总爱挑训练日倾泻,我缩在漏雨的扫帚棚给燕尾狗崽搭窝时,艾伦的金丝雀羽毛斗篷挟着羊皮纸气息兜头罩下。
艾伦的袖口卷到手肘,淡青色如尼文刺青泛着幽蓝,他握着钳子的手背还沾着古代魔文课的墨水渍。
"游走球被狐媚子当产房了,"生锈铁壳在他咒语下剥落,露出荧光绿的虫卵,
"你外祖父的驯龙手记说月痴兽粪便能防蛀。"我偷笑着说。
锡罐递来的姜茶滚过喉管,布莱克族徽在雨水中洇开模糊的轮廓,诺伯蹲在横梁上啃艾伦的《高级算术占卜》,书页间飘落的草稿纸画满色块。
猫头鹰撞进礼堂那日带着马尔福庄园的信件,德拉科的信封印着缠绕孔雀尾羽的火漆。
"对角巷新开的嗅嗅糖果店复活节假期三点业,"花体字母在羊皮纸边缘卷出痕,"如果让我看到那个拉文克劳的书呆子——
"余下的威胁被小恶咒烧成空洞,背面用隐形墨水描着10岁男孩骑扫帚的简笔画。
我回信时裹了颗会蹦跳的甘草魔豆,诺伯的牙印在包装纸上咬出歪扭的"D.M."。
满月夜的天文塔总偏移七度星轨,艾伦的如尼文笔记铺在褪色地毯上,诺伯正用毒触手汁液涂抹1893年版《火龙习性图谱》的批注。
"你外祖父说澳洲蛋白眼会被独角兽鬃毛安抚,"他擦拭望远镜的麂皮突然停顿,"上周末翻到张老照片..."
柠檬雪宝的糖纸在月光下显出一串坐标,终点停在对角巷破釜酒吧的经纬度。
我看见他指缝间漏出的婴儿照,“艾伦!你小时候这么可爱,快拿来我看看。
他笑着递给我,而我没看见他垂下眼中的悲伤。
草药课温室的晨曦总沾着露水,辛西娅的银匕首挑开毒触手藤蔓时,我正被咬人甘蓝追得满场跑。
"禁林北边的独角兽下月生产,"她撒腐牙粉的动作像在给玫瑰剪刺,"某些蠢獾需要增智剂才能活着回来。"我抱着疯狂扭动的盆栽点头。
(这一章是一些奥拉在校日常,小龙还没入学,友情是很美好的,辛西娅和艾伦的设定详见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