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不容易才挣脱开,终于抓到了反击的机会。
“我跟你讲!这招对我没有用哦!我没痒痒肉!”
黄子弘凡最喜欢虚张声势了,她才不会信,照着他的腰窝就去戳,“哈哈哈哈哈哈……”
“你不是没痒痒肉吗?嗯?黄元元?”
她没听清小学生叽里咕噜地说了些什么,只听见他鼻腔里挤出黏黏糊糊的笑声,她心底一发软,他便很灵活的从她手里抽身,反手紧紧把她钳制在怀里。
平板里播放着的电影男女主坠入爱河,十指相扣,一路沿着海边跑。
而电影外的两个人从沙发闹到地板上,额头上满是细汗。
黄子弘凡缴械投降,像一只大型犬贴在她的脸颊,蹭来蹭去,手指按在她的腰部的痒痒肉上,“嗯?谁是小学生?”
很明显呀,就是你。
“好啦好啦,我是,我是。”
蒋遇朝急迫需要休息,所以并没有继续惹他,而是重新躺回沙发上,黄子弘凡跟她一起黏了过来。
“我们还没在一起多久呢,你就这么黏人。”
“我没有办法克制自己,你不喜欢吗?”
被爱着的感觉,她怎么会不喜欢。
“你会一直这么黏着我吗?”
黄子弘凡的眼眸亮晶晶:“会啊,如果你也会一直喜欢我的话。”
她甜甜一笑,环住他的脖颈,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说出那句:“……怎么好像感觉我们已经在一起很久很久了似的。”
他有很认真的在想这个问题,也有很认真的回答。
“我之前听我一个朋友说过,如果两个人才认识没多久但就是感觉很熟悉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前世有缘再续。”
他笑着,“对吧?”
“那我们上辈子也一定见过吧?”
“不止。”
“真的吗?”蒋遇朝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是会像小说一样的吗,比如掌心有相同的痣就是为了能证明这一切是真的,是他们前世的誓言,哇,那也太神奇了吧?”
“你手给我看看。”
“小说上的话怎么能当真,我没有的,我只有胳膊上有痣……”
黄子弘凡摊开她的掌心,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掌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颗痣。
“不对啊,之前没有的,什么时候长出来的?”
“那可能是认识我的时候它自己偷偷摸摸就长出了吧~看,我也有,但我这个是生下来就有的。”
说着,他扣上两个人的手,掌心的痣完全重合。
好神奇。
她确实不得不承认,遇到黄子弘凡后,她的世界多了一些别样色彩,她的能量也跟着被充盈。
虽然前世今生的这种情话听起来有些扯淡,但她愿意去相信,她和黄子弘凡就是命运的安排。
-
除夕那天,北京飘飘洒洒的下了雪花。
黄子弘凡一大早就去赶行程,离开的时候特意把早餐和药都放在了桌子上。
蒋遇朝的病已经好了,可他却怎么都要她再吃一天药,墨迹个好半天,说他不在的这两天不想再听到她又发烧的消息。
她有些无奈,却还是乖乖把药给吃了。
她只收拾了一件换洗的衣裳,和必需品,就离开公司去车站了。
奇怪,今天的空气很清新。
她下车时及时给黄子弘凡报备,顺便发过去了一张自己带着口罩耳机的图片。
车站的地铁一路到小区门口,左右不过四十分钟的行程,蒋遇朝却觉得自己好像只走了十分钟。
心情意外的好。
尤其是在看见黄子弘凡回她了个视频,点开后发现他在化妆间,给他化妆的是颜萱时,她乐的更开心了。
黄子弘凡蒋老师,真是巧呢,看看我碰见了谁~是颜~老~师~
黄子弘凡就说巧不巧吧!
黄子弘凡给我化妆那个老师没来,她就被派过来了,但是她好像不太愿意呢。
黄子弘凡今天我表现得可乖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被奖励一颗糖。
黄子弘凡没有糖就算了,连小红花都没有!
黄子弘凡颜老师是不是针对我?
黄子弘凡她一定是看我太招蒋老师喜欢了!
视频里的女生很配合他随地大小演,果真下一秒像一个老师一样,拿着化妆刷指着他,他立马抿嘴。
颜萱这位黄子同学!小嘴巴~
黄子弘凡……不说话!
接梗接的还挺快。
颜萱哎呀哥你别录视频了!我那边还要给好几个歌手化妆呢!
颜萱麻溜的!
蒋遇朝一边走出电梯,一边在键盘上扣字,刚发送过去,她忽然察觉到有人在面前。
抬头一看,原来是陈熠。
“……”
她的笑一下子僵在脸上。
“新年快乐……”

见他手里拎着贺礼,想来他应该是来看她爸妈的,蒋遇朝也没计较太多。
“我爸妈知道你要来吗?”
“知道,我和他们打过招呼了。”
“那怎么到了不进去?”
陈熠回答:“你爸妈不在家,应该是出去逛街了,我心思着等你一起,估摸着你这个时候也快到了。”
蒋遇朝从衣兜里拿出钥匙开门,陈熠一不小心就看见她的手机屏亮了,来人的消息昵称【元元】,后面还加了个爱心。
“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
“怎么会,每年我不都是来看看他们的吗,除了出国那几年。”
她嗯了一声,没说多余的话,换了拖鞋后走进客厅,就给爸妈打电话知会一声。
没有十分钟,蒋爸爸蒋妈妈就回来了。
“哎呀,秋燃也来了啊,你们一起的吗?”
蒋遇朝说不是,他说是,屋子里的氛围顿时有些微妙。
蒋妈妈是最先看出来的,她赶紧把女儿叫到厨房,留蒋爸爸在客厅和陈熠说话。
“真的分手了?”
“你觉得呢妈?”
“我觉得……应该是了吧。你刚刚站的离他那么远,而且表情都很平淡,你妈我还不了解你吗?他到底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啊?”
蒋遇朝一边洗菜一边长吟:“都过去那么久了,事情有点儿长,等晚点我就和你们说。”
“怎么还要等他走了呢?”
“不愿意在他面前说我怎么怎么样,好像图他可怜我似的,我现在过得挺好的,妈,真的。”
蒋妈妈叹一口气,眉头紧皱,“我只知道你看上去瘦了很多,在外面一定没少吃苦吧。”
这一句话足以让她的鼻尖涌上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