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上菜的空档，饭桌上弥漫着诡异的沉默。程墨泰然自若地给木绵绵布菜，每道菜都精准避开她不爱吃的配料——这份熟稔让王楚钦眼神越来越暗。

　　"听说王先生和绵绵是混双搭档？"程墨突然开口，"真是辛苦你了。"

　　王楚钦筷子一顿："什么意思？"

　　"没什么。"程墨微笑，"就是觉得，能跟小棉花配合这么默契，王先生一定很迁就她。"他转向木绵绵，"记得小时候打羽毛球吗？你总是接不到球就哭鼻子。"

　　木绵绵在桌下猛踩程墨的脚，却被他轻松躲开。

　　"她现在的心理素质很好。"王楚钦冷冷道，"去年世锦赛决胜局7:10落后，是她连追5分翻盘。"

　　程墨挑眉："是吗？看来我不在的这些年，有人把我的小棉花照顾得不错。"

　　"你的？"王楚钦声音骤然降温。

　　木绵绵的茶杯"咣当"掉在桌上。两个男人剑拔弩张的氛围让她如坐针毡，正想打圆场，手机突然响起——是刘国梁。

　　"教练？"

　　"绵绵，立刻回基地！"刘国梁声音异常严肃，"国际乒联突然要求对你进行二次药检，日本队提交了''新证据''。"

　　保时捷急刹在训练基地门口时，已有大批记者围堵。程墨一把拉住要下车的木绵绵："等等。"

　　他从后备箱取出白大褂穿上，又给木绵绵戴上口罩和鸭舌帽："走后门，我去应付媒体。"

　　木绵绵怔怔看着这个突然气场全开的男人，恍惚想起小时候被高年级欺负时，他也是这样把她护在身后。

　　"发什么呆？"程墨轻拍她脸颊，"去找你搭档。"

　　后门走廊，王楚钦正焦急等待。见到木绵绵立刻拽过她手腕："日本队提供了你全运会预赛的血液样本，声称与奥运期间数据不符。"

　　"怎么可能？"木绵绵震惊道，"我从来没......"

　　"明显是伪造的。"王楚钦咬牙

　　拐角处传来脚步声，程墨快步走来，脸色凝重："事情麻烦了。媒体已经在报道''奥运冠军涉药''，微博热搜第一。"

　　木绵绵双腿发软，王楚钦立即撑住她："先回宿舍。"

　　三人刚踏进电梯，程墨的手机响起。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表情微妙："伯父。"

　　电话那头，木父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出："程墨，立刻带绵绵回家。集团法务部已经准备好声明，她必须立刻退役。"

　　"爸！"木绵绵失声喊道。

　　"胡闹够了吧？"木父厉声道，"打什么球？现在立刻......"

　　王楚钦突然抢过手机："叔叔，我是王楚钦。"他声音沉稳有力，"请给我们24小时，我保证还您一个清白的女儿。"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

　　"就24小时。"木父最终道，"否则，绵绵必须退出国家队。"

　　深夜的会议室，刘国梁将一沓资料摔在桌上："查清楚了！日本队提供的所谓''证据''，用的是三年前另一个队员的数据。"

　　程墨快速浏览医疗报告："我有更专业的验证方式。"他打开笔记本电脑，"斯坦福医学院最新研发的代谢轨迹分析，可以证明血液样本的时间戳被篡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