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绵绵，现在怎么样了？"刘国梁的声音。

　　"就那样。"王楚钦的回答很简短，"按您说的，澄清了。"

　　"网络热度是降了，但你状态反而更差了。"刘国梁一针见血，"选拔赛在即，别让个人情绪影响比赛。"

　　一阵沉默。

　　"我知道。"王楚钦最终说道，声音低沉，"我会调整。"

　　木绵绵轻手轻脚地离开，心里五味杂陈。原来她的存在已经影响到王楚钦的状态了吗？这个认知像一根刺，扎得她生疼。

　　回到宿舍，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手机屏幕亮起，是林昊发来的消息："明天晚上有空吗？想请你吃饭，讨论一下混双技巧。"

　　木绵绵正要拒绝，突然想起王楚钦那句"我会调整"。也许...也许她也应该和王楚钦保持距离？至少在世乒赛前，不能影响彼此的状态。

　　她咬着牙回复："好的，明天见。"

　　发完这条消息，她心里没有一丝期待，只有说不出的空虚。窗外，一轮明月高悬，清冷的月光洒在她的被褥上，像极了此刻她心里那片荒芜。

　　训练馆的灯光下，王楚钦的球拍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砰"的一声巨响，乒乓球在接触到台面后直接裂成两半，弹向相反的方向。

　　整个训练馆瞬间安静下来。所有队员都停下动作，看向声音的来源。王楚钦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紧绷的额头上。

　　"楚钦，你没事吧？"马龙走过来，皱眉看着地上裂开的球。

　　王楚钦摇摇头，用毛巾擦了把脸："没事，手滑了。"

　　马龙挑眉，明显不信。王楚钦的手滑？这个以技术精准著称的选手会手滑到把球打裂？更何况刚才那一球的力量，简直像是跟球有仇似的。

　　"要不要休息一下？"马龙试探性地问。

　　"不用。"王楚钦简短地回答，从球筐里拿出一个新球，"继续。"

　　马龙耸耸肩，回到自己的位置。但他注意到，王楚钦的视线频频飘向女更衣室的方向——木绵绵去换衣服已经二十分钟了。

　　王楚钦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但脑海中不断回放十分钟前看到的画面。他去休息区拿水时，木绵绵的手机就放在椅子上，屏幕突然亮起，一条消息弹出：

　　【林昊：晚上7点，场馆门口的蜀香阁，不见不散~】

　　简单的一句话，却像一根刺扎进他心里。虽然知道运动员之间私下吃饭很正常，但想到木绵绵和林昊单独相处，胸口就涌上一股莫名的烦躁。

　　"楚钦哥？"

　　一个柔软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木绵绵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面前，穿着干净的训练服，头发还微微湿着，散发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

　　"该我们练习混双了。"她小声提醒道。

　　王楚钦这才发现，自己又走神了。他点点头，拿起球拍走向球台，刻意不与木绵绵对视。

　　训练中，王楚钦的球风异常凌厉，每一板都带着近乎暴虐的力量。木绵绵接得手忙脚乱，几次险些被球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