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奏效

解散后，木绵绵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想溜走，却被刘国梁叫住："绵绵，王楚钦，留下。我们先讨论一下战术。"

木绵绵僵在原地，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她慢吞吞地转过身，眼睛始终不敢抬起来。

王楚钦走到她旁边，保持着一段礼貌的距离。他能清晰地看到木绵绵通红的耳尖和微微发抖的手指。

刘国梁拿出战术板，开始讲解混双的基本战术配合。木绵绵机械地点头，实际上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身旁的王楚钦身上——他站得那么近，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汗水混合着薄荷沐浴露的味道。

"绵绵？"刘国梁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明白了吗？"

"啊？哦...明、明白了..."木绵绵慌乱地点头，其实完全不知道刘国梁刚才说了什么。

刘国梁叹了口气："算了，实战中体会吧。现在开始练习。"

木绵绵如蒙大赦，赶紧抓起球拍走向球台。王楚钦默默跟在她身后，欲言又止。

"先练发接发。"刘国梁指挥道，"王楚钦发球，绵绵接发。"

两人站到各自的位置上。木绵绵感觉手心全是汗，几乎握不住球拍。她偷偷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深吸一口气。

王楚钦发了一个简单的下旋球。木绵绵条件反射地搓回去，质量还不错。

"好球！"刘国梁鼓励道，"继续。"

几个回合下来，两人的配合竟然出奇地顺畅。王楚钦似乎很了解木绵绵的跑动习惯，总能及时让出位置；而木绵绵虽然紧张，但对王楚钦的球路判断相当准确。

"不错。"刘国梁满意地点头，"现在练战术球。王楚钦，你发球后侧身，绵绵准备抢攻。"

王楚钦点点头，抛球发了一个侧上旋。木绵绵看到他的动作，立刻意识到他要打什么战术。当王楚钦侧身让出位置时，她已经提前移动，一记漂亮的抢攻得分。

"漂亮！"刘国梁拍手，"就是这样！"

木绵绵不自觉地看向王楚钦，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眼中带着赞许。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木绵绵立刻别开脸，但嘴角却微微上扬。

接下来的训练中，两人的默契越来越好。木绵绵渐渐忘记了尴尬，全身心投入到训练中。当王楚钦打出一个精彩的回球时，她甚至忍不住小声赞叹："好球..."

王楚钦听到了，转头冲她笑了笑。木绵绵愣了一下，随即也回以一个羞涩的微笑。

刘国梁站在一旁，满意地看着这一幕。他的计划正在奏效。

训练持续了两个小时，结束时木绵绵已经精疲力尽。混双对体力的要求比单打更高，她的小腿开始发抖，额头上的汗水不断往下滴。

"今天就到这里。"刘国梁宣布，"明天同一时间继续。"

木绵绵长舒一口气，正准备离开，却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她的视线模糊了，双腿一软——

"小心！"

一只有力的手臂及时环住了她的腰，稳住了她摇晃的身体。木绵绵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靠在王楚钦怀里，近得能听到他急促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