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青少年音乐大赛决赛前一晚，刘耀文和宋亚轩坐在后台的台阶上，手里拿着两罐可乐。
场馆里空空荡荡，只有工作人员在调试设备的声音。
“紧张吗？”刘耀文问。
宋亚轩摇摇头，又点点头：“有点。”
刘耀文笑了：“难得啊，宋大社长也会紧张。”
宋亚轩没反驳，只是轻轻碰了碰他的可乐罐：“明天……不管结果怎么样，至少我们站在这里了。”
刘耀文仰头喝了一口，喉结滚动：“嗯。”
沉默了一会儿，宋亚轩忽然问：“你爸……真的同意了？”
刘耀文晃了晃易拉罐，气泡声滋滋作响：“不算同意，但至少没再拦着。”
宋亚轩想起那天刘耀文带他去见父亲的场景——那个严肃的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听完他们的演奏后，沉默了很久，最后只说了一句：“……别耽误高考。”
对刘耀文来说，这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你妈呢？”刘耀文反问。
宋亚轩推了推眼镜：“她说，如果这次比赛能拿奖，她就不干涉我大学选音乐专业。”
刘耀文挑眉：“真的假的？”
“真的。”宋亚轩笑了笑，“不过条件是必须同时修数学双学位。”
刘耀文哈哈大笑：“不愧是学霸。”
两人又安静下来，场馆的灯光一盏盏熄灭，只剩下舞台中央的一束光，照在空荡荡的钢琴上。
“喂，宋亚轩。”刘耀文突然开口。
“嗯？”
“如果明天赢了……”刘耀文顿了顿，“我们就组个乐队吧。”
宋亚轩转头看他，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睁大：“……认真的？”
刘耀文咧嘴一笑：“骗你干嘛？名字我都想好了。”
“什么名字？”
“就叫‘不协和音’。”
宋亚轩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真难听。”
“难听就对了。”刘耀文站起身，伸手拉他，“走吧，再排练最后一次。”
宋亚轩握住他的手，站了起来。
两人的影子在舞台上重叠，像两个终于找到和声的音符。
聚光灯亮起的那一刻，宋亚轩的手指轻轻搭在琴键上。
台下坐满了观众，评委席正中央是星辉音乐的制作人。他的母亲坐在第三排，表情严肃；而刘耀文的父亲站在最后面的角落，双臂交叉，看不出情绪。
刘耀文站在麦克风前，回头看了宋亚轩一眼。
宋亚轩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音乐响起。
这是一首全新的曲子，融合了宋亚轩严谨的编曲和刘耀文狂放的创作，钢琴与吉他的对话像是一场精心设计的争吵，却又在最高潮处达成惊人的和谐。
当宋亚轩的钢琴独奏段落到来时，他的手指没有颤抖。
当刘耀文的高音撕裂全场时，他的声音没有犹豫。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全场寂静了一秒，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评委席上，星辉音乐的制作人站了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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