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道里的沼气早被机械狗的传感器捕捉到，只是五子棋的分身故意没关那扇通往沼气区的暗门。
二十个小鬼还在为找不到出口互相咒骂，领头的刚想用火种照明，火苗“噌”地窜起的瞬间，沼气轰然爆炸。震耳欲聋的声响从地下传来，井盖被掀飞三尺高，混着碎石和焦黑的碎骨砸落在地。
等硝烟散了，巡逻队掀开破损的井盖往下看，只瞧见一片狼藉——原本还算完整的通道被炸出个大洞，断壁上挂着没烧尽的布料，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连最坚硬的钢筋都拧成了麻花。
“头儿，这……”有队员皱眉。
五子棋的分身站在旁边，踢了踢脚下的碎块：“处理干净，别污了帝国的地。”她抬头看了眼鬼朝的方向，冷笑一声，“黑面阎罗要是再派人来，下次就把整个下水道的沼气都点燃，送他们一锅端。”
风卷着硝烟掠过街角，那只机械狗摇着尾巴从阴影里走出来，身上沾着点黑灰，眼里的红光闪了闪，像是在邀功。
五子棋的分身站在治安总署的沙盘前，指尖划过代表不同力量的棋子：“咱们的治安力量得捋清楚——国家专门的，像公安机关的警察，管治安、抓罪犯、疏导交通，是核心；国家安全机关盯着间谍，防着外部的幺蛾子；监狱和戒毒所的警力，得看好那些犯事的，别让他们再作乱。”
她又指向另一组棋子：“辅助的也不能少。社区网格员、治安巡逻队帮着警察盯梢调解；企业、学校的保安守好自己的地盘；还有老百姓自愿组成的联防队，人多力量大。”
玉琪抱着手臂听着，突然挑眉：“这么多力量，怎么捏合成一股劲？”
分身笑了，拿起代表公安机关的棋子，将其他棋子圈在周围：“各司其职，又能互相搭手。比如警察抓贼，联防队帮忙堵截，网格员提供线索——你说，这样是不是就稳了？”
五子棋晃了晃手里的护照样本，暗红色封面在灯光下泛着光泽：“月姐你看，这封面的国徽和烫金大字，够不够唬人？内页资料页记着姓名、出生年月这些，签证页留着给他们盖章，还有应急页填紧急联系人——有了这玩意儿，咱们的人出去，就说是汉朝使臣，谁还敢随便动？”
上官月指尖划过国徽：“你搞这个干什么？”
“派间谍啊。”五子棋笑得狡黠，“直接派人太扎眼，有了护照，他们就能光明正大地混进各国。我在芯片里加了定位，谁敢杀他们，直接一发导弹过去，让对方知道疼。”
“他们会遵守？”上官月挑眉。
“所以才要搞联合国那套。”五子棋突然正了神色，“那是个国际组织，宗旨是维护和平、解决争端，有193个会员国，总部在纽约，还有安理会这些机构。要我说，就得当上常任理事国，说话才管用。”
“那这常任理事国你打算给谁？”
五子棋把护照往桌上一拍：“简单，先打一仗试试。不用热武器，就比谁拳头硬、谁能耐大。打赢的，才有资格坐这个位置。”她眼里闪过好战的光，“到时候，咱们的护照往桌上一放，看哪个国家敢不买账。”
上官月看着她摩拳擦掌的样子，突然笑了：“行啊，反正打起来你冲在前头。”
“那是自然。”五子棋抓起护照样本，往门外走，“我这就去让人赶制一批，先让间谍拿着试试水。”
第一批“大汉使臣”穿着刺目的锦袍，带着一箱箱故意挑刺的“国礼”出发了。去匈奴的使者抱着只脱毛的孔雀，见面就冷笑：“你们的毡房还没我家马棚大”；去波斯的捧着罐发馊的蜂蜜，当众嘲讽：“这玩意儿也配叫贡品？”；去鬼朝的更绝，直接把黑面阎罗的骷髅酒杯摔在地上，踩着碎片骂：“连口干净水都没有，也配称国？”
他们的使命就一个——往死里作。在匈奴的王帐里掀翻宴席，在波斯的神庙里撒尿，在鬼朝的祭坛上唾骂鬼神。领头的使臣揣着特制的定位符，每次作死都故意往人多的地方钻，就盼着对方忍不住动手。
果然，第三天就传来消息：去匈奴的使臣被乱箭射死在草原上，去波斯的被扔进蛇窟，去鬼朝的更惨，被黑面阎罗亲自剥皮示众。
消息传回五子帝国，五子棋正坐在朝堂上剥葡萄，听完整件事，慢悠悠把葡萄籽吐进碟子里：“好啊，杀我大汉使臣，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她把葡萄籽一摔，玄铁靴踩碎了玉碟，“传我命令，海陆空三军，给我踏平这几个国家——为‘大汉使臣’报仇！”
殿外的战鼓轰然响起，比任何理由都更能点燃士兵的戾气。那些故意送死的使臣，终究成了最好用的开战檄文。
上官月站在导弹发射车旁，指尖划过冰冷的弹体，那上面印着“五子衍宗丸”的代号——这名字是她故意取的，听着戏谑，威力却能让山川换貌。“这玩意儿要是落下去，别说人，石头都得化成灰。”她拍了拍导弹，转头对身后的将领们扬声说。
五子棋的命令顺着无线电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劲：“到了他们地界，一只马都别留。不过女俘虏可以留下，给弟兄们卸火——记住，踏平，片瓦不留。”
将领们轰然应诺，导弹车的引擎开始轰鸣。第一枚“五子衍宗丸”拖着焰尾升空时，正赶上匈奴王帐的炊烟升起，那片草原瞬间被火光吞噬，连带着跑不及的战马一起化作焦土。波斯的城墙在爆炸声中像饼干般碎裂，萨博的宫殿成了火海，鬼朝的荒漠更是被导弹犁出一道道焦黑的沟壑。
士兵们踩着滚烫的碎石冲锋，见人就杀，马厩里的良驹被乱刀砍死，粮仓被点燃，只有被拖拽的女俘虏在哭喊声中瑟缩着。上官月在指挥舰上看着卫星传回的画面，突然笑了——这哪是打仗，分明是用导弹给新领土做平整工程。
“报告，匈奴王帐已平，波斯王室全灭，鬼朝……黑面阎罗的骷髅王座被导弹炸成了粉。”
无线电里传来五子棋的冷笑：“做得好。告诉弟兄们，女俘虏挑年轻的带回来，剩下的，跟这片土地一起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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