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函瑞的手指缓缓划过王橹杰手腕上的疤痕,眼神里满是自责,嘴里轻声呢喃着:“都怪自己……”
“接电话啦!接电话啦!王橹杰接电话啦……”王橹杰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看到是陈奕恒的来电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我先去接个电话”王橹杰起身对他们说,随后走了出去。
“王……橹杰”陈奕恒虚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传来,“我好想你啊”
王橹杰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焦急地问:“陈奕恒,你怎么了?”
“我这次任务成功了”陈奕恒轻笑着,“我把他们都救出来了,可我好像回不去了”
“你答应过我要平安回来的,你不能骗人……”王橹杰的声音颤抖,带着一丝祈求,“对了,张函瑞回来了,你还没和他见面呢。”
“王橹杰,你听我说”陈奕恒咳嗽了几声,仿佛咳出了血,但声音依然温柔,“我很爱你,你也是有人爱的小孩,要好好活着,这次任务我完成得很完美,就是把自己留在这里了……你一定要来接我回家……我……爱你……”
王橹杰的大脑像是被掏空了一样,最后一根弦也断了,外界的一切声音似乎都模糊了。
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地上,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心脏,心脏像被绞碎了一般,喉咙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王橹杰!你怎么了!”
左奇函和杨博文刚到公司,就看到跪在地上的王橹杰,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连忙把王橹杰扶起来,带进休息室。
众人都站起身,关切地询问。
“橹橹,你怎么了啊?”陈浚铭有些无措地问,他从未见过王橹杰这样魂不守舍的样子。
“陈奕恒……陈奕恒……”王橹杰攥着手机,红着眼眶看向他们,声音颤抖地一遍遍重复着他的名字。
“陈奕恒不是去出任务了吗?难道……”李嘉森有些震惊地说,话还没说完,就被张奕然狠狠掐了一下。
“嘶……”李嘉森痛呼出声,反应过来自己的失言,又紧紧捂住嘴巴。
众人看着王橹杰的状态,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走,我们先去把陈奕恒带回家”汪浚熙作为最大的,平时咋咋呼呼的,但关键时刻还是靠谱的。
王橹杰木讷地点点头,跟随众人前往警察局。一路上,脑子里不断浮现出和陈奕恒从小相处的点点滴滴。
……
画面切换到几年前的一个午后,在孤儿院的角落,小小的王橹杰蜷缩在那里抹眼泪,他对这陌生的环境有些抗拒,心里十分不安。
“大哥哥,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哭啊?”还是奶团子的陈奕恒对着在角落哭的王橹杰发问。
王橹杰红着眼睛抬头看向问自己话的小屁孩,即使他自己也没多大。
“我……我才没有哭。”王橹杰擦了擦眼泪,倔强地不承认自己哭了。
陈奕恒陪着王橹杰一起蹲在角落,一脸认真地盯着王橹杰。王橹杰被他盯得有些不自然,别扭地看向陈奕恒。
“一直盯着我干嘛?”
“你长得真好看,而且身上好香啊”陈奕恒一脸认真地说,“你因为什么来孤儿院啊?”
“我……他们都说爸爸妈妈去很远的地方了,所以要我先在这里等他们。”小小的王橹杰托着腮看向远方,“那你呢?你为什么在这里啊?”
“我从出生到现在一直在这里,这里就是我的家!”陈奕恒在地上画丁老头,“那我们可以做朋友吗?我罩着你”陈奕恒向王橹杰伸手,一脸真诚。
“好啊!”王橹杰紧紧握住陈奕恒的手,“我也会保护你的。”
“那就先做个正式自我介绍吧。”陈奕恒笑着看向王橹杰,伸出三根手指,“我叫陈奕恒,今年三岁了。”
“我叫王橹杰,今年五岁了。”王橹杰笑得很甜。
在那个温暖的下午,两个小奶团子约定好要陪着对方一辈子。后来他们一起长大,王橹杰以优异的成绩考进音乐学院,而陈奕恒选择成为一名警察。
……
到了警局,王橹杰一步步走进停尸房,每一步都走得异常沉重。
然而当他真正看到躺在床上的陈奕恒时,王橹杰才愿意相信陈奕恒真的去世这个事实。
“这个是陈警官专门让我交给你的”一名年轻的警察声音哽咽地递给王橹杰一个精致包装的盒子。
王橹杰接过盒子,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装,映入眼帘的是一款已经绝版的拼图。
王橹杰轻笑出声,随后却慢慢地哭出声,眼泪从脸颊滑落,他还是接受不了陈奕恒的离去。
“明明昨天他还和我打视频的啊,他还说回来要和我一起去吃火锅的,他说那边的饭根本不是人吃的,明明……”王橹杰哽咽着说。
“好橹橹,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
汪浚熙把王橹杰抱在怀里,默默地安慰他,任由王橹杰发泄情绪。
“骗子!陈奕恒你这个骗子!”王橹杰伤心过度,晕了过去。
“橹杰!”
众人手忙脚乱地把王橹杰送到医院。去医院的路上,车里布满了沉重的忧伤。
“王橹杰,以后怎么办?”汪浚熙打破沉重的氛围,询问他们的意见。
“照顾好他,一定得将他看好。”杨博文缓缓说出口,“千万不要让他做傻事,千万。”
众人都点点头,就算杨博文不说,他们也都会看好王橹杰的。
他们早已是一家人,又怎么会让他干傻事。
病房内,医生给王橹杰做了全身检查,好在他并没有什么严重的病情,只是被刺激到了大脑神经,短暂昏厥。
在王橹杰昏睡的这段时间,他们去打理陈奕恒的后事,直到陈奕恒下葬,王橹杰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
“橹橹,你怎么还不醒啊,我们都很担心你。”张函瑞握住王橹杰的手,轻声抱怨,“你再不醒我可就生气了啊。”
王橹杰的眼角滑落下一滴泪,张函瑞发现后轻轻为他擦去。
“橹橹,你怎么哭了?你在梦里也不开心吗?”张函瑞就这样每天在王橹杰身边碎碎念。
终于在陈奕恒去世一个月后,王橹杰醒了过来。
“张函瑞……”王橹杰睁开眼睛,看向趴在病床上睡着的张函瑞,喉咙沙哑地轻声呼唤他。
张函瑞睡得很浅,听到王橹杰的声音时,立马清醒了。
“你终于醒了!”张函瑞眼睛突然亮了,开心地对他说。
“我想喝粥了,函瑞。”王橹杰抿嘴笑了一下,眼神温柔地看向张函瑞。
“好!我去给你买”张函瑞站起身,脚麻了,踉跄了一下。
“慢些,不着急。”
王橹杰看着张函瑞出了门,心情立马又低落到了低谷。他好像活不下去了,没有活下去的理由,这几年真的很累。
他翻身下床,走进浴室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
他看不到曾经对音乐信手拈来的少年了,王橹杰苦笑出声。
“你如今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呢?”
随后,他毫不犹豫地将手腕割开,为了以防万一死不了,便将两个手腕都割开了,血立刻涌了出来。
“陈奕恒我来找你了,我见到你后,一定会把你打一顿的。”王橹杰笑着闭上了眼睛。
“橹橹!我买了你爱喝的皮蛋瘦肉粥!”张函瑞提着粥来到病房,当他看到被血染红的王橹杰时,手中的粥砸在了地上。
“医生!医生快点过来!”张函瑞急忙按响铃声,求助医生。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浅浅的清一下嗓”
“怎么样宝子们,是不是甜甜的很安心,直接一对在一起吗”(小依得意忘形)
“但是!这里是但是了,说明什么?”(小依的戏瘾大爆发)
“对的,这里是一个重点”
“在这里提到了他们两个人的小崽子时期,所以我会为他们两个人开一本甜甜的”(小依叉腰骄傲的抬头)
“记得关注我啊!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