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贫嘴

阁楼的夜风微微凉，带着夏末的草香香，轻轻拂过你的脸颊，泪痕像小珍珠一样还没干透。马嘉祺蹲在你旁边，肩并肩靠着旧木栏杆，星空在他眼睛里晃啊晃，亮得像要把整条银河都装进去。他没说话，就轻轻拍了拍你的肩膀，手掌的温度透过T恤传来，暖暖的，像一盏小灯，把心里的冰都化了。

“你看那颗星！”丁程鑫突然冒出来，指着天边一闪一闪的星星，语气里带着点坏笑，“它是不是有点像你？总觉得自己不够亮，其实早就闪瞎了我们的眼！”

你被他逗得“噗嗤”一笑，鼻音呼噜呼噜的，像只小奶猫，瞪他一眼：“师兄，你嘴怎么还是那么贫？”

“嘿，贫嘴也是技术活儿！”丁程鑫得意地挑挑眉，往后一仰，直接躺地板上，双手枕头后脑勺。木板吱吱呀呀响，像是在讲老楼的故事。

宋亚轩不知从哪儿掏了瓶冰镇汽水，递给你时软乎乎的笑：“小梨，哭完喝点甜的，心情会变好哦！”瓶身冰凉凉的，凝着小水珠，你接过来时指尖碰到了他的手，他唰地一下脸红了，赶紧缩回去，装作没事哼小调。

“喂，宋亚轩，你这脸红得跟草莓似的，还装！”刘耀文大咧咧拆台，笑得直不起腰，露出两颗小虎牙。他盘腿坐在你旁边，转着篮球咚咚拍两下，像是故意吸引你注意：“小梨，明天我教你投三分，怎么样？比哭鼻子强多了！”

你撇撇嘴，假装嫌弃：“得了吧，你那三分命中率，我还不如自己练！”

“哟，口气不小！”刘耀文作势要站起来比划，半路被张真源一把按住。

“行了，别欺负我们小梨。”张真源声音低低的，像夏夜里的一泓清泉，膝盖上摊着天文学书，指尖停在星图上。他抬头看你，眼神干净得像没被染过世俗：“小梨，压力大就说出来，我们都在呢，不会笑话你的。”

你咬咬唇，心里酸酸的，不是委屈，是这群少年像小火苗，硬生生把你从冰窟窿里拽出来。还没来得及开口，严浩翔就懒洋洋接话，语气里带着点宠溺：“张真源，你这话说的，跟我们平时多不正经似的。”

“可不是嘛！”贺峻霖立马接茬，笑嘻嘻地挤到你身边，手里还拿着一块偷藏的草莓糖，剥开糖纸就往你嘴里塞，“来，小梨，吃颗糖，甜过以后再跟我们斗嘴。”

糖果在舌尖化开，草莓的香气混着甜意漫上来，你忍不住笑了，泪水却又不争气地滑下来。七个少年愣了愣，面面相觑，以为你又伤心了，气氛顿时有点慌乱。

“哎呀，小梨你别哭啊！”宋亚轩第一个急了，声音都抖了，手忙脚乱地掏纸巾。马嘉祺却轻轻拉住你的手腕，动作小心得像在捧一件易碎的瓷器。他的手指修长，掌心却有些粗糙，那是常年练舞留下的茧子，磨得你皮肤微微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