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沅安“你疯了…呜…”
沅安试图去反抗他却被压住了双腿,一个踉跄便被他带着栽了下去,唇瓣被牙齿磕得隐隐作痛,大概是肿了,压在后颈的手却丝毫没有要卸力地意思,血腥气在齿间蔓延,她只能痛哼着缩了缩脖子。
她突然意识到那句话的重量:男人嘛,心里跟明镜似的,说不知道全是装的。
“今天器材室不是不开门吗?”
“那我刚才看一个女生过来了”
“女生?平时只有沅安一上课就来吧”
“不知…”
大脑在嗡嗡作响,沅安木着双眼在他的嘴巴上狠咬了一口,坐起身时下意识扭头去看门口的人,对上他们错愕的视线时整张脸都快热爆炸了。
“不、不好意思…我们走错了”
“对…走错了,你们继续”
几个男生互相推搡着离开了,留着两人呆坐在算不上柔软的长垫上细喘。
沅安“神经病啊你!”
沅安咒骂着站起了身,双腿软得厉害,以至于她的身体还在打着哆嗦。
左航“小圆同学,你这么快就忘了我们以前是天打雷劈的一对吗?”
沅安“……”
沅安“这词是用来形容情侣的吗?”
要说“天打雷劈的一对”,确实是有点来历的,那时候两个人都因为成绩和外貌出众是人群的焦点。
谣言四起时学校论坛几乎要炸开了,因为暗恋两个人的女生太多,那时候对男同的包容性又很低。
其中有一条千评的名言至今都还被顶起:
“天打雷劈的一对,富兰克林做风筝实验的时候应该把你俩绑上去”
沅安慌张地擦着红肿的唇瓣,必修四的书又薄又小,她闷声把它卷在了手心。
左航“我又没说是情侣”
沅安“都一样”
沅安几乎是像一阵风一样逃走了,她擦着发痛的唇瓣,没忍住倒抽了口气。
左航实在是用力不轻,咬得她嘴巴到现在都是麻的,说他疯子真是侮辱疯子了,起码疯子还知道装傻到底。
张泽禹“沅安”
少年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透,刚传走球就偏头将她喊住了,女孩捏着书本挡在自己的额前,阳光晃得她下意识眯了眼。
张泽禹“这么大的太阳你出来干嘛?没在器材室看书?”
沅安条件反射地抿起唇瓣去遮上面的伤口。
沅安“太闷了,出来透透气”
“诶,张泽禹你不踢了?”
张泽禹喘着粗气摆了摆手。
张泽禹“不踢了,天润替我”
沅安“你们班今天这么快就自由活动了?”
张泽禹“过几天市委要来视察,体育老师都被拉过去紧急开会了,只有一个石老师在,她看不过来,跑两圈就让我们自由活动了”
沅安“……”
难怪刚才那几个男生会去器材室。
她发呆时反倒引起了张泽禹的注意,视线顺着她绯红的耳一路落到红肿的薄唇上,眉头不自觉皱起。
张泽禹“你嘴巴怎么破了?”
沅安“…午休的时候自己没注意,咬破了”
说这话时她有些心虚,眼神不自觉闪躲了起来。
沅安“对了,张极有跟你说平摊房租的事情吗?”
张泽禹“没啊”
说完他愣了一下,火气瞬间顶上了喉口:
张泽禹“他让你交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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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翻蜀道难是哪本书的,特意从书房把落灰的高中课本都找出来了,结果还是没找到,不知道是不是当年卖掉了😭

谢谢小宝的金币🥹昨天出去做义工了有点忙,晚点再还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