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消化病学中心的护士站永远忙碌。
打印机嗡嗡作响，电话铃声此起彼伏，护士们穿梭在走廊和病房之间，手里攥着病历本和医嘱单。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淡淡的咖啡香，那是夜班护士提神的唯一慰藉。
顾魏走进来时，陈小薇正低头整理病历，听到脚步声，她抬头，习惯性地露出职业微笑。
陈小薇“顾医生。”
顾魏点头示意，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敲台面。
顾魏“有个叫林建国的，是谁的病人？”
陈小薇“高医生的。”
陈小薇回答得干脆，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调出患者信息。
顾魏微微颔首。
顾魏“那我也算他的外科主治大夫，把资料调给我看一下。”
陈小薇“好。”
陈小薇转身，从档案柜里抽出一份检查登记表递给他。
顾魏接过表格，目光迅速扫过基本信息，最终停在“家庭关系”一栏。
配偶: 李慧娟
女儿: 林屿笙
他眉梢微挑。
顾魏“林屿笙……男孩子的名字。”
他脑中忽的想起林屿笙的声音: “别别别，医生大哥，那份报告是我爸的，我只是想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顾魏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一下，语气淡淡。
顾魏“倒也有可能是真的……”
陈小薇没听清。
陈小薇“顾医生，您说什么？”
顾魏“没什么。”
顾魏摇头，目光重新落回表格上。
陈小薇“还有他的病历和胃镜片子。”
陈小薇动作麻利，很快找出林建国的病历和胃镜片子，一并递过来。
顾魏原本只是例行查看，并不打算细看影像资料。
顾魏“这些不……”
然而，就在他准备拒绝的瞬间，余光扫过胃镜片，眉头骤然一紧。
他伸手接过片子，对着灯光仔细查看，脸色渐渐沉了下去。
胃镜影像上，胃部黏膜的某处呈现不规则的阴影，边缘模糊，像是被墨水晕染开的污渍。
高浠的诊断报告上写着“疑似良性溃疡”，但顾魏盯着那片阴影，眼神渐渐凝重。
不对劲。
陈小薇察觉到气氛的变化，试探性地询问。
陈小薇“顾医生，有什么问题吗？”
顾魏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将胃镜片和诊断报告叠在一起，握在手中。
顾魏“这些我先拿走研究。”
他语气平静，却透着一丝不容置疑。
顾魏“你告诉高医生一声。”
陈小薇点头。
陈小薇“好的。”
顾魏转身离开护士站，白大褂的衣角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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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的灯光洒在铺着白色桌布的餐桌上，水晶杯折射出细碎的光点。
餐厅里，钢琴曲如水般流淌，为这次见面的晚餐增添了几分暧昧的氛围。
顾肖从桌下变魔术般拿出一束娇艳的玫瑰，唇角微扬，递向对面的三三。
顾肖“送给你。”
三三垂眸扫了一眼，笑意浅浅，却没有伸手去接。
萧珊“我只喜欢两种花。”
她顿了顿，抬眼看他。
萧珊“一种是有钱花，一种是随便花。”
顾肖一愣，随即大笑，顺手将花束丢到一旁的空椅上，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顾肖“精辟！你果然与众不同。”
说着，他故作深情地叹息。
顾肖“不枉费我相思一晚，为你瘦了整整300克。”
三三似笑非笑地挑眉。
萧珊“300克？太没有诚意了吧？”
顾肖不慌不忙，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胸口。
顾肖“一位医生和我说过，心脏的重量大约300克。”
他凝视着她，声音低沉。
顾肖“从见到你的第一刻起，我的心就给了你。”
三三微微怔住，终于抬头正眼看他，这句话倒是新鲜，她唇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
萧珊“这句还算有点新意。”
她指尖轻轻敲了敲杯沿。
萧珊“还有新鲜的吗？”
顾肖立刻顺杆而上，身体微微前倾，拉近两人的距离。
顾肖“你想听什么，我都可以说给你听。”
他笑意加深，嗓音里带着几分蛊惑。
顾肖“但首先，我们要不要先正式认识一下？”
他伸出手，目光灼灼。
顾肖“我叫顾肖，你呢？”
三三端起酒杯，轻轻摇晃着杯中的红酒，唇角微扬。
萧珊“急什么？”
她抬眸看他，眼底带着一丝戏谑。
萧珊“人与人的关系像酒一样，越久越醇。”
萧珊“急着一饮而尽，反而影响口感。”
顾肖低笑一声，刚要开口，手机却突然响起，他看都没看，直接按掉，目光仍牢牢锁在她脸上。
顾肖“我有的是时间慢慢了解你，有一辈子。”
三三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
萧珊“不接电话？”
顾肖“现在最重要的只有你。”
他嗓音低沉，带着几分笃定。
话音刚落，三三的手机也响了，她扫了一眼屏幕，毫不犹豫地接起。
萧珊“嗯……好啊，那一会见。”
干脆利落地挂断后，她拎起包站起身，冲顾肖微微一笑。
萧珊“可惜我没时间了，还有约，走了。”
顾肖挑眉，倒也不恼，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餐厅门口。
他这才慢悠悠地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语气轻佻。
顾肖“Angela，嗯，刚才按错了，别生气……”
他站起身，整理了下西装袖口，低笑。
顾肖“好，我马上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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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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