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阳光洒在两人之间，微风吹散了所有隔阂。金突然明白了，那些看似冷漠的疏远，那些偶然的相遇，那些恰到好处的帮助——全都是格瑞说不出口的在乎。

"笨蛋格瑞。"金笑了起来，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下，"直接告诉我不就好了吗？"

格瑞怔住了，他看着金一步步走近，直到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我也...一直在看着你啊。"金轻声说。

在凹凸学园的天台上，在满墙照片的见证下，两个少年终于找回了失去的时光。而这一切，只是他们青春物语的开始。

天台风很大，吹乱了金的头发，也吹散了他所有的思绪。他站在满墙的照片前，感觉双腿发软，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膛。

"这些...都是什么时候..."金的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吹散。

格瑞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相机边缘，目光落在远处的地平线上。"从初中开始。"他顿了顿，"每次你笑的时候，我都想记住。"

金走近那些照片，指尖轻轻触碰其中一张——是他初中毕业典礼上，站在领奖台时惊讶的表情。当时他以为自己只是被随便拍了一张集体照。

"那天你获得了优秀学生奖。"格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看起来很惊讶，因为你从来不知道自己有多优秀。"

金的眼眶发热。他转过身，发现格瑞不知何时已经站在离他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紫罗兰色的眼睛里盛满了金从未见过的情绪。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金的声音颤抖着，"为什么这三年要装作不认识我？"

格瑞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垂下眼睛："因为我不敢。"

风突然停了，空气中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我不敢靠得太近，"格瑞继续说，"怕控制不住自己，怕吓到你，怕...失去最后待在你身边的资格。"

金想起凯莉说过的话——"有些事情，可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原来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只有他这个笨蛋一直被蒙在鼓里。

"格瑞是个大笨蛋！"金突然大喊出声，眼泪夺眶而出，"你以为疏远我就能解决问题吗？你知道这三年来我有多难过吗？"

格瑞愣住了，他下意识伸手想擦去金的眼泪，却在半空中停住了。金抓住那只悬空的手，按在自己湿漉漉的脸颊上。

"我也...我也一直在看着你啊..."金抽泣着说，"每次你假装没看见我走过去，我都难过得要死..."

格瑞的手微微颤抖，他终于向前一步，将金拉入怀中。金能感觉到对方的心跳和自己的一样快。

"对不起。"格瑞的声音闷在金发间，"我太胆小了。"

金在格瑞怀里摇头："不，是我太迟钝了。"

他们在天台上相拥了很久，直到午休结束的铃声响起。分开时，两人的脸都红得厉害。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金小声问道，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