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医院天台,凌晨4:20**
祁烨的白衬衫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医用酒精与血腥味在他指节间缠绕。三小时前,他亲手拔掉了陆琛病房的监控线路,此刻指尖还残留着绝缘皮的焦痕。
云昙倚在锈迹斑斑的栏杆上,黑发在风中舞成蛛网。她刚结束记者会的彩排,唇膏是陆琛最爱的樱桃红,锁骨处还印着顾星辰昨晚留下的咬痕。
"账本在我手里。"祁烨的嗓音像被砂纸磨过,"你猜陆琛会用什么换?"
云昙的右眼蓝光微闪:【检测到肾上腺素激增:+300%】。她突然笑了,从Gucci手袋里抽出一沓照片——每张都是祁烨与前妻林微在日内瓦的密会。
"用这个换。"她将照片一张张撕碎,任纸屑如雪片飘落,"你每年六月去瑞士,根本不是参加董事会。"
祁烨的镜片蒙上雾气,却遮不住瞳孔的震颤。五年来精心构筑的伪装,正在她指尖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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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6:00,星耀集团档案室**
指纹锁在云昙的触碰下发出错误提示。第七次尝试时,她突然改用祁烨的左手——那只为她挡过酒瓶的手,虎口处还留着半月形的指甲印。
"权限通过。"
档案室弥漫着霉味与樟脑的气息。云昙径直走向最里侧的保险柜,视网膜数据流疯狂刷新:【检测到生物识别陷阱/压力感应装置/次声波警报器】。
她输入陆琛的生日密码,柜门纹丝不动。
"是林微的忌日。"祁烨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永远猜不到。"
云昙没有回头,指尖在键盘上轻点:【1999.06.20】——陆琛遭遇家法的同一天。保险柜应声而开,露出里面的黑色账本与一把勃朗宁手枪。
"你策划了陆家的内斗。"她抚摸着枪管,"让陆琛的大哥变成植物人,再扶持傀儡上位。"
祁烨的呼吸突然粗重:"林微死于那场车祸。"
"不,她死于你的懦弱。"云昙转身,枪口抵上他心口,"你不敢反抗家族联姻,只好眼睁睁看她被陆家灭口。"
晨光穿透尘封的百叶窗,在两人之间划出光与暗的分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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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9:15,证监会新闻发布会**
陆琛的轮椅碾过红毯,闪光灯将他苍白的脸照得近乎透明。云昙站在发言台旁,公关总监的工牌在镜头下闪闪发光。
"星耀集团涉嫌洗钱一案……"
她的致辞被破门而入的警察打断。当手铐扣上祁烨手腕时,全场哗然。直播镜头捕捉到陆琛嘴角转瞬即逝的笑意,却没人注意到——
云昙的耳机里正播放着瑞士银行的转账提示:【账户Z-7291到账 500,000,000 US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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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11:00,废弃芭蕾舞剧院**
祁烨的保释金高得惊人,但云昙还是来了。月光透过残破的穹顶,照亮舞台中央的三角钢琴——那是林微生前最后的演出场地。
"你利用我复仇。"祁烨扯开领带,露出脖颈上青紫的掐痕,"现在满意了?"
云昙坐在琴凳上,弹奏《天鹅之死》的第一个音符:"不,是你利用了我。"
她的指尖在琴键上跳跃,右眼蓝光将整个剧院扫描成三维地图:【发现隐藏监控设备x3/录音装置x1】。
"你早就知道陆琛是害死林微的真凶。"她突然按下最强音,"故意签下我,故意让我接近他们兄弟……"
琴箱里掉出一支录音笔,正在向警方实时传输。祁烨的表情终于崩塌,他跪在散落的乐谱上,像当年跪在祠堂受罚的少年。
云昙俯身,在他耳边轻语:"可惜录音笔没电了。"
她从内衣夹层抽出一张泛黄的照片——十岁的祁烨与林微在芭蕾教室,背后用钢笔写着【要幸福】。
"这是她临终前给我的。"云昙将照片塞进他颤抖的手心,"她说……"
枪声在剧院穹顶回荡,惊起一群沉睡的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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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头条**
#前经纪人祁烨自杀身亡#
#云昙继承星耀集团股份#
#陆琛病情突然恶化#
私人飞机上,云昙晃着香槟杯,看顾星辰熟睡中的侧脸。她的手机屏幕亮着新消息:
【瑞士疗养院】陆琛少爷已停止呼吸
【日内瓦歌剧院】林微女士的告别演出门票已预留
右眼蓝光最后一次闪烁:【所有攻略目标清除完毕】。
她拉开舷窗遮光板,下方云海翻涌如白色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