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篇ooc 不喜欢的话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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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面裂痕》**
咖啡馆的玻璃窗蒙着一层薄雾,蒲熠星盯着杯中冷掉的咖啡,指尖无意识地在杯沿敲出细碎的声响。深秋的寒意从窗缝渗进来,与他胸腔里那股堵着的气团纠缠在一起,形成一种难以言喻的钝痛。手机屏幕亮了一下,社交平台推送的新闻标题刺痛了他的眼睛——#南北CP疑似冷战?最新直播零互动#
他猛地关掉页面,却想起半个月前的那个夜晚。颁奖典礼后台,镁光灯熄灭后,郭文韬只是礼貌性地拍了拍他的肩祝贺最佳新人奖,连句多余的恭喜都吝啬。而自己那句脱口而出的“你谁呀,我不认识你”,在对方骤然僵直的脊背前,化作一场无声的溃败。那晚他灌下三杯威士忌,醉眼朦胧中看见郭文韬转身离开的背影,像被折断的琴弦,在寂静的走廊里震颤着余音。
窗外的梧桐叶在秋风中簌簌作响,蒲熠星的手指在杯沿摩挲出潮湿的痕迹。他想起三年前刚入圈时,郭文韬在《名学》录制间隙塞给他的那盒润喉糖——那时他们挤在狭小的化妆间,郭文韬总用他惯常的温和语气说:“新人期最难熬,但你的逻辑感是天赋。”可如今连这种琐碎的温度,都成了奢侈。
“阿蒲?”
身后传来的声音让蒲熠星浑身一僵。他转头时,郭文韬正提着保温袋站在不远处,黑色大衣领口露出半截同色系围巾,像一团化不开的墨色。对方眼下的青影比上次见面更深,仿佛连轴转的工作将他熬成了纸片人。蒲熠星注意到他右手的食指关节贴着创可贴——那是郭文韬打辩论时总爱摩挲的位置,从前总被他调侃“思虑过重”。
郭文韬的鞋尖在木地板上蹭出细响,仿佛每一步都踩在犹豫的沼泽里。他停在离蒲熠星三步远的位置,保温袋的提手在他掌心勒出红痕。“凑巧路过。”他开口时,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的玻璃,“听说你胃不好,带了姜茶。”他的动作带着某种笨拙的郑重,像是排练过许多次却仍找不到合适的开场白。
蒲熠星没碰那杯茶,反而抓起自己的背包起身:“不用,我还有事。”手腕却被轻轻扣住。郭文韬的力道不重,却像一根细丝缠住了他的脉搏。“三票挂那件事,我欠你一句道歉。”他垂着眼睫,声音低得像在拆解一块碎玻璃,“那天不该在游戏里较真。”
蒲熠星嗤笑一声,喉间涌起酸涩的滋味:“较真?你当众拆我瘦脸特效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客气。”记忆里的画面骤然清晰——录屏时郭文韬指着屏幕调侃的弧度,和他那句“纯属浪费电话费”的冷笑话,全成了扎进血肉的刺。其实更刺痛的是他后来刷到的一条弹幕:“郭文韬根本不在意蒲熠星,连假笑都懒得装。”
郭文韬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节泛出苍白。他忽然掀开大衣,露出内衬口袋里的一枚金属勋章——那是他们第一次合作密室逃脱时获得的优胜奖,背面还刻着“蒲郭CP永不BE”的粉丝留言。勋章边缘已有些磨损,像是被反复摩挲过。蒲熠星注意到他袖口沾着颜料,像是刚从画室匆匆赶来。
“如果道歉能让你舒服点……”郭文韬的睫毛颤了颤,停顿片刻才继续,“我可以再说一次。但阿蒲,我们真的要让这些玩笑变成利刃吗?”他忽然掀开大衣,露出内衬口袋里的一枚金属勋章——那是他们第一次合作密室逃脱时获得的优胜奖,背面还刻着“蒲郭CP永不BE”的粉丝留言。勋章边缘已有些磨损,像是被反复摩挲过。
雾气在玻璃窗上晕开一片模糊,蒲熠星忽然想起三年前《名学》初遇时的场景。那个在密室里攥着他手腕说“别怕,我在”的人,和此刻眼底泛着血丝的男人,像是被镜子割裂的两面。他鬼使神差地伸手碰了碰那枚勋章,金属凉意刺入手心时,郭文韬猛地抽回大衣,动作快得像是被烫到。
保温袋里的姜茶发出细微的闷响,像某种隐秘的倒计时。蒲熠星终于坐下,扯开袋口时,热气裹着辛辣的味道扑面而来。“文韬,我们是不是忘了……”他仰头灌下一大口姜茶,喉间灼烧的痛感却让他莫名平静,“当初为什么能成为朋友?”
郭文韬的睫毛颤了颤,沉默片刻后才开口:“因为你在《一站到底》输掉时,是我第一个递过去的纸巾。”他声音忽然低下去,“你当时蹲在后台哭得像个小孩,说再也不来这个节目了……我骗你说,输了比赛还能赢人生。”
蒲熠星呛出一串咳嗽,郭文韬抽纸巾的动作比他更快。两人指尖相触的瞬间,某种冰封的东西悄然碎裂。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玻璃上的雾气被雨水冲刷成蜿蜒的溪流,而咖啡馆角落的两人,终于不再隔着看不见的镜面。他们同时想起某次直播时,蒲熠星突发奇想给郭文韬画肖像,结果画成了一只歪头企鹅,粉丝截图做成表情包疯传全网。那晚郭文韬偷偷给他发消息:“其实挺可爱的。”
雨声渐密,蒲熠星忽然注意到郭文韬围巾下隐约的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长时间压迫留下的印记。他刚要开口,郭文韬却抢先转移话题:“下周《密室》新季录制。”他摩挲着勋章边缘的磨损处,“导演组想让我们带队对抗。”
蒲熠星挑眉:“所以?又要来一次‘你预判了我预判’?”
“不。”郭文韬这次笑得坦然,眼底却藏着某种暗涌,“这次我想和你一队。”他停顿片刻,声音轻得像雨滴,“但……可能要演一场戏。”
蒲熠星敏锐地捕捉到“演戏”二字背后的深意。他望向对方发红的耳尖,忽然意识到郭文韬可能早已准备好一局更大的棋——而这场棋局里,他们必须成为彼此的棋子,才能破掉横亘在中间的镜子。雨滴打在窗棂的节奏,与两人心跳的错位频率,悄然谱成一首未完成的乐章。
记忆的画面突然倒转至三年前某个暴雨夜。蒲熠星因高烧蜷缩在酒店房间,额头烫得像块烙铁。郭文韬冒雨买药回来,浑身湿透却先把退烧贴按在他额头。蒲熠星迷迷糊糊听见他说:“你总说自己像《红楼梦》里的晴雯,锋芒太露易折。可我觉得,你的直率才是宝藏。”郭文韬的手掌覆在他发烫的额头上,体温透过潮湿的衣料传来,像一杯温热的药,融化了他多年漂泊娱乐圈的孤独。
“文韬……”他当时呓语般喃喃,“要是能一直这么赢下去多好。”
郭文韬轻笑:“输赢哪有定数。但输了你还有我。”
此刻的咖啡馆里,姜茶的雾气氤氲着旧日余温。蒲熠星忽然伸手碰了碰郭文韬围巾下的勒痕,动作轻得像触碰一片易碎的冰晶。“这是怎么回事?”
郭文韬瞳孔骤然收缩,快速整理衣领试图遮掩:“拍戏道具蹭的,不值一提。”但蒲熠星已经看清那道淤青的形状——分明是密室机关的卡扣压痕。他想起上周热搜里郭文韬带伤录制的照片,心底某根弦猛地绷紧。
“上周的密室主题,你提前试了所有机关对吧?”蒲熠星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热搜里说‘敬业到自虐’,但那是你右手食指受伤的原因。”他指着郭文韬的创可贴,眼底泛起怒意,“你总说‘为观众负责’,可谁为你负责?”
郭文韬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沉默像铅块压进空气。良久,他才低哑开口:“阿蒲,有些风险……必须有人承担。”他忽然从大衣内袋抽出两张密室设计图,密密麻麻的标注上写着“高危区域绕行方案”。蒲熠星看到自己的名字被反复圈出,旁边备注写着:“蒲熠星恐高,第三关改用绳索替代垂直攀爬。”
保温袋里的姜茶渐渐温热,蒸腾的水汽模糊了他们的轮廓。蒲熠星的手指在杯沿抠出凹痕,眼眶泛起酸胀的热潮。他想起郭文韬在《名学》海边那次合照——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郭文韬却固执地将他的手腕攥紧,说“这样合影才自然”。而此刻,那些被刻意遗忘的温暖,正从记忆的裂缝中汹涌而出。
咖啡馆的门突然被推开,一群举着“蒲郭CP大旗”的粉丝涌进来。为首的少女举着应援灯牌,声音带着哭腔:“蒲哥!韬哥!求求你们别冷战了,我们剪的CP视频播放量都掉了一半!”她们的手机屏幕上播放着两人过去互动的剪辑,笑声与拥抱的片段在冷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
蒲熠星下意识攥住郭文韬的袖口,郭文韬的手掌却在桌下反握住了他的指尖。两人默契地起身,蒲熠星将姜茶推给粉丝:“拿去分着喝,暖暖胃。”郭文韬则接过灯牌,用签字笔写下“勿信谣传,我们很好”的字迹。粉丝们欢呼着拍照,却无人注意到郭文韬写字时,右手的创可贴渗出一缕血丝。
人群散去后,蒲熠星盯着那缕血迹,声音涩得像吞了砂砾:“你总说‘为观众负责’,可自己的伤都不在乎?”郭文韬沉默着撕开创可贴,伤口已溃烂出脓点。蒲熠星猛地拽过他的手腕,掏出口袋里的消毒棉:“让我看看。”
郭文韬的手腕在他掌心发颤,蒲熠星的动作却出奇温柔。消毒时,郭文韬忽然喃喃:“上周我爸打电话,说看到网上那些‘塑料兄弟情’的评论……”他的声音哽咽了一下,“他问我,是不是真的忘了当年一起淋雨守夜的约定。”
保温袋里的姜茶早已凉透,但某种灼热的温度却在两人之间蔓延。蒲熠星想起三年前那个暴雨夜,郭文韬湿透的衬衫下,心跳声比雷声更清晰。他们曾以为友谊会像那夜的体温一样永不冷却,却没想到娱乐圈的聚光灯,会将所有真挚都烤成易碎的标本。
“下周录制,我们要演一场‘决裂’。”郭文韬突然说,眼底闪着蒲熠星熟悉的狡黠,“导演组想制造话题,但我们可以将计就计。”
蒲熠星挑眉:“具体怎么演?”
郭文韬掏出手机,调出一段录音——是导演组策划会上,某位制片人得意的声音:“让蒲郭当众撕破脸,再反转和好,绝对引爆流量!”他轻笑一声:“既然他们想玩,我们就陪他们玩场大的。”他指尖划过录音文件,眼底泛起危险的锋芒。
“但代价呢?”蒲熠星瞥见郭文韬藏在大衣内侧的止痛药瓶,“你现在的身体,能撑住高强度的对抗?”
郭文韬将药瓶塞回口袋,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比起被资本操控,这点代价算什么。”他忽然靠近,温热的气息拂在蒲熠星耳畔:“阿蒲,你还记得三年前立下的约定吗?‘要一起赢下所有密室’。”
蒲熠星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记忆中的画面骤然清晰——暴雨夜,郭文韬将退烧药塞进他掌心时,曾轻声许下那个誓言。如今,他们终于要兑现这场迟来的赌约,即便要用“决裂”作为赌注。
玻璃窗上的雨痕蜿蜒如泪,而咖啡馆角落的两人,却在裂痕中窥见了重圆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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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半夜产物,图个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