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乐系严浩翔×舞蹈系贺峻霖
.校园文
.大学校园/双向暗恋
01
【他像无意坠入凡尘的星屑，却照亮了我所有藏匿五线谱缝隙的贪欲】
暮色像融化的枫糖浆，在舞蹈教室的落地窗上缓缓流淌。
"嗒。"
足尖鞋叩击地面的声响突然变得粘稠，仿佛踩进刚熬好的麦芽糖。
舞蹈教室的镜面映着贺峻霖绷直的脚背。他对着落地窗反复练习《天鹅湖》单足旋转，汗水顺着脖颈滑进纯白练功服领口，却始终没注意到倚在门框上的身影。
严浩翔抱臂看了十分钟，直到那人因重心不稳踉跄时，一个箭步冲过去扶住他的腰。
"第27圈，"他指尖隔着衣料传来灼热，"比上周进步了2圈。"
虚拢在贺峻霖腰间的手掌像块烧红的烙铁，在透湿的布料上烫出五个星点。
贺峻霖耳尖泛红，挣扎着要脱离严浩翔："你怎么总偷看我练习？"
"纠正姿势不算偷看。"
严浩翔一本正经地举起乐谱，露出夹在五线谱间的舞蹈教室排课表，"再说，声乐生来找灵感不行吗？"
"倒是你，把足尖鞋泡软了再练转圈——不怕脚指甲脱落？"
"要你管。"
贺峻霖扯过毛巾擦脸，却在抬手时疼得抽气。后腰的肌肉群像被钢丝绞紧，这是连续三周每天六小时旋转训练的后遗症。镜中映出严浩翔蹙眉的表情，他突然想起上个月校庆联排时，这人在台下数着自己每个pirouette时转动的次数。
严浩翔已经蹲下身去摸他的足尖鞋："鞋箱都变形了。"
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在缎面褶皱处，"知道为什么总在28圈失控吗？你起范儿时重心偏右0.5公分。"他从谱子背面撕下半张五线谱，用铅笔画出歪歪扭扭的人体比例图，"看，当手臂经过第二位置时，肩胛骨应该像拉开的手风琴......"
贺峻霖盯着对方滚动的喉结发呆。这个总在琴房泡到凌晨的声乐首席，居然记得他上周旋转的圈数。
落地窗外飘来玉兰花的香气，混着严浩翔身上雪松味的须后水，让他想起小时候在少年宫，母亲总在更衣室喷同款古龙水。
"试试绷脚时想象踩碎月亮。"严浩翔突然握住他的脚踝。常年按琴键的指腹带着薄茧，在凸起的踝骨上擦出细小电流。
贺峻霖踉跄着扶住把杆，看见镜中两人的倒影重叠成连体婴，严浩翔的虎口正卡在他剧烈起伏的肋间。
"呼吸。"
严浩翔的手掌贴在他蝴蝶骨的位置，"你每次转到第七圈就会屏息。"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后，"《睡美人》里的蓝鸟双人舞怎么说的？舞者要成为空气的雕刻师。"
贺峻霖突然转身，鼻尖撞上对方的下颌。他看见严浩翔的虹膜里蜷缩着两个小小的自己，像被困在琥珀里的天鹅雏鸟。黄昏的光线将他们的影子粘在镜墙上，严浩翔白衬衫的第二颗纽扣松了，露出锁骨下方淡青的血管。
"为什么......"贺峻霖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乐谱边缘，"为什么总来看我练功？"
严浩翔没有回答，不知在忙什么，贺峻霖有些失望。
“他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上周用录音设备录了你旋转时的声波。"严浩翔拿出一个U盘
他在落地窗上画出起伏的频谱图，"当转速达到临界值时，足尖鞋与地面的摩擦频率会改变。"铅笔尖在某个节点重重一点，"这里，就是你的平衡阈值。"
暮色渐浓，舞蹈教室的顶灯突然亮起。贺峻霖在刺目光线中眯起眼睛，发现严浩翔的右手小指有道新鲜伤口，像是被琴弦划破的。他想起声乐系流传的那个故事：严浩翔为校准《图兰朵》的高C音，曾在琴房连续弹奏四十小时。
"要听听看吗？"严浩翔把耳机塞进他耳中。
沙沙的底噪里，足尖鞋与地板的碰撞声渐渐织成密网，贺峻霖听见第27圈时自己的喘息突然加重，紧接着是衣料摩擦的簌簌声
——那是严浩翔冲过来时带起的风声。
月光爬上把杆时，贺峻霖在严浩翔的手机里看见上百个音频文件，日期可以追溯到三个月前。最新录制的视频里，他旋转时扬起的发丝扫过镜头，画面边缘有半张模糊的侧脸
——是严浩翔在镜面倒影里专注的表情。
"转圈时要想着爱人的眼睛。"严浩翔突然说。
他按响手机里的钢琴伴奏，旋律在空旷的教室里长出透明的翅膀。贺峻霖感觉脚踝被月光缠住，第28圈时严浩翔的掌心稳稳托住他的腰，像个终于捕捉到天鹅的守湖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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