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匆匆忙忙地离开了那座阴森而又神秘的城堡,身后紧跟着一群穷凶极恶之人。这些人来自于各个有人居住的城市,
手中拿着一张张通缉令,上面赫然印着她们的画像和名字。如今,许多城市似乎都在追捕她们,让她们无处可藏。
他们被通缉了。
她们只得拼命逃亡。一路上,她们穿越了茂密的森林,沿着一条蜿蜒曲折的林间小道艰难前行。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腐叶酸臭味,令人作呕。十二匹瘦骨嶙峋、瘸腿的老马拉着一辆破旧不堪的马车,缓缓地走着。
马车周围,这些可怜的马儿们围成了一个半圆,仿佛是在保护车内的人免受外界的威胁。
就在这时,突然出现了几个面目狰狞的强盗。其中为首的是一名满脸横肉、刀疤纵横交错的男人,
他手持一把锈迹斑斑的弯刀,用力地挑开了车帘。刹那间,车内的情景展现在众人眼前。
只见薇儿利丝正专心致志地给身旁的安娜编织着第四根麻花辫,她的动作轻柔而熟练,宛如一位温柔的姐姐呵护着自己的妹妹。
“哈哈,瞧瞧这两个小雏鸟!”一个身材肥胖、满口黄牙的家伙贪婪地盯着车里的两人,嘴角挂着一丝淫秽的笑容。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舌头舔舐着手中锋利的匕首,让人不寒而栗。“那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小妞归我啦,至于这个拿着枪的臭娘们……”
然而,还没等他把话说完,薇儿利丝的指尖忽然闪过一道冰蓝色的微光。
紧接着,她迅速地将最后一缕金色秀发用一只精致的银色发夹固定好,然后抬起头来,冷冷地注视着这群不速之客。
她将安娜塞进车厢角落的橡木箱,箱盖合拢的瞬间,三根淬毒弩箭擦着铁皮箱迸出火星。
“你们冒犯了尊贵的安娜殿下,我有义务对你们宣判死刑!”她低沉着脸,眼睛变得通红。
"狗娘养的还挺辣!"刀疤脸啐出口嚼烟,二十三个土匪同时举起武器。
他们没注意到女仆裙摆下伸出的枪,更没看见绣在衬裙上的鸢尾花正在渗出猩红。
薇儿利丝旋身跃上车顶,燧发枪管在掌心划出银弧。
当第一颗铅弹掀开胖子天灵盖时,她浅灰色的瞳孔开始泛金:"你们不该弄脏小姐的衣裙,不,看呐,小姐现在非常恐惧,都是你们的错。让她受到惊吓。"
黄铜弹壳坠地的脆响惊飞了乌鸦,断指在泥地里抽搐着比出下流手势。
薇儿利丝踩着某个土匪的脊椎跃起,裙撑钢丝割开三人喉管,血珠在晨光中串成玛瑙帘幕。
"操你祖宗!"独眼龙抡起战斧劈来,却在触及女仆发丝的刹那凝固——冰霜沿着斧刃爬满全身,薇儿利丝吹散指尖寒气,把这个冰雕踢碎成三百二十块棱镜。
剩余土匪终于意识到恐惧。他们看着同伴的肠子挂在树梢,看着女仆的瞳孔变成熔岩般的赤金色,
看着她用断肢蘸血在马车画出诡异法阵。不知是谁先跪下的,但当《圣灵赞歌》的旋律从薇儿利丝喉间飘出时,所有活人开始七窍流血。
"恶魔!她是炼狱爬出来的......"刀疤脸的咒骂戛然而止——女仆的机械手指插进了他的声带,将整条脊椎抽出来时,带血的骨节还在神经性地颤动。
当最后一声惨叫消散,薇儿利丝跪在染血的草地上。
她解开束腰的裙带,任由浸透鲜血的衬裙飘落溪流。蒸汽混着玫瑰香精冲刷掉每道血痕。
"小姐,该喝下午茶了。"她敲了敲橡木箱,声音甜得像掺了蜜糖的砒霜。蜷缩在丝绒垫上的安娜在发抖,直到被女仆冰冷的手掌捧住脸颊。
薇儿利丝的眼瞳恢复成春日湖泊般的浅灰,治愈魔法从她唇间流泻而出。
当安娜摸到她后颈发烫的魔法回路,才发现女仆全身都在细微震颤——每次过度使用魔力都会灼烧神经。
"薇儿受伤了吗?"
"脏东西已经清理干净了。"女仆把脸埋进小公主的金发,鼻腔充斥着血腥与鸢尾花的矛盾香气。
林间忽然掠过教堂钟声,薇儿利丝为安娜系上新买的鹅黄绸带。
染血的燧发枪在溪水中沉浮,枪管上雕刻的玫瑰花纹正在吸收血渍,等到明天日出时,这柄凶器又会变成精致的装饰品。
……
这次有些惊险,安娜回过神,对着薇儿说“那个,薇儿我有话想问你。”
薇儿利丝:嗯,殿下请说
安娜:你为什么要保护我,我是不属于这里的,他们通缉我,你为什么还……
薇儿利丝:(露出微笑)因为我是您的女仆 殿下。
安娜:(疑问的神情加重(可是我被通缉那一刻开始已经不是尊贵的访客公主了,你完全可以不管我。
薇儿利丝:那殿下希望我离开您吗?
安娜:(语气坚决)当然不是,我只有你了,可以说我现在十分需要你,而且我们相处这么久了,只是有些疑问
薇儿利丝:(握住安娜的手)殿下,您无需在这方面有任何顾虑,我从成为您的女仆那一刻开始,我的心里就只有你了。不管什么时候,请您坚信我永远是您的女仆,我是为你而生的薇儿利丝。
安娜:(脸色羞红,侧过脸)怎么说这种话,太让人害羞了,跟表白一样。不过,我也确实安心了,
恢复正常神色,笑着说“谢谢你。”
“嗯,”薇儿利丝露出宠溺的微笑,“不过我也确实爱慕着殿下哦。”
“好啦!我知道了,别说了!”怎么老是随便就说这种词语啊,洋人注重礼仪,她这么说一定是敬重的意思,一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