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提到李静晨的哥哥,李衍,这段时日在军营里是吃尽了苦头。将士举止粗暴,言语不雅。
这李衍在里边儿整日受尽折磨。李衍身体实在瘦弱,连训了几个月,不至于如刚开始那样站一会儿就晕过去。
但总是拖后腿的那个,被将士们嘲笑鄙视。
烈日当空,李衍又被摔在了地上,军营间正常切磋。
“啊!”“咳咳。”
李衍疼痛的叫出声。缓缓站起来,身上已经是灰头土脸。
将他打倒的将士嘲笑道“哈哈哈,练这么久,身子还是那么废物,还不滚呢?”
“诶,可别笑人家,人家曾可是李家的爷呢,哈哈哈哈”
“怕啥,他爹可是亲自祝福将军,让我们狠狠磨砺他呢,欺负的越狠,越说明我们负责是不儿。”
……
李衍不言语,他对这些话语已经麻木了,低沉的走到军棚子里。
夜晚,独自躺在床上。李衍心中满是怨恨,怨恨其它将士,怨恨那残忍的父亲,为什么要把自己丢在这儿?
越想越气,越想越痛苦。不知何时,他还没有注意到自己生出了邪念,身上逐渐飘出了黑气。
极致的仇恨是会化鬼的。
此时,一个士兵刚刚喝醉了酒进棚子里来,要寻个地方睡觉。跌跌撞撞的,就看见了侧躺着的李衍。
这士兵蛮横的用脚想要把李衍踢开。
“给老子起开,老子要睡觉。”
下一刻,只见侧躺着的李衍突然用手拉住了他的脚,用力一拉,这士兵就摔倒在地上。
然后,猛的伸出手,穿破他的喉咙。
这喝醉酒的将士就这样死了。
李衍直到闻到了血腥味,才反应过来自己杀人了。
他害怕的捧着自己的脸,不敢置信的看向手上的鲜血。“怎么会?我杀人了?不!不是我干的!”
此时,其他人也被动静吵醒。都发现了地上的尸体,和样貌诡异的李衍。
“李衍!你杀人了?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上,把他抓起来。”
“不,不,不是我!”下一刻,他又不受控制的伸出了爪子。刚好有人冲上来,这人又死了。
这才有人发现了不对劲,“不对,他现在不是人了,赶快通知将军,请人来降他。”
将军听了,立即骑马飞奔,请示了皇帝守夜的公公。通知了正在后宫和妃子畅谈人生理想的平安帝。
平安京慌忙的走出来,看见已经彻底疯了的李衍。赶忙命道“公公,去请阴阳师晴明。”
“渣。”
晴明此刻正在画符,听见太监传来的皇命,便放下手中的笔。向军营赶了过去。
看见了李衍,立即就用符咒将他身上的鬼邪打散了。李衍恢复了原来的样貌。
晴明道“怨念已经被打散,只是心中还有一些怨气,源雅,你来。”
博源雅自是早就从家赶了过来。听晴明的吩咐,方拿出随身的笛子来,吹奏。
少时,李衍的怨气彻底被清除干净。
平安帝见事已平息,便道“此人伤了士兵,先关入大牢一月,在叫他爹领回去。”
公公道“渣。”
隔日,李当家的老爷听了自己儿子在军营不仅化成鬼,还杀了人,那是一个慌张。
为了给被鬼杀死两个士兵家属交代,平安京令将李家财产拿出三成给家属,以平息怨恨。免得这家属也化鬼了。
这些士兵的家属的地位也不高,本身也没能力冲撞官家。拿这么多钱,尽管说着钱不能抵命,
但后几日,李家已经相当安宁。不见有人来闹事。
尽管只是三成的金钱,但耐不住李家产业雄厚,也是一次大出血。
一个月后,李家主亲自去将儿子李衍接了出来。
再也不再为难李衍让他去从武。在军营这么久,又在牢里关了一个月,身子精气已经损成不成样子。
好好伺候了一段时间。身子随日子越发健朗。
这天,李衍老爹不知从哪儿给他领回来个小姑娘。
一看就不是受过伺候的女孩,应该是从民间收养的。虽是普通儿女,长的水灵可爱,五官不输大家闺秀。
这女孩独自走进李衍的书房,跪下就要磕头行礼。
“摆件长大爷,我是李家主大人给您寻的奴婢,让我伺候您读书。”
李衍也瞧着这小姑娘拘谨胆怯的样子,约莫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也心生怜爱之情。
忙唤她抬起头来。“先起来吧,我瞧瞧你的样子。”
他轻轻的伸出手想要去摸小丫头的脸,可伸过去,发现女孩下意识的躲了一下。
李衍温柔笑道“来,站过来一点。”
女孩挪动了几步,靠近了一些。
李衍轻轻的抚上她的脸颊,露出满意温和的笑容,道“嗯,很精致的女孩,以后你就随时跟在我身边了。”
女孩忐忑不安的心平稳了一些,“是,大爷。”
“不用叫大爷这么尊敬的称呼,叫我衍哥儿吧。”
“是,衍哥。”
李衍又问道“诶,你有名字吗?”
女孩道“有是有,就是太糙了,”女孩又支支吾吾道“叫黄丹。”
李衍听了,喃喃念到一句诗“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你以后就如同这黄鹂一样伴在我身边,你就叫黄鹂怎么样?”
女孩听了,惊喜大爷给自己取了名字,可乐了,“嗯,黄鹂,好听。”
李衍笑道,“来,黄鹂,作过来”说着,给自己的垫子让了让一块,示意她坐下。
“可识字?”
“我以前偷听过私塾先生教课,认得一些。”
“没事,今天我一个一个教你写,教你念。”
说着,就翻开一本诗经来,用手指到一首诗的题目,【山村咏怀】。
开始教她读,正读着,听见一声“姑~”的声音,一听便知,是黄鹂饿了。
想着也是,被老爹带回来,收拾干净,就慌慌张张来找自己,也该饿了。想来老爹也是打算将投喂女孩的任务交给自己的。
随后,李衍将桌案上的点心拿起一块,就要喂给黄鹂吃,黄鹂没有张嘴,而是赶紧止住他的手。道
“爷这这怎么能行?本该我伺候您的,怎的您给我喂吃的?”
闻言,李衍笑道“无需担心,况且,不在我这儿吃,你能去哪儿?那些旧仆人可不一定会待见你。”
李衍知黄鹂胆小,估计也和那些仆人混不到一块。索性就在我这里吃了。
“那就麻烦衍哥儿了。”黄鹂吃下了点心。看神色就知道,似乎很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