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闯王府风波起
在繁华热闹的京城,有个叫苏妙龄的古灵精怪小丫头,她爹是个有点小钱的绸缎商人,从小把她宠得无法无天。苏妙龄最不爱那些个琴棋书画,偏爱舞刀弄剑,天天在自家院子里舞得尘土飞扬,活脱脱一个假小子。
这日,阳光明媚得让人忍不住想出门撒欢。苏妙龄趁爹娘不注意,又偷偷溜出了门。她穿着一身利落的男装,头戴一顶小帽,晃悠到了一处热闹非凡的街边集市。只见一个杂耍班子正耍得精彩,人群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苏妙龄像个泥鳅一样,左钻右挤,好不容易挤到了最前排,正看得起劲呢,突然听到一阵“驾驾”的马蹄声。
众人赶紧避让,只见一匹高头大马,毛色油亮得像黑色绸缎,风驰电掣般冲了过来。马上坐着一位英姿飒爽的公子,身着玄色锦袍,腰间束着一条白玉带,眉眼冷峻,仿若冰雕。苏妙龄心里“哼”了一声,这公子看着是挺俊,可这在闹市纵马,也太没规矩了。
正想着,那马突然像是被什么惊到了,前蹄高高扬起,嘶鸣一声,直接朝着苏妙龄冲了过来。苏妙龄躲避不及,被马撞了个正着,整个人像个破布娃娃一样飞了出去,“噗通”一声摔在了街边的泥水坑里。她挣扎着爬起来,浑身泥水,头发也乱得像个鸟窝,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你这人怎么回事!在这大街上横冲直撞,眼瞎啊!”苏妙龄也不管对方什么身份,叉着腰就开始破口大骂。那马上的公子这才勒住缰绳,翻身下马,一脸歉意地走了过来:“姑娘,实在对不住,这马突然受惊,我一时没控制住。”苏妙龄抬眼一看,哟呵,近看这公子更是剑眉星目,五官深邃得如同雕刻,但她可不吃这一套。
“一句对不住就完啦?你看看我这一身,还有刚才被撞得,哎哟,我这腰啊,现在还疼呢!”苏妙龄一边揉着腰,一边夸张地叫着。那公子无奈地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了过来:“姑娘,这点银子就当是给姑娘赔罪了,还望姑娘莫要生气。”苏妙龄一把夺过银子,掂量了一下,嘟囔道:“算你识相。”
这时,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匆匆跑了过来,在那公子耳边低语了几句。那公子脸色一变,急忙翻身上马,对苏妙龄说道:“姑娘,后会有期。”说罢,扬尘而去。苏妙龄看着远去的背影,啐了一口:“什么后会有期,本姑娘才不想再见到你。”
拍了拍身上的泥水,苏妙龄也没了逛街的兴致,转身准备回家。可走着走着,她发现自己好像迷路了。这京城街道错综复杂,她七拐八拐,竟然拐进了一处气派非凡的府邸。门口的石狮子张牙舞爪,大门紧闭,上面的铜钉在阳光下闪着光。
苏妙龄好奇地凑过去,正想看看这是哪家的府邸,突然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群家丁模样的人冲了出来,为首的一个胖子叉着腰,凶神恶煞地喊道:“你是哪来的野小子,竟敢擅闯靖王府!”苏妙龄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闯祸了,可她哪肯服软,梗着脖子说道:“什么靖王府,我又不知道,我就是迷路了,误打误撞进来的。”
那胖子可不管她什么理由,一挥手:“给我拿下,送到王爷面前发落。”苏妙龄一看这架势,撒腿就跑,可她哪跑得过这些家丁。没跑几步,就被一个家丁从后面抱住了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家丁们七手八脚地把她捆了个结实,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拎进了王府。苏妙龄一路上又是叫又是骂,可一点用都没有。等被带到王府大厅时,她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
大厅里,一位身着华服的男子正坐在主位上,手里把玩着一把折扇,似笑非笑地看着被带进来的苏妙龄。苏妙龄定睛一看,这不就是刚才在大街上撞了她的那个家伙嘛!
“哼,原来是你!好啊,你不仅当街纵马撞人,还纵容家丁欺负无辜百姓,你这王爷就是这么当的吗?”苏妙龄一见到他,又来劲了,大声指责道。那王爷倒是不恼,站起身来,慢悠悠地走到苏妙龄面前:“姑娘,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刚刚本王还在想,这误闯王府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没想到竟是你这个小辣椒。”
“谁是小辣椒,你少给本姑娘乱起外号!你说,你打算怎么处置本姑娘?”苏妙龄毫不畏惧地直视着王爷的眼睛。王爷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擅闯王府,按律当罚。不过嘛,看在你是误闯,又这么有趣的份上,本王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在王府做一个月的杂役,将功赎罪;要么,赔偿王府一百两银子。”
苏妙龄一听,瞪大了眼睛:“一百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我哪有那么多银子。做杂役就做杂役,本姑娘还怕了你不成!”王爷没想到她这么干脆就选了做杂役,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好,从今日起,你就跟着李管家,好好做事吧。”
就这样,苏妙龄稀里糊涂地成了靖王府的一名杂役。她被带到了后院的柴房,李管家扔给她一把扫帚,说道:“从明天开始,你就负责打扫王府的庭院,要是打扫不干净,可有你苦头吃。”苏妙龄看着那把扫帚,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找机会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可恶的王爷。
夜晚,王府里一片寂静。苏妙龄躺在柴房的干草堆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自己今天这一天的遭遇,真是又气又恼。突然,她听到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簌簌”声,像是有人在走动。苏妙龄一下子来了精神,难道是有贼?她轻手轻脚地起身,拿起一根木棍,小心翼翼地走到窗边,猛地一下推开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