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年音摸索着将簪子与白鳞接触摩擦,不一会便有火星子砸出,一瞬间将布条点燃。
整个洞瞬间亮了起来。
韶年赶快将簪子扔掉,跑向一边,她跑了一半又停住了脚步,她怎么忘了宴深阑还在那边,这玩意沾在身上可不得了。
“宴深阑,你快起来”韶年音绕过那堆燃烧物,将宴深阑扶起来,她这才看清,宴深阑失去了往日的风采,浑身都是干涸的血迹,凌乱的发丝早不复以前的柔顺乖巧,衣服也变得破烂不堪,一只手好像是断了,无力垂落在一边,只剩那张失了些血色的脸还可以看。
其实她也没好到哪里去,发髻散的散,发簪更是一根都不见了,衣服勉强能裹住身体,全身青的青,紫的紫,想被人殴打了一样。
她艰难将人扶到另一边,双手下的肌肤还是烫的吓人,她刚松一只手,一旁的人就像断了翅膀的蝴蝶一般,坠落下去,连带着韶年音也摔了下去,很好,这一次是她压他,要是搁一天前,谁信啊?,权势滔天的国师大人被她压在身下?
韶年音也累的够呛,她趴在宴深阑身上也不想动,她瞟了一眼某些人难看的脸色,假装看不见,又从裤兜里掏了掏,摸出好几颗药塞进宴深阑嘴里。
“宴深阑,我们如果能出,要不然就冰释前嫌,和平共处怎么样?”韶年音望着黑漆漆的石壁,自顾自的开口。
“……”宴深阑没回话,他和她之间从来都是不死不休,这救她只是因为她现在还不能死而已。
“要不然,这个皇帝我让给你当,只要你答应放过我身边之人,再给我一些钱财,再给我一片地,我可以种点菜啥的,最好屋子后边还有条河,夏天可以鱼,你觉得怎样?”韶年音眼睛亮亮的,她以为,她和宴深阑也算生死与共了吧,总能敞开心扉聊一聊。
“……”宴深阑闭上了眼睛,他听着韶年音只觉得她天真,就算她没有野心,可有野心的人大有人在,她身为阳曦的女儿,就不可能独善其身,还不如早早放弃这个想法。
“算了,那我俩也算扯平了,你救我受伤,我给你药,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韶年音本来没指望宴深阑能答应,他怎么会轻易的信她,一个灭国仇敌的女儿。
“……”宴深阑只觉得头疼欲裂,真想让某些叽叽喳喳的小鸟闭嘴,要不是压在他身上的人有些冰凉,贴着他时,让他少了一分灼热之感,他早就……。
过了一会儿,韶年音起了身,又从宴深阑身上扒了一些布料,扔进火堆里,亏的秋日的衣服厚实,一时半会这火还真灭不掉。
她转身又去将宴深阑失手掉了火折子捡起来,细细打量这个地方,像是某个人为打造的密室,前方是他们刚爬起来的河水,后方有细微的风来,说明出口就在在后方,她越看越眼熟,不是?这不是后山的暗道吗?
她往后走去,发现果然有石阶向上,她小心翼翼得护着火折了,向上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