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
四月初二,午时三刻。
太和殿废墟已被清理干净,临时搭建的法坛中央躺着昏迷的小皇帝。
宋亚轩站在刘耀文身侧,看着太医将龙吟剑与冰心玉放置在孩子胸口。
"开始吧"
刘耀文解开袖箭,露出手腕上已经结痂的伤口。
宋亚轩点点头,正要划破手指,殿外突然传来喊杀声。
韩昭浑身是血冲进来:"王爷!丞相残党杀进来了!"
话音未落,数十名黑衣人突破禁军防线。
为首者摘下兜帽,露出与宋亚轩三分相似的面容——是丞相的私生子,一直潜伏在银蝎中的叛徒。
"哥哥"
那人阴笑着举起弩箭,"把神器交出来,我可以求主上留你全尸"
宋亚轩冷笑:"你也配?"
袖中蝎尾刀闪电般射出,正中对方咽喉。
黑衣人顿时大乱,禁军趁机反扑。
混乱中,小皇帝突然抽搐起来,七窍渗出黑血。
太医惊呼:"陛下撑不住了!"
宋亚轩与刘耀文对视一眼,同时割腕将血滴在神器上。
鲜血触及龙吟剑的瞬间,剑身爆发出耀眼光芒,将整个太和殿照得如同白昼。
冰心玉则化作液体,包裹住小皇帝全身。
"不够..."
太医看着仍未苏醒的孩子,老泪纵横,"还需要更多..."
宋亚轩咬牙,举起匕首就要往心口刺去。
刘耀文却抢先一步夺过匕首,反手刺入自己胸膛!
"你——"
宋亚轩目眦欲裂,扑上去接住他下坠的身体。
温热血浆涌出,顺着两人相贴的胸膛流到小皇帝身上。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血液在触及冰心玉所化液体时变成金色,渐渐形成光茧包裹住三人。
剧痛中,宋亚轩感觉有人轻抚他脸颊。
刘耀文苍白的唇一张一合,说的分明是:"活下去"
"休想!"
宋亚轩怒吼,抓起龙吟剑往自己心口刺去,"要死一起死!"
剑尖入肉的刹那,光茧突然收缩。
宋亚轩只觉得浑身血液沸腾,眼前闪过无数陌生画面:南疆圣女在月下祈祷,大梁公主抱着婴儿哭泣,年幼的刘耀文隔着质子营高墙吹哨...最后定格在契约上那行字。
【唯真心相爱者,可启神器真力】
强光散去时,小皇帝已经坐起身,好奇地摸着胸口残留的金光。
宋亚轩瘫在地上,怀中抱着昏迷的刘耀文。
他颤抖着去探那人鼻息,感受到微弱但稳定的呼吸。
"活了..."
太医不可置信地喃喃,"龙脉...平衡了..."
‖
永昌二十八年七月初七,乞巧。
江南的夏夜闷热潮湿,宋亚轩躺在竹廊下纳凉,指尖把玩着两枚戒指——那是用龙吟剑碎片与冰心玉打造的婚戒。
三个月前那场献祭后,两件神器化为凡铁,却奇迹般保住了他们性命。
"又偷懒"
刘耀文赤脚走来,发梢还滴着水。
他刚沐浴完毕,松垮的衣襟间隐约可见心口淡粉色的疤。
宋亚轩伸手将他拉倒在竹席上:"新帝登基,特赦你我。不享乐岂不是辜负圣恩?"
刘耀文低笑,俯身吻他。
这个吻温柔绵长,带着莲子的清甜。
分开时,宋亚轩发现对方指尖勾着自己的银哨。
"物归原主"
刘耀文将银哨戴回他颈间,"以后不准再随便摘下来”
宋亚轩挑眉,从怀中掏出半枚玉扣:"这个呢?"
月光如水,照在玉扣上"平安"二字。
刘耀文取出自己那半枚,两玉相合,严丝无缝。就
像他们纠缠半生的命运,终于圆满。
竹影婆娑,远处传来隐约更鼓。
宋亚轩在蝉鸣中昏昏欲睡,朦胧间感觉有人将他打横抱起。
"睡吧"
刘耀文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守着你"
就像十年前那个质子营的寒夜,就像无数个生死一线的时刻。
宋亚轩安心地沉入梦乡,银哨与玉扣并排放在枕边,在月光下泛着温柔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