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的手指捏着我的下巴,军装袖口的银扣硌得我生疼。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一寸寸刮过我的脸,仿佛要剖开皮肉看清灵魂。
“我们见过。”他笃定地说,指腹摩挲着我耳后的红痣,“在梦里。”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又来?!
【系统紧急警报:张启山记忆异常!爱意值初始载入——40%!】
站台的汽笛声刺破耳膜,蒸汽弥漫间,我看到他腰间配枪的冷光。这位九门之首的佛爷,可比后世那些小子危险多了。
“大帅认错人了。”我强作镇定去掰他的手,“我是第一次来长沙。”
他低笑一声,突然揽住我的腰往怀里带。呢子军装上的铜纽扣贴上来,寒意渗进骨髓。
“那正好。”他咬着我耳垂说,“我带你认认路。”
我被半抱半拽地塞进黑色汽车。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后退,后视镜里,副官张日山频频回头看我,眼神古怪。
【系统提示:张日山爱意值20%,正在持续上升...】
我绝望地闭眼。
——这破系统是嫌我死得不够快?
雕花铜床的帷帐被军刀挑开时,我正试图用发簪撬开脚踝上的银链——张启山这个疯子,居然在车里就给我扣上了!
“民国了还玩囚禁?”我扯着链子冷笑,“佛爷好雅兴。”
他慢条斯理地摘白手套,露出骨节分明的手。那双手抚过鎏金床柱,最后停在我颈动脉上。
“昨夜我梦见你死在青铜门里。”他突然说,拇指按得我生疼,“张起灵抱着你,哭得像条丧家犬。”
我呼吸一滞。
——他连张起灵都知道?!
军靴碾过柚木地板的声音逼近床边,张日山端着药碗进来,视线黏在我裸露的脚踝上。
“佛爷,药。”
张启山接过碗,突然掐住我下巴灌进去。苦腥味炸满口腔,我挣扎间咬破他的虎口,鲜血混着药汁淌进衣领。
“乖。”他擦着我嘴角,眼神晦暗,“这是能让人说真话的东西。”
热流从胃里窜上大脑,视野开始模糊。恍惚间,我被张启山抱到窗前,月光下整个长沙城尽收眼底。
“看清楚了。”他握着我的手按在窗棂上,“不管是张起灵、解雨臣还是黑瞎子——”
枪口突然顶上我的后腰。
“敢来我的时代抢人,我就让他们死在民国。”
药效过去时,我正蜷在梨木榻上发抖。张启山去了军营,银链换成了镶玉的,长度够我在府里走动。
窗棂突然被石子击中。
张日山站在院里的海棠树下,军装扣子解到第三颗。他仰头看我,喉结动了动。
“后门守卫换岗有五分钟空隙。”他抛上来一把钥匙,“你只有一次机会。”
我接住钥匙,心跳如雷。
——他在帮我?为什么?
【系统:张日山爱意值突破60%,行为模式已改变。】
子夜时分,我溜出张府,却在暗巷里撞进一个怀抱。熟悉的冷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找到你了。”
黑瞎子!
他民国装扮更显肩宽腿长,辫子缠着银丝,墨镜后的眼睛亮得吓人。身后还站着穿长衫的吴邪和解雨臣,以及...
张起灵一袭黑衣,腰间挂着黑金古刀。
我腿一软差点跪下。
——这群疯子真的跨时空追来了?!
解雨臣用折扇抬起我的脸:“玩得开心吗?未婚妻。”
黑瞎子笑着往我手里塞了把枪:“选吧,现在跟我们走,还是等张启山发现...”
话音未落,巷口突然亮起一片车灯。
张启山的声音混在拉枪栓的声响里传来:
“看来,人都到齐了。”
张日山从阴影里走出,默默站到张启山身后。
“抱歉。”他看着我,眼神却狂热,“我终究是佛爷的人。”
六道目光如刀将我钉在原地。
【系统疯狂闪烁:全员爱意值突破90%!警告!警告!】
张启山举起勃朗宁,枪口在四个本不该出现在这的男人之间游移:
“现在,该清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