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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不再

十零

迄今为止,我与我志趣相投的朋友少之又少。即便不是朋友也好。孤身一人,长久以来皆是如此。或许会有阴差阳错闯入的外来者,但结局他们都会走的。

我是萧天,萧条的萧,天下的天。如你所见,此处是一个充满知识的监狱名为学校”。呃啊!我讨厌上学!

萧天寂寞地将头深深埋入由上肢围成的“巢穴”中,他干着他常干的事——思考人生。他不理解他明明有着主角般的名字却没有主角般的命运。他期待着未来,因为那是未知且充满着无限可能的!

这股寂然不是空穴来风,他只觉得此刻是他人生中的低谷。继四日前一颗被称作“启天”的陨石降临大地之后,萧天便永远失去了两位高中以来关系最好的朋友。在那辆通往纪念馆的大巴驶入大桥中段之际,陨石迎面而至,三一零班师生几乎全员遇难。那是场噩梦,可某些媒体却将其描述成了“新时代”的开始。我就****!

没有人交流的日子是难以度过的,而望将来,来日还很长久。为什么他不在自己班级找朋友呢?这倒是他的原因。

“萧天这人没轻没重的,啥都敢乱传而且还不一定是真的呢!”这是同学乃至老师对他的评价,对于如此高度的称赞萧天才不管呢!“做人要的就是大气!”

与其受制于人,倒不如听命自己。

今天阳光灿烂,一月的清风令他感到一丝寒意,心中总有股不好的预想,这是早读后的课间,一个漫长的十五分钟,如此闲暇时光正适合拿来思考人生。可早晨总有股魔力阻挡其向深处探索,他不想归咎于“昨晚睡的不好”虽然常理上都是这个原因。

“总觉得不大自然,好似将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萧天莫名不安但他也开始兴奋,就像这感觉是黎明的前兆。班主任——一个外表随性的糙汉子,李言均领着一个金发的女孩出现在了门口,他一个人来并不少见,可带着不属于这个班的学生倒是第一次见。她是谁?这提起了萧天的兴趣。

“温卿月!”萧天两眼瞪得老大,有些难以置信。那女孩是原来十班的班长,与萧天那两朋友不熟但总有所认识,萧天对她的初印象挺特别的:“傲娇、腹黑、细腻,不拘束也不开放,宛如一个富家千金。”不过他并不诧异在这儿,而是她竟然还活着?十班不都…噢对。她没去纪念馆来着。

她没上那辆车。

“这位是十班的温卿月,因为众所周知的那场天灾,十班只剩下她和另外两个女生。既然校方把她安排给我们班,那同学们就好好相处吧。”李言均像是在完成任务,语气没有任何波澜,他清雅地打了个哈欠,随手指向萧天旁的那个空座位,“也没别的地儿了,和他凑合一下吧,少跟他讲话,萧天很顽皮的。就这样既来之则安之。

说罢,李言均便草草离开了…

“啊?我有同桌了!”通常被人排挤的萧天居然要有伴儿了,还吃的细糠!?萧天内心暗爽,嘴角不觉间上翘成了弯曲的月牙。

眼看着温卿月在身边安置着物品,萧天跟没遇到过女生似的目不转睛死盯着她。她和以前不一样了!

“学校允许染发了吗?”此时在一堆乌发中的温卿月鹤立鸡群,一头亮眼的金发格外显眼且特别。因为在校规里染发是不被允许的,萧天为此很疑惑。

“嗯,自那一天后就允许了不是吗?”温卿月漠不关心,依旧埋头整理着个人用品以及堆成山的书籍,其中有许多都不是学校批发,一些辅导用书,一些课外读物。

“什么意思?哪天?”

“你的腰上别着的挂件,我知道这不是为了显摆。你知道怎么用的对么?”温卿月抬头向她的新同桌望去,两人眼神相对,萧天从她的眼神中看出自信与欢愉。

这是他们(前文的媒体)将“启天”降临比作“新时代开始”的原因。不仅是我,或许眼前这位也同样沾到了点“光”。

“那天起世界都变了。”萧天在感慨,他默默取下一枚挂件,在手中把玩着。经过他的触碰,手中那枚戒指似的东西发出了迷人的青光,“平凡的世界变得奇幻了,好多人有了起能力。”他说着,陷入了失落,戒指的光芒也随之变得暗淡。

“这还不好?可以干的事更多了,对于有充足时间的你。”温卿月表示不解,“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比起天天跑上跑下(10班在4楼,本班——3班在三楼,下课萧天经常去10班找朋友聊天),你也能找点儿别的事做,不是吗?”

萧天苦恼着,即使他会改天换日或是称霸天下,他依旧希望这件事没有发生。毕竟前项他也做不到啊…他想要的是陪伴,而陨石带走了这一条件。所以他否认大多数人看法,更何况一个不了解他的人。他不想再回话了。

两人的目光偏移了。现在的萧天格外消沉,好似深陷于人生低谷而饱含了年轻人常带的迷惘……

“似乎他也没旁人说的那样坏。”现在轮到温卿月观察他了,“我说的好像有点过头了。看起来他很在乎这件事。要道歉吗?说不出口……”她踌躇着。都是第一印象的错。

白日里的校园生活枯燥乏味,温卿月勉强听着,萧天在一旁睡着,二人互不干涉直到黄昏放学时段的来临……

凌光中学是个好学校,许多时间都由学生自己掌控。萧天与温卿月都是通校生,且都不参加晚自习,四点十分,两人早早来到了校门口。

似乎是有所好奇,或许是对上午误会的补偿,温卿月叫上了萧天,“萧天,一起回家么?

晚风吹过萧天的脸庞,带走了想要摆脱面前这个新同学的念头,白日里萧天暗想当她与那些孤立他的人归为一类,这么做似乎也有些过了。不过他也没对温卿月做过什么过分的事。双方又一次对上眼,似乎都在犹豫。

她的这个提议倒还在常理之中。

萧天开始忏悔以往对同学所做的“非人类”行径了——和小孩一样无意或有意地对外传播他人的秘密。他现在知道这不对,但做过的事,给人留下的印象都已无法挽回。试着善待当下的这一新朋友,他有了向善的愿想。

“不过我们应该不顺路吧。我家在东边,你家在西边。”萧天还是想去劝绝“唉?这样的吗?”温卿月端详着对方的眼睛,后者很明显在规避,同时温卿月也有所回忆:“记得上学期你还跟我班上那俩人说过,呢~‘我家可有钱了,我Dady看我在学校过得不舒服特意给我租了学校西面的高级酒店。据说那还是你们班温卿家里开的呢!’。”

温卿月学着萧天的口吻反驳了回去,引得萧天啼笑皆非,略微无奈。

“行行行,那一起走吧。”萧天眯着眼已无力争辩。

“等等,”这下温卿又不乐意了,“你刚才想去东边是么?”

“嗯,为了摆脱你啊。”

“我看未必如此,你上午还没告诉我你的超能力呢!”

“我也没同意告诉你呀,再说了,你不也没说过自己的么。”萧天放出了条件。空气间变得宁静了,晚霞映照在温卿月稚嫩的脸上,从中褪去其一层秘密的纱布,她的面色也变得柔和了,目望向天边,囊中羞涩,像掩饰着,若无其事地吐出两个字眼:“读心。”

“啊!这么说,你知道我上课没事发呆的时候意y你的事啊!”萧天毫不避讳地表现出他的震惊。

“这种事情你讲出来做什么呀!好恶心啊,你赔我的耳朵!”温卿月脸颊微红,双手遮住耳朵。萧天大胆的言语似乎完全扰乱她的心,她连忙解释说:“我的读心是可以控制的,我认为未经允许、无目的地观察他人心思跟私闯民宅、偷看他人洗澡同一个性质,所以除非特殊情况,我是不会用的。”

见其如此反应,萧天嘻笑起来,“温卿月,你不乘哦。”

“闭嘴死变态!”她再一次应激…蛮好玩的——萧天想着。

两人也算没那么拘谨了,萧天漫步走向东边的街道,回首而望卿月,嘴上含着笑:“既然你这么好奇,那就路上说吧。”结果还是萧天主动的邀请。

晚日照城郭,头顶便是明暗的交界,冷暖色调交汇成一条长长的天际线,将偌大的天穹分割成了白天和黑夜。两人心中都默定:只要那轮红日还未完全消失在地平线,一切都还不算晚。二人齐步走,背书包,穿过商街,走过公园,萧天的脚步停留在了一江宽广宁静的清水前。他神情盎然,此地甚妙,可仅单指自然的美景。转头眺望着遥远的江水流来的方向,表情又开始变得肃静。

他在缅怀逝去的友人。新生气象的背后,他们与众多无辜的人身上发生了灾难,所有的事都不能一口咬定其性质,分析需要有客观的依据。

接下来就是萧天真正的表演了。只见其俯下身,将手浸没在江水中随波舞动。水亦有生命,当然这指的不是萧天想要说的了。

片刻过后,萧天将手抬起,那只手掌心凝聚了一团通体发黑的“泥巴”

“这是什么?”温卿月好奇地问。

“应该是引起我们超能力的东西。我猜的。”萧天开起玩笑。他把“泥巴”在手里一提一拉,像是在塑形,不一会儿,“泥巴”凝固了,外形像是一把剑。模型。挂件的由来。

“所以做这个有什么用?”温卿月看得入神,探究其中奥秘。虽说她可直接知晓(读萧天的心),但她还是希望萧天亲自告诉她,这是对朋友的尊重,是这样的吧!

萧天眼中显现得意,将那挂件向长空一甩,霎时,一柄银色长剑握入手中。萧天在对方面前检视着,银色的光泽中是那入暮的黄昏红辉,剑柄、剑身呈现半透明状态,像是揭示着它的来源。萧天炫耀般瞥向温卿月,对方的眼中若有光彩,同夕阳般闪耀着的别样的光辉。

两人都很满意。

“将物质进行主观臆造吗?”温卿月诞生了新的思考,“那是不是什么都能实现?”

“不一定,展示出的能是什么样取决于我能把它造成的样子,而且材料只能是这种,还造不了活物。真是说不上来的东西。”萧天回应。

世界变了,变得不那样死板了,可以做的事更多了。

“这样吧,明天放学的时候带你去个地方。”温卿月满心悦意,“那里有和咱们一样的人。有兴趣随我来吗?”

“好呀,最近没什么人聊天,我好找几个人打游戏去。”萧天爽快的答应了,全然不管那地方是哪里。一个天真的少年,总有一天会被生活磨平棱角,社会是个混合体,充斥着各式各样的人与事物,若不明加判断,总有吃亏的时候。萧天还早,甚至没成年呢。这些只是他对未来的遐想。

红日渐入山林,夜色开始弥漫,街道两侧灯光齐齐亮起,市区的繁华在这璀璨的光景下展露无遗。时辰不早,新识的好友也该分别了,每个人都在畅想着明天,盼望那未知但充满希望的明天早些来到。

萧天还不想走。那身后的江水是城区的边界,岸的另一侧则是一片深邃的树林,那是城区之外的区域,萧天所谓“另一个世界”。他不曾去往过又期望过在那感受,领略山间清风,呼吸无被污浊侵染过的新鲜的空气。他想同书中所提到过的“乡村的孩子”那样。随心所欲,即使他是个大人了。什么都抱有好奇的心理,这才是青春。

自己的心中此时此刻又是无比满足,他呼出一口气,手中的长剑又化回一个小小的挂件顺其自然地别在腰间。他忽然觉得自己对温卿月有种新生的情愫,一见钟情吗?不会吧虽然好久没交女朋友了(这傻小子根本没交过好吧),但也不至于吧……他瞧向温卿月离去的方向……

映入眼帘的是萧天所认为的可爱的人的身影……不是?……

忽的从旁窜出两个蒙面汉一溜烟工夫就将温卿月带入了一个阴暗小巷。似乎听到“啊”的一声尖叫,不知道是不是幻听了,但是她绝对是出事了。

对这种实发情况,萧天显然无心坐以待毙。此地四下无人的确有便于行犯。

百米冲刺,他脑中尽是火焰与少许存在着的美好愿想,萧天毫不犹豫冲入小巷。

昏暗的灯光下,只见到温卿月被两人五花大绑着,似乎准备行非法之事。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尔等竟敢当众行非法之事!”萧天警告着,语句略显中二却肃杀地脱口而出,他的出现震慑到了两人,不过更多的倒是引得两人发笑。

“哪来的臭小鬼,赶快滚开!小心刀子不长眼。”带头的高个警告反赠回来。

那看来真是绑架,居然不是玩笑,那就不太妙了。萧天显然没有经历过这场面,有些仓促,不过问题不大,他还留了几手。

“这里可是有监控的,你们犯罪行径警方可都看在眼里!”

“小子,监控早坏了!”高个零帧起手,一个健步,从原位留下一个虚影。匕首从袖中亮出,白暂的刀锋向萧天刺来。腰间戒指模样的挂件闪烁起蓝色亮光。

连萧天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其身体便已瞬间穿梭到了那男人身后。刀刃刺中了空气,全场皆为之感到惊愕。

萧天找准时机,向下横踢,对方似乎有所防备,只听一声响指,高个男又传回了原虚影处。第一轮博弈?我嘞个智斗。

“还好有防备,这小子果然也有能力”个暗自说着,“萧天小心啊!”温卿月寄托希望。

萧天将腰间挂件悉数取下,唤出长剑戴上戒指解下外套,肾上腺素要开始发力了。

这一战,为了守护重要的人!

“天涯何处无芳草?”头顶传来生人的话语,镇定自若好似掌握大局,“为了心之所向,在下愿抛下一切。”

一柄长刀错落在两方之间,空气开始躁动,欲如烈火般燃起。狭巷之外,一名侠客长驱直入猛力将刀向二蒙面人一提,地上出现一醒目的划痕。迅雷般的横斩将两人一同撞上墙面瞬间晕厥。

“我来晚了大小姐。”黑色单调的皮衣在灯光上泛着光,白色的长裤格外引人注目。那是个手上绑着绷带的雄壮男人,俨然一位古时的仁义君子,不过穿着现代的服装。这要是正装,那倒是少见,至少萧天从未所见。

男人一刀斩断绳索而未伤其分毫。萧天这时才反应过来争斗已经结束了,忙收起了挂件。

“其实还能再晚点,好戏还没上演就被你打断了。”温卿月埋怨着,幸灾乐祸的她正眼瞧向萧天,心怀感激与留恋,“谢谢你挺身而出,萧公子。”

“哎?噢,小意思,见义勇为罢了。”萧天不胜夸赞地红着脸,总有着些尬意:明明没做什么却被夸了。这倒是自己觉得。

“嗯这位是?”男人指向萧天。

“我的同学,新交的朋友。叫萧天,萧鼓的萧,蓝天的天。”温卿月洋洋得意双插腰,“还有萧天,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赵千令,我爸的旧识。”

“又结识一达官贵人,幸会幸会。”

“达官贵人倒也算不上,姑且算个平凡的过路人。”萧天自谦道。

“行了,时间不早了,太迟我爸又要唠叨了。”温卿月先行跑出小巷,一脸的轻盈感好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

“行吧,那就改日再聊吧。”赵千令向萧天挥手告别,转头意味深长地瞅了眼两个安逸沉睡的两蒙面人,随即去追温卿月了。

“所以他是你男朋友?”

“才不是,就是普通同学!”

“呵,我还以为豪门要收女婿了呢!”巷外传来两人的说笑,越来越轻,直到几辆白皮车的警笛再次奏响乐章……所以那监控又是怎么坏的呢?那两个人绑架温卿月又是有着什么动机?温卿月身上还藏着多少秘密?萧天满心是疑问,好奇,那是他生活与前进的动力。期待明天再次的相遇。忘却忧愁与烦恼。

期盼明天会变得更好!

“嗯?校长先生你找我啊?”李言均准备离校,半路撞上个冷峻的男人。那校长是刚上任的,暂时还未与学校原有人员混熟,不过,估计马上就能跟他们打成一片了。

“不必用谦辞,把学校当自己家。我们都是你的家里人。”对方拉近距离,“我想向你打听一下,关于温卿月的事…

“那这场谈话还算有点儿意思。”李言均心领神会地敞露微笑。

是家,总是有家规的。何况学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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