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苏日格撞在柱子上的声音“咚”地响彻整个空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其中还有几个女生被这个场景吓的愣在了原地。
就在这片死寂中,“砰砰砰”,脚步声由远及近,装傻的嘎鲁疯了似的从一旁冲了过来。他扑到苏日格身边,动作急促而慌乱。祁年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勾起,心中暗道:“啧,这演技,要不是我提前知道剧情,没准真被糊弄过去了。”说着,他别过头,视线正好撞上吴邪的目光。
吴邪挑眉看向他,语气里带着点调侃:“怎么?怕了?”祁年摇了摇头,没再看他,只是默默地转回头。但他的眉头却皱了起来,心里嘀咕着:明明知道苏日格和嘎鲁有问题,为什么还不早点走呢?到底想耗什么?
这时,马老板清了咳嗓子,打破了短暂停滞的沉默。“看来这家店确实有问题,不过这女主人性子也太尴尬烈了,连让我们盘问的机会都没留下。”他说这话的时候,手指随意地敲着桌子,发出“哒哒”的节奏。
“谁说没机会?”苏难冷冷插了一句,指尖朝嘎鲁的方向一指,“那小子不是还在吗?”她话音未落,便挥手让手下过去把嘎鲁绑了起来。“给我好好审他。”随后,她扬起手中的枪,对着吴邪晃了晃,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玩意儿我就先借来防身用,等出去后再还给警察,毕竟咱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最后那句话,她特意加重了语调,直直甩向吴邪。
吴邪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伸手将桌上的另一把枪慢悠悠揣到身后,懒洋洋吐出三个字:“Me too。”
审问的过程显然毫无收获,嘎鲁的表现堪称完美,装傻充愣拿捏得死死的。但越是这样,反而越让人怀疑。祁年看着他们一唱一和的表演,忍不住在心底感慨:这两家伙还真是戏精本精啊,明明都是汪家的人,还能装作陌生人一样互飙演技,服了。
人群中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突然,“咚”的一声闷响,一个身影直挺挺栽倒在地——是曾爷。马老板瞥了一眼,低骂了一句:“累赘,废物。”偏偏这一声被纪录片组的导演听了个正着,两人瞬间争吵起来,声音如针刺般扎进每个人的耳膜。
祁年的眉头越拧越紧,烦躁地扯了扯吴邪的衣袖,“喂,继续耗着也没啥意义,要不咱们撤吧?回去复盘复盘。”吴邪听了,点了点头,转向苏难道:“天色不早了,大家早些休息,明天还得赶路呢。”于是,一行人各自回房。
刚进屋,门还没关严实,黎簇就开口了,语速快得像是憋了很久,“叶枭的死状跟黄严一模一样,你明明知道那不是中毒,为什么不告诉大家?”
祁年闻言,神情微微一僵,语气却故作平静,“你确定是‘一模一样’?那你能描述一下,叶枭的尸体到底什么样?”
黎簇没着急说,只是看着祁年
祁年看着黎簇的表情,心虚的看着他就解释道,“我…我上午,起的比较晚,没看到”说完祁年还不好意思把头偏向了一边
黎簇先是愣了一下,但还是回答道:“全身上下全是抓痕,一道一道的……”说完,他又顿了顿,补充道:“你不也见过黄严吗?”
这事不说还好不说还好,一说祁年就有些生气,“你还好意思提这事儿!当时老子这么努力的帮你,你都没有挣脱掉他。而且当时我就只顾着帮你了,哪有空观察什么伤口?
黎簇也不甘示弱,马上反击,“什么叫为了救我?那你说说你救成功了吗?你自己还不是被人打晕了?有什么资格说我?”
“够了!”吴邪突然插进来,语气严肃,“吵什么吵!我们来的目的是为了古潼京,不是来玩小学生斗嘴游戏的。你们只要乖乖听我的话,不会出什么事的。”
---
第二天天刚亮,房间内只有祁年和黎簇两个人。祁年以为自己会是最晚起床的那个,没想到黎簇竟然比他还能睡。他换好衣服准备去找吴邪谈事情,顺便去海子游泳放松一下。
就在他刚换好衣服的时候,身后猛地传来床板的“咯吱”声,把他吓了一跳。
“我C!”他下意识喊道,然后迅速转身瞪向黎簇,“你干嘛呢?做噩梦了?你没事吧。”
黎簇显然还没清醒过来,只是含含糊糊回了一句:“没事。”祁年看着他魂不守舍的样子,有些不放心,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你真的没事?看你这种状态可不像啊。”
这一拍似乎终于让黎簇缓过神来,他抬起头,目光扫到祁年的短袖短裤,不由得皱起眉头,“喂,你这是打算穿成这样在沙漠的送死?”
“哎,想啥呢!”祁年摆摆手,“我是去游泳啦,怎么样,要不要一起?”
黎簇没有同意,直接摇头拒绝了他。祁年耸耸肩,也没再勉强,随手捞起外套就离开了房间。门关上的瞬间,房间里重新陷入一片寂静,只剩下神情还在若有所思的黎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