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日拉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不用想了,啥都没有,反正据我知道的这一片儿十公里内没有什么补给的地方。”
而祁年靠在石壁上,目光也看着流沙区的方向,心里还是有些心有余悸的,庆幸自己幸好跑得快,不然真要栽在这鬼地方了。
正想着,一道喊声打断了祁年的思绪,祁年扭头一看,是王盟在朝自己招手。他慢悠悠走过去,把背包扔在地上,一屁股坐在黎簇旁边。王盟瞅了瞅他的背包,问:“你包里有啥装备?”祁年听了,伸手把背包拽过来,拉开拉链一顿翻找,“有个平板,几件衣服,还有两袋饼干,还有…。”祁年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黎簇打断了
黎簇一听祁年的话,眼睛瞪得溜圆,像看个傻子似的盯着祁年,气呼呼地蹦出一句:“你冒着掉命的风险,不拿吃的喝的,就拿这些破玩意儿?”
祁年并没有对黎簇所说的话感到生气,他心里也明白,毕竟在别人眼中冒着生命危险,就为了拿这些东西肯定得被当成二傻子,可他不能在这儿抖搂自己还有物资的事儿。要让人知道,眼下可能没什么事,但等到人的身体到了生命的临界点的时候那这就说不定了。
所以他只能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冲黎簇点点头说,“苹果的平板挺贵了,换洗衣服也重要。”黎簇被他这话噎得够呛,站起来拍拍身上沾的沙子,踱到一边看风景去了。
祁年瞄着黎簇走远了,扭着身子往王盟身边凑。他用手肘轻轻捅了捅王盟的胳膊,眼睛瞟向自己的背包,然后从背包深处摸出两瓶水,迅速塞进王盟的包里。王盟瞧见这一连串动作,脸上写满了震惊,凑近祁年小声问:“你不是说没物资吗?”祁年也压低声音回他:“要不是刚才黎簇那大嗓门,我早说了。”他又接着说:“我就拿了四瓶水,给你两瓶,我留两瓶,东西多了怕被人发现。我还有些零食,也先搁我这儿。”王盟听了,顺着他的话点点头,继续鼓捣自己的背包。
那边吴邪、苏难和马老板似乎聊完了,只见苏难走来说:“五分钟后出发。”吴邪朝这边走来,却被马日拉拦住,不知道嘀咕啥呢。不一会儿,就见马日拉顶着苦大仇深的一张脸,扭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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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祁年拿着苏难给的饼干,翻来覆去地看,始终没往嘴里送。他是真的渴了,毕竟走了这么远的路,一口水也没喝想喝水,是个人都会渴的。
可祁年瞅瞅周围的人,还是把伸向包里水的手缩了回来。吴邪瞅见祁年没吃,问道:“你怎么不吃?”祁年气呼呼地把饼干一扔,“渴死了,想喝水,吴邪,到底啥时候能找到海子啊?”吴邪看看祁年,又扭头朝马日拉的方向望说,“这我说了不算,得看马日拉。”
祁年顺着吴邪的目光望去,只见苏难在那边,拿起马日拉的老烧酒就往这边走来,挨个儿给大家分了一瓶盖。祁年瞅着手里那瓶盖酒,心里犯嘀咕:“这难道不会越喝越渴?”
正当祁年犹豫要不要喝时,吴邪的话把他拉回了神。祁年看到吴邪把自己的那瓶盖酒递给黎簇,突然想到这不是名场面嘛。就见吴邪对黎簇说:“你别这么瞅着我,千万别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黎簇还是没懂,但被王盟科普过后,带着嫌弃的腔调反驳吴邪:“你有病吧!,我三观正得很。”说完还不解气,也不推让了,拿起吴邪给的酒,咕咚一口灌了下去。吴邪瞧着黎簇这反应,笑了笑没说话,
随后就见一只手伸到吴邪面前,手里正端着装满酒的瓶盖。
吴邪愣了愣,顺着那只手看出去,是祁年。祁年见吴邪不接,就说:“我不喝酒,给你喝吧。”吴邪听着祁年这蹩脚的借口,笑了笑道:“你刚才不是说很渴吗,怎么现在把酒给我了?”
祁年也不算在找借口,他就是单纯不想喝酒,因为酒精在身体代谢的时候,本来就消耗水分,这种水分的消耗会让缺水情况更严重,会刺激中枢,让人感觉越来越渴,不过一瓶盖也不至于那样,他也没瞒着也是怎么跟吴邪说的。
吴邪听了他的解释,接过酒一口喝了,然后笑着说:“那你是想我渴死后,你好逃跑是吗?”
祁年听到这话,觉得自己真是多此一举,翻了个白眼,就不再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