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姐!就一件衣服?”祁年朝着苏难离开的方向喊了一声,然而苏难头也没回,径直迈开脚步离开了。
祁年盯着手中的衣服瞅了片刻,随后把衣服随手一扔给了吴邪。“算你头上,记得打钱。”他一边说着,一边拉开自己的包,开始翻找起属于自己的衣物来。
吴邪接过衣服时皱了皱眉,听着祁年的那句话,他突然觉得两人之间仿佛隔着一道看不见的代沟——他完全没听明白祁年到底什么意思。而王盟则站在一旁,像是被点到名的小学生般坐立不安。他知道祁年的意思,生怕吴邪再多问几句注意到自己,于是赶紧站起来打算溜出去。
吴邪看着王盟那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更加疑惑了,随口问道:“你干什么去?”
王盟听到老板发问,脑子顿时一片空白,支支吾吾地回答:“我……我……我去方便一下。”说完,也不等吴邪回应,直接拔腿跑就跑。
祁年找到衣服后,毫不在意地脱下身上的外套,准备换上新的。他压根没意识到帐篷里还有另外两个人存在,在他心里反正都是男人,该有的都有,有什么好避嫌的?
当祁年将外套褪下,露出里面的破旧衣服时,坐在旁边的吴邪实在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这衣服怎么回事?”
祁年随口答道:“被狗咬了。”
正趴在睡袋上的黎簇闻言,立刻抬起头,一本正经问道:“狗?沙漠哪儿来的狗?”
祁年差点被黎簇气乐了,但还是忍住了,只是顺手拿起那件破衣服,朝黎簇脑袋上砸了过去,嘴里嘟囔着:“我劝你清醒清醒吧。”
黎簇被衣服一砸,恼火地扭过头想骂人,结果目光扫过的一瞬间,却愣住了——他看到了祁年胳膊和手腕上的几块淤青。那些痕迹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吴邪也注意到了这些淤青,瞥了几眼之后,不自在迅速别开了视线。
也不知道是不是祁年那一砸把黎簇砸开窍了,黎簇盯着那些淤青看了会儿,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震惊地张大嘴巴看向祁年:“你该不会是……被人那啥了吧?”
这一句话不仅让祁年愣住,也让吴邪猛地转过了头,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注视着他。
祁年见状,连忙伸手捂住黎簇的嘴,低声威胁道:“闭嘴!你在什么屁话!”
黎簇挣脱开祁年的手掌,反而更笃定地追问:“真的被我说中了?”
还没等祁年回答,一直安静坐着的吴邪忽然开口,语气平静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是老麦?”
祁年刚想解释,就被外面突然传来一阵争吵声打断了
吴邪顺着声音望向帐篷外,又转回头看了看祁年,最终什么都没说,站起身向外走去。祁年见状,赶忙穿上衣服追了上去,只留下暂时动弹不得的黎簇在原地哀嚎。
当祁年赶到时,已经听见吴邪对马老板说道:“您不会还不知道吧?您找来的这几个帮手可都是杀人犯。”说到这里,吴邪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老麦。如果眼神是把剑的话,老麦已经被刺穿了。
马老板听完这话,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变,流露出几分茫然。但他毕竟是明面上的老板,面子还是要撑住的,只能硬邦邦地回了一句:“怎么哪儿都有你?明白就好。以后规矩点儿,少给我惹麻烦。”说完便转身离去。
就在马老板走后,苏难走了过来,调侃似地对吴邪说道:“不愧是关大老爷,观察得够仔细。既然大家都清楚了马老板的意思,你也懂了,最好乖乖把图解出来,否则咱们谁也别想离开这儿。”她话音未落,便要转身离开。
老麦看着老大走了,也不想多留,临走前还对着祁年吹了个流氓哨。
这个动作恰好被吴邪看到了,他的脾气一下就被点燃了。只见他快步上前,一拳狠狠击中老麦的脸颊。
祁年吓了一跳,赶忙冲上去拉住吴邪,生怕他再冲动行事。
老麦被打得连退几步,等反应过来想反击时,却被走在前面的苏难叫住了。
最终,老麦只能憋着一口气跟上苏难的步伐,悻悻然离开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