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的……结婚了！”
常潇月看着凌芊手里的红色小本，接过来只觉得无比烫手。
凌芊也不知道说什么。
“那现在怎么办啊！”常潇月看不懂墨寒爵的所作所为，“你说他是不是对你日久生情了。”
“不知道。”凌芊喝了一口果汁，“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芊芊，”常潇月顿了顿接着说，“之前他让你不清不楚地跟着他，但现在他和你结婚了仔细想想，其实，其实……”
“你是不是想说我似乎也不亏。”凌芊很了解常潇月，“吃穿用住都是最好的并且不用花钱，想要什么列个单子他就都会给我买，挣得工资从来没有花过一分。”
“的确是因为他，我接受了最好的教育，过上了从未想过的优渥生活，但他规矩多，喜怒无常，我每天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模仿他的白月光，甚至连细微的小动作都要模仿，我模仿了这么多年，这些刻意的动作都已经成为了我的习惯，我都已经快分不清我是谁，记不清我原本什么样子了。”
“这样的生活我过够了，我想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过自由的生活。”
常潇月沉默了。
“对不起芊芊，我没有考虑到，忽略了你的感受。”
“不怪你，怪只怪他给的实在是太多太好，连我自己时常都会被蒙蔽，更别说外人了。”
“芊芊……”
“太太。”
一身黑色衣服保镖模样的人突然出现在身后，凌芊和常潇月都被吓到了。
“时间不早了，先生在家等您回去呢。”
“知道了。”
凌芊收拾好东西和常潇月告别跟着保镖离开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太太回来了，先生在等您吃晚饭。”
凌芊脱外套的动作一顿，太太？
仔细想想，咖啡厅里保镖好像唤的也是太太。
凌芊眉头微皱，她不喜欢这个称呼。
餐厅里佣人正在布菜，凌芊走过来时他们也都停下恭敬地唤她一句“太太”。
墨寒爵也听到了，但没有任何反应，看来这件事是他要求的。
凌芊坐下，看着近在咫尺的墨寒爵，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以前都叫他墨总，现在……
“怎么不说话？嗯？”
“我还没想好说什么。”
墨寒爵一下就猜到了凌芊话里的意思，“结婚了你也该对我换个称呼了。”
“换成什么？”
“随便你。”
凌芊咬了咬唇，仔细地想，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一个合适的。
“直接叫你的名字可以吗？”
墨寒爵抬眸看了凌芊一眼，锐利的目光顿时让凌芊有些心虚。
片刻后，墨寒爵沉声道，“可以。”
菜已经布好了，两人安静地吃饭，他们不像刚结婚的夫妻，像在餐厅拼桌的陌生人。
吃过饭凌芊就回了房间，洗漱完从洗手间里出来，屋子里的大活人吓得凌芊惊呼出声。
“你怎么进来的？”
墨寒爵从沙发上起身，淡淡回应，“从门进来的。”
“你有什么事吗？”
凌芊攥紧了浴袍的带子，但很快又想到自己现在怀孕了，他应该不会对自己做什么，便渐渐放松下来。
这时衣帽间的门被打开，只见刘姨和几个女佣出来，来到墨寒爵身边。
“先生，太太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现在就搬去您的卧室。”
“嗯。”
凌芊愣了一下，“你这是……”
“不够明白？”
墨寒爵尾音上挑，说不出的好听。
“其实没必要这样。”凌芊轻声道。
话说出来也就只是说出来而已，墨寒爵也不可能听。
黑暗里，一只温热的大手揽住了凌芊的腰，随后后背就贴上了一片温暖。
凌芊没有反抗，任由腰间的手慢慢收紧，这么多年早已经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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