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动了胎气,凌芊在医院里住了小半个月。
常潇月经常来看她,可墨寒爵除了那天晚上来过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怎么这么过分,你好歹怀着他的孩子,你住院他怎么能不来看看你呢?”常潇月义愤填膺。
“他一直都要我避孕,现在……估计不想看到我。”
“他什么态度?”
“他说要我生下来,”凌芊顿了顿,“我觉得是在试探我。”
“对,肯定是在试探你,他爱他那白月光爱得死去活来的,怎么可能会让你为他生下孩子。”
“这都什么事啊!”常潇月想起凌芊这些事头都大了,“那现在怎么办?你打算自己流掉吗?”
凌芊眸中顿时满是伤感,人也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虚虚地靠在床头,“当然要流掉啊,我已经不清不楚地作了见不得光的替身,难道要我的孩子一出生就背负着私生子或者私生女的骂名吗?”
常潇月心中的怒火顿时被平息,心疼地握住了凌芊的手。
“芊芊你做的对,我支持你。”
“芊芊你一定要狠下心来,你和他本来就是一个错误,不能深陷其中。”
“我知道,我都明白,我已经在努力克制自己了。”
“你能明白就再好不过了,墨寒爵再好也改变不了这件事的本质,千万不能被表象所迷惑。”
“嗯。”
“流产可不是小事,一定要找正规医院,况且越早越好。”
“我已经约好了,明天就去。估计我和墨寒爵也已经到头了,就这样吧,挺好的,这几年倒也攒了些钱,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很难过。”
凌芊靠着枕头,为自己的未来思量。
常潇月又陪了凌芊好久,直到太阳偏西,常父打电话来催才离开。
常潇月一走病房里瞬间变得格外冷清,凌芊坐在床上许久未动,感受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看着黑暗一点点吞噬天边最后的光。
病房里一片黑暗,凌芊没有开灯,只是一个人静静地坐着,发呆。
困倦犹如潮水一波波袭来,凌芊躺下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窗帘没拉,清晨的微光透过窗户,像一只温柔的手,抚过凌芊白嫩的面庞。
细腻温热的触感在肌肤上划过,这是梦吗?为什么这么真实。
凌芊缓缓睁开眼睛,一时还不能适应光线,便把手搭在眼前。
“醒了?”
低沉好听的声音,让凌芊的困意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猛然坐起身,那张熟悉的脸就这么直接撞入凌芊的眼底。
“你,你怎么来了?”
墨寒爵没有回答凌芊的话,“去洗漱吧,我让人带了早餐。”
凌芊从洗手间出来,搅动着碗里的粥,小声道,“我不会拿孩子耍手段的,你不用亲自来看着我。”
墨寒爵皱眉,欲言又止,最后也只是严厉地催促凌芊快点吃饭。
凌芊收拾好就坐上了墨寒爵的车,凌芊没有告诉墨寒爵去哪里,她觉得墨寒爵一定已经查到了,要不就会带她去一家更好的医院。
一路无话,墨寒爵专心开车,凌芊看着窗外飞快向后移动的景物,内心是一片平静。
但很快,凌芊就不淡定了,这里不像是会有医院的地方。
车子在宽阔漂亮的柏油路上行驶,两侧是大片看着就很高档的小区。
“这是哪?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墨寒爵没有回答,又过了一段时间,车子驶入了一扇巨大的雕花栅栏铁门。
“下车。”
“这是你家吗?”
凌芊透过车窗,看着那座高大巍峨的宛若宫殿般建筑,小心地询问。
“嗯。”
为什么?凌芊不解地跟着墨寒爵下车。
满脸笑意的管家热情地迎上来,“少爷回来了。”
看到凌芊,管家满是皱纹的脸上没有一丝破绽,连片刻的惊讶都被他隐藏地极好。
本以为是解脱,不想到头来是又一个深渊,凌芊跟在墨寒爵身后,一步一步卷入了原本毫不相关的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