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第二十五章：血色真相下的分崩离析

暴雨如注的深夜，顾才林的警徽在台灯下泛着冷光。他死死攥着最新获取的录音文件——里面清晰记录着张恒安排内线泄露卧底情报的对话，字字如刀，将七年前的真相彻底剖开。慕容合那张带着血的警徽照片在桌面上微微颤动，与张御成笑着递来文化角策划案的画面不断重叠，让他胃部一阵翻涌。

次日清晨，顾辞雨在玄关换鞋时，瞥见哥哥藏在风衣内袋的录音笔。"最近别和张御成单独见面。"顾才林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有些事，我还需要确认。"雨滴砸在窗棂上的声响里，顾辞雨望着哥哥远去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文化角的阳光依旧明媚，张御成正在教同学们跳苏格兰圆圈舞。他伸手去扶险些摔倒的周雅熙时，袖口滑落露出与父亲同款的蝎子纹身。顾辞雨浑身发冷，想起昨夜贺庭轩发来的消息："张恒书房暗格里藏着带血迹的警徽，和你父亲的编号一致。"

"顾同学，你的脸色很差。"张御成不知何时靠近，薄荷糖的甜香混着他身上若有若无的硝烟味。顾辞雨后退半步，后背撞上展板，莎拉寄来的旗袍照片哗啦作响。少年眼底闪过一丝受伤，却仍是温柔地问："是因为你哥哥的案子？或许我......"

"够了！"贺庭轩突然冲过来，将顾辞雨护在身后。他脖颈青筋暴起，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杀人犯的儿子，装什么好人？"空气瞬间凝固，围观同学的惊呼声中，张御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当晚，顾才林在码头仓库堵住了张恒。手电筒的光束里，中年男人戴着金丝眼镜，慢条斯理擦拭着古董手枪："当年慕容合发现了我和境外的交易，不解决他，我的'蝎子帝国'怎么扩张？"他突然狞笑，"可惜啊，你妹妹还和我儿子玩得那么开心。"

顾才林的枪响惊动了赶来的张御成。少年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父亲，又望向黑洞洞的枪口，突然笑出声来："原来我拼命想洗刷的，从一开始就是个笑话。"他弯腰捡起父亲掉落的蝎子怀表，金属齿轮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光。

三个月后，国际刑警组织发布红色通缉令。曾经温文尔雅的张御成以"老虎"代号横空出世，他掌控的地下交易网络迅速覆盖欧亚大陆。有人在南美赌场见过他戴着翡翠袖扣，也有人在中东黑市看到他把玩着镶钻蝎子手杖。而在国内，顾辞雨攥着张御成留下的《牡丹亭》，书页间夹着的玫瑰早已干枯，就像那段戛然而止的懵懂情愫。

贺庭轩开始疯狂训练格斗和枪械，他手臂上的伤疤越来越多，却固执地拒绝顾辞雨为他包扎。"我要亲手抓住他。"少年擦拭着配枪，眼神冷得可怕，"为你父亲，也为那个曾经的张御成。"

顾才林的警衔升了两级，却再没睡过一个好觉。深夜的办公室里，他常常对着慕容合的遗像发呆，抽屉最深处藏着和张御成的大学合照——照片里两个少年勾肩搭背，笑得那么灿烂。而此刻，照片背面被他用钢笔反复刻着"杀人犯之子"，墨迹早已晕染成一片模糊的血痂。

某个暴雨夜，顾辞雨收到匿名快递。檀木匣里躺着半块带弹孔的警徽，正是父亲当年的遗物。附带的纸条上只有一行狂草："等着我，小雨。"她冲向窗边，只看见雨夜中远去的黑色身影，尾灯在雨幕里拖出长长的猩红，像极了张御成最后看她时，眼底翻涌的疯狂与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