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相隔多远，我都能找到你。"

"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往后每个生辰，我都想陪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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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刘耀文的脸上。他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这个动作本身就很新奇，鬼本不需要睡眠，但自从与宋亚轩血契后，他越来越习惯模仿人类的生活作息。

床边小几上放着一杯茶，是昨晚宋亚轩给他泡的安神茶。刘耀文随手拿起来抿了一口，突然僵住了。

味道。

他竟然尝到了味道！

三百年来，作为鬼魂的他只能通过吸食精气或纯阳之血感受"滋味"，普通食物对他来说如同嚼蜡。可此刻，舌尖分明传来茶叶的清香与微苦，还有一丝蜂蜜的甜味。

刘耀文猛地坐起身，又喝了一大口。没错，确实是味道。他不敢相信地掐了自己一把——疼痛感也比以往更加鲜明。

刘耀文"血契的副作用？"

他喃喃自语，随即又摇头。

刘耀文"不，是馈赠。"

一个念头闪过脑海，他立刻翻身下床，连外袍都来不及披就冲出门去。穿过回廊时，几个早起的小弟子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素来沉稳的刘教习风一般掠过。

厨房里空无一人，天光尚早，厨娘还未上工。刘耀文环顾四周，目光落在面袋和鸡蛋上——寿面。宋亚轩曾提过，小时候每到生辰，师父都会给他做一碗长寿面。

刘耀文"简单。"

刘耀文挽起袖子，自信满满地舀了一大碗面粉。

半小时后，当宋亚轩揉着眼睛走进厨房时，看到的是一片狼藉：面粉撒得到处都是，案板上堆着几团形状可疑的面疙瘩，锅里飘着几根粗细不均的面条，而刘耀文——那个曾经令千军万马闻风丧胆的鬼将军——正手忙脚乱地试图把煮烂的面条捞出来。

宋亚轩"噗——"

宋亚轩赶紧捂住嘴，但笑声还是漏了出来。

刘耀文猛地回头，脸上还沾着面粉。

刘耀文"你醒了！"

随即懊恼地看着锅里糊成一团的面条。

刘耀文"本来想给你个惊喜。"

宋亚轩心头一暖，走到他身边，伸手抹去他脸上的面粉。

宋亚轩"在做什么？"

刘耀文"寿面。"

刘耀文抓住宋亚轩的手。

刘耀文"今天不是你生辰吗？"

顿了顿，又补充。

刘耀文"我恢复味觉了，想...想亲手给你做点吃的。"

宋亚轩眼睛一亮。

宋亚轩"真的？你能尝出味道了？"

他立刻从旁边架子上取下一罐蜜饯，拈起一块塞进刘耀文嘴里。

宋亚轩"尝得出吗？"

刘耀文细细品味。

刘耀文"嗯...甜，带点梅子酸，还有..."

宋亚轩突然皱眉。

宋亚轩"等等，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辰？我明明没告诉过你。"

刘耀文"马嘉祺告诉我的。"

宋亚轩笑了笑，他指了指锅里的"杰作"。

宋亚轩"不过看样子，还是我来做早饭吧？"

刘耀文不甘心地让出位置。

刘耀文"下次一定能成功。"

宋亚轩熟练地和面、擀面，动作行云流水。刘耀文靠在门框上看，突然开口。

刘耀文"敖炫炫不会下厨。"

宋亚轩"嗯？"

宋亚轩没抬头。

刘耀文"他是皇子，十指不沾阳春水。"

刘耀文走到他身后，轻轻环住宋亚轩的腰。

刘耀文"但你不一样...你什么都会。"

宋亚轩耳根发热。

宋亚轩"放手，这样我没法干活。"

刘耀文"不放。"

刘耀文得寸进尺地把下巴搁在他肩上，手伸进宋亚轩衣服下摆。

刘耀文"我想学。教我。"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际，宋亚轩手一抖，面皮擀歪了半边。

宋亚轩"你...你这样我没法专心..."

刘耀文低笑，终于松开手。

刘耀文"好，先放过你。"

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小木盒放在案板上。

刘耀文"给你的礼物。等会儿再看。"

等刘耀文离开厨房，宋亚轩才长舒一口气，心跳慢慢恢复正常。他打开木盒，里面是一枚墨玉玉佩，通体漆黑却泛着奇异的红光，触手冰凉。玉佩上雕刻着并蒂莲纹样，与他们胸口的印记一模一样。

宋亚轩"这是..."

宋亚轩小心地拿起玉佩，顿时感到一股熟悉的凉意顺着手臂流入心口——是刘耀文的鬼气！但这股鬼气与他自身的灵力完美融合，不但没有丝毫不适，反而像久别重逢的友人般亲切。

玉佩背面刻着两个小字："常安"——宋亚轩的字。

早饭最终是宋亚轩一个人完成的。两碗热气腾腾的长寿面，配上几样小菜，简单却温馨。刘耀文吃得很慢，细细品味每一口——这是他三百年来第一次真正"吃饭"。

宋亚轩"好吃吗？"

宋亚轩期待地问。

刘耀文点头，眼神柔和。

刘耀文"嗯，比血好喝多了。"

饭后，宋亚轩拉着刘耀文去了藏书阁。自从阴阳阁成立以来，他们一直在整理从各地收集来的典籍，其中不少是当年天师府和穆家的藏书。

宋亚轩"我也有东西给你。"

宋亚轩从书架深处取出一个绣工粗糙的荷包。

宋亚轩"别笑！我缝了三个晚上..."

刘耀文接过荷包，上面歪歪扭扭地绣着"平安"二字，针脚凌乱却透着用心。他打开荷包，里面是一张折叠整齐的符纸。

刘耀文"护身符？"

他展开符纸，发现上面用金粉混合朱砂画着复杂的符文。

宋亚轩点头。

宋亚轩"我改良的，可以稳定你的鬼气，减少失控风险。"

他指了指刘耀文胸口的并蒂莲印记。

宋亚轩"配合血契使用效果更好。"

刘耀文将荷包贴身收好，突然拉住宋亚轩的手。

刘耀文"来。"

两人来到后山一处僻静平台，这里视野开阔，能俯瞰整个阴阳阁。刘耀文从怀中取出那枚墨玉玉佩，郑重地系在宋亚轩腰间。

刘耀文"这玉佩里有一缕我的本命魂丝。"

他声音低沉。

刘耀文"无论相隔多远，我都能找到你。"

宋亚轩心头一颤。

宋亚轩"本命魂丝？那不是..."

他曾在古籍上看过，鬼修的本命魂丝相当于第二生命，一旦离体就会元气大伤。

刘耀文"放心，血契之后我的魂体比从前稳固多了。"

刘耀文轻抚玉佩。

刘耀文"而且..."

他顿了顿，耳尖微微泛红。

刘耀文"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阳光透过玉佩，在地上投下淡淡的红影。宋亚轩突然发现那影子不是普通的圆形，而是一个精巧的同心结图案。

刘耀文"喜欢吗？"

刘耀文问，声音里带着少见的忐忑。

宋亚轩没有回答，而是踮起脚尖，轻轻吻上他的唇。这个吻比上次在鬼市更加深入，带着长寿面的甜香和未说出口的千言万语。刘耀文愣了一瞬，随即扣住他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分开时，宋亚轩气息不稳，瘫软在刘耀文怀里。宋亚轩红着脸掏出一根红绳。

宋亚轩"还有...这个。"

刘耀文认出那是与之前系在他发间的红绳同款的编织手法，只是这一根中间编入了几缕金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宋亚轩"我加了...护法金...丝。"

宋亚轩帮他系在手腕上。

宋亚轩"这样...就算我不在..身边，也能....保护你。"

刘耀文握住他的手，发现宋亚轩手腕上不知何时也多了一根相同的红绳。两人相视一笑，无需多言。

傍晚时分，阴阳阁上下为宋亚轩准备了简单的庆生宴。弟子们送上各种手工礼物——画的肖像、雕刻的木偶、自制的符纸...最让宋亚轩惊喜的是，刘耀文偷偷学会了做面，端出一碗虽然不算精美但诚意十足的长寿面。

刘耀文"尝一口。"

刘耀文期待地看着他。

宋亚轩吃了一口，眼睛顿时湿润了——面条有点硬，汤有点咸，但这是他吃过最美味的寿面。

刘耀文"好吃吗？"

宋亚轩点头，又吃了一大口。

宋亚轩"嗯，比血好喝多了。"

众人哄笑。宴席散后，刘耀文拉着宋亚轩来到屋顶。夜空中繁星点点，远处城镇的灯火如同地上的星河。

刘耀文"许个愿吧。"

刘耀文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小蛋糕，上面插着一根蜡烛。

刘耀文"人间不是有这个习俗吗？"

宋亚轩惊讶地看着蛋糕。

宋亚轩"你什么时候..."

刘耀文"下午溜出去买的。"

刘耀文得意地挑眉。

刘耀文"快许愿。"

宋亚轩闭上眼睛，许下心愿，然后吹灭蜡烛。黑暗中，他感到刘耀文靠近，唇贴在他耳边轻声说。

刘耀文"往后每个生辰，我都想陪你过。"

月光下，宋亚轩看见刘耀文眼中闪烁的光芒，比星辰更亮。他主动吻上那双薄唇，将那句"好"融在了交缠的呼吸间。

远处，几个偷看的小弟子捂着嘴偷笑，被闻声赶来的丁程鑫一手一个拎走。

丁程鑫"小孩子别瞎看！"

夜风轻拂，吹不散两颗终于坦诚相待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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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世：血月劫—生辰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