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狐妖天生就是魅惑心上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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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阁的清晨总是从一阵清脆的铜铃声开始。

宋亚轩推开雕花木窗，初夏的阳光洒进书房，为满架典籍镀上一层金边。一年过去，这座曾经破败的天师府旧址已焕然一新，成为远近闻名的"阴阳阁"——一个不论人鬼妖魔，只论善恶正邪的特殊门派。

"阁主，有客人求见。"门外，年仅十五的小弟子阿竹恭敬禀报。

宋亚轩整理了一下衣襟。

宋亚轩"带到前厅吧。"

前厅里，一位身着锦缎的中年男子正焦急地踱步。见宋亚轩进来，他立刻上前行礼。

管家"宋阁主，久仰大名！在下城南赵家的管家，家主派我来求援。"

宋亚轩示意他坐下。

宋亚轩"赵老爷遇到什么麻烦了？"

管家"是...是狐妖作祟！"

管家压低声音。

管家"我家小姐月前从庙会回来后就举止怪异，整日对镜梳妆，夜里还传出...传出男子笑声。请了几个道士都无功而返，听闻阴阳阁专解此类疑难..."

宋亚轩若有所思地点头。狐妖附体不算罕见，但能赶走几个道士的，恐怕不是普通精怪。

宋亚轩"我亲自去看看。"

他起身时，余光瞥见门廊处一抹黑影闪过，唇角不自觉上扬。

城南赵家是当地富户，宅院深深，花木扶疏。宋亚轩跟随管家穿过几进院落，来到小姐所居的绣楼前。刚踏进院子，他就感到一阵异样的灵气波动——清冽中带着甜腻，确实是狐妖的气息。

宋亚轩"小姐近日可曾接触什么特别的人或物？"

管家想了想。

管家"就上月十五去了城隍庙会，回来后就这样了。对了，她在庙会上得了一面古镜，爱不释手。"

宋亚轩心中了然。

宋亚轩"我需单独见小姐一面。"

绣楼内光线昏暗，窗户都被厚厚的帘幕遮挡。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女坐在梳妆台前，对镜梳发，对来人毫无反应。镜中映出的却不是少女的脸，而是一张妩媚至极的女子面容！

狐妖"这位公子，盯着人家看可不太礼貌呢。"

镜中女子朱唇轻启，声音却是从少女口中发出。

宋亚轩不慌不忙地取出罗盘。

宋亚轩"阁下修行不易，何必为难一个凡人女子？"

狐妖"她自愿的。"

少女转过头，眼中闪过妖异的绿光。

狐妖"这丫头在庙会上许愿要变美，我成全她而已。"

宋亚轩的罗盘剧烈转动，指针直指那面古镜——果然是附体之物。他刚要施法，突然感到背后一阵熟悉的凉意。

刘耀文"小捉妖师，需要帮忙吗？"

刘耀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戏谑。

宋亚轩头也不回。

宋亚轩"你怎么来了？"

刘耀文"听说有狐妖，怕你搞不定。"

刘耀文现出身形，一袭黑袍衬得肤色愈发苍白。他瞥了眼被附身的少女，挑眉道。

刘耀文"三尾狐？有点道行。"

狐妖看到刘耀文，脸色骤变。

狐妖"鬼...鬼王？！"

她猛地站起，少女的身体诡异地扭曲着。

狐妖"这丫头归你了，放我走！"

宋亚轩迅速结印，一道金光封住门窗。

宋亚轩"想走？没那么容易。"

狐妖见退路被堵，突然妩媚一笑。

狐妖"两位大人何必动怒？"

她控制着少女的身体款款走来，姿态妖娆。

狐妖"小妖不过是想找个安身之所..."

随着她的靠近，一股甜腻的香气弥漫开来。宋亚轩顿觉头晕目眩，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绣楼变成了古战场，月光下刘耀文第一次现身的场景重现眼前。那时的恶鬼黑袍翻飞，眼中血色弥漫，与现在站在他身旁的刘耀文重叠在一起。

刘耀文"屏息！"

刘耀文一把将宋亚轩拉到身后，黑气如幕布般挡在前方。

刘耀文"狐媚术也敢在我面前卖弄？"

宋亚轩甩甩头，从幻境中清醒过来。他咬破指尖，在掌心画下一个血符。

宋亚轩"天地玄宗，万炁本根——破！"

血符金光大盛，狐妖惨叫一声，被迫从少女体内弹出，化作一只三尾白狐想破窗而逃。刘耀文早有准备，黑气化作牢笼将其困住。

狐妖"饶命啊大人！"

白狐口吐人言，伏地求饶。

狐妖"小妖再也不敢了！"

宋亚轩扶起昏迷的少女，确认她无碍后转向白狐。

宋亚轩"修行百年不易，为何要害人？"

白狐眼珠转动。

狐妖"小妖没害人，只是...借她精气修炼而已。"

见刘耀文眼神转冷，她急忙补充。

狐妖"而且是她先许愿的！她说想变美吸引心上人，我这才..."

宋亚轩"心上人？"

宋亚轩突然想起什么，从少女枕下找出一幅画像——画中是个俊秀的年轻书生。

刘耀文凑过来看，嗤笑道。

刘耀文"就这？还没我一半好看。"

宋亚轩白了他一眼，继续审问白狐。

宋亚轩"你从何处来？为何选中这姑娘？"

白狐犹豫片刻。

狐妖"小妖原本住在青丘山，百年前被一个道士抓住封在镜中。上月庙会上，这丫头对着镜子许愿，我才得以脱困..."

刘耀文"道士？什么模样？"

刘耀文突然追问。

狐妖"记不清了，只记得他腰间挂着个'穆'字玉佩..."

宋亚轩和刘耀文对视一眼——又是穆家！虽然穆国师已死，但其党羽仍在活动。

宋亚轩"你既未害人性命，我便不灭你。"

宋亚轩取出一个玉瓶。

宋亚轩"暂居于此，待我为你寻个合适的修行之地。"

白狐不敢违抗，化作一缕白光钻入瓶中。宋亚轩将古镜和画像一并收起，这才去查看赵小姐的情况。

少女悠悠转醒，茫然四顾。

"我这是...怎么了？"

宋亚轩"小姐被妖物附体，现已无碍。"

宋亚轩温和地说，递上那幅画像。

宋亚轩"不过以后许愿要谨慎，美色易得，真心难求。"

离开赵家时，夕阳已西沉。刘耀文突然拉住宋亚轩的手。

刘耀文"走，带你去个地方。"

两人来到城外的山坡上，俯瞰整座城池。刘耀文变戏法似的从袖中取出两壶酒。

刘耀文"尝尝，三百年前的'醉仙酿'，我从鬼市淘来的。"

宋亚轩小抿一口，辣得直吐舌头。

宋亚轩"这么烈！"

刘耀文大笑，月光下的侧脸俊美如雕塑。

刘耀文"当年炫炫也这么说。"

话出口才觉失言，连忙补充。

刘耀文"我是说...你前世。"

宋亚轩"没关系。"

宋亚轩又喝了一口，这次适应了些。

宋亚轩"其实那些记忆越来越清晰了...我记得你第一次喝酒，呛得满脸通红，敖炫炫笑了你整整三天。"

刘耀文眼中闪过一丝怀念。

刘耀文"那时候你还是皇子，我是刚入宫的侍卫统领。"

他轻晃酒壶。

刘耀文"谁能想到三百年后，我们会这样坐在一起喝酒。"

夜风拂过，宋亚轩不自觉地往刘耀文身边靠了靠。恶鬼——现在或许该称他为半人半鬼了——体贴地展开黑袍裹住他。

刘耀文"冷？"

宋亚轩"有点。"

宋亚轩抬头，正对上刘耀文近在咫尺的脸。月光为那张轮廓分明的脸镀上银边，长睫毛投下的阴影遮不住眼中的温柔。他突然想起初见时，这张脸是多么令他恐惧又着迷。

刘耀文"看什么？"

刘耀文挑眉。

宋亚轩"想起第一次见你，差点被你吓尿裤子。"

宋亚轩笑道。

刘耀文故意露出狰狞鬼相，獠牙毕现。

刘耀文"是这样吗？"

出乎意料的是，宋亚轩非但没躲，反而伸手摸了摸他的獠牙。

宋亚轩"现在可吓不到我了。"

刘耀文收起鬼相，无奈地摇头。

刘耀文"小捉妖师胆子变大了啊。"

刘耀文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相触。

刘耀文"我们狐妖天生就是魅惑心上人的啊！"

他模仿着白狐的腔调。

宋亚轩耳根发烫，一把推开他。

宋亚轩"谁是你心上人！"

刘耀文"谁接话就是谁。"

刘耀文得意地喝光壶中酒，起身伸了个懒腰。

刘耀文"走吧，阁主大人，明天还有一堆弟子等着你教导呢。"

回程路上，宋亚轩突然想起什么。

宋亚轩"那只白狐提到的穆家道士..."

刘耀文"嗯，明天去查查。"

刘耀文神色凝重。

刘耀文"穆国师虽死，但他的党羽可能还在活动。"

宋亚轩点头，悄悄握住了刘耀文的手。刘耀文微凉的指尖与他十指相扣，在这夏夜里格外舒适。

月光下，两个身影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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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世：血月劫—狐妖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