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娘随手将玉佩挂在腰间,动作轻巧却不经意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她从怀中取出银针,一根一根精准地扎在白昭柯的头颅上。每一下都是直接刺入,那股尖锐而清晰的痛感让白昭柯忍不住皱起眉头,仿佛短哲的电流瞬间穿过全身,带来一阵冰冷的寒意。
“乐意,忍着。”羡娘的声音低沉却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肃,目光直视白昭柯,没有半分动摇。
“我现在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啊……"白昭柯意识到羡娘的紧张,本想开口安抚几句,可她声音虚弱得连自己都听不清,只能勉强挤出一句调侃的话来缓解气氛。
羡娘依旧沉默不语,手中的动作却越发穗重起来。
白昭柯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躺着,任由时间一点点流逝。直到下午时分,她才缓缓醒来,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慢慢起身离去。
马车内,白昭柯安静地坐着,目光透过车窗望向外面的景色。
他的脸色苍白如雪,两眼无神地盯着前方,老人头上戴着破毡笠,穿一身灰色的长褂子,外面套一件补丁烂衫子,露出一截破洞的麻袋。
白昭柯抬手拿出一袋银子,随意地扔了过去,随后迅速拉上马车门帘。只是一刹那的工夫,那乞丐便捕捉到了她的眼睛,深邃如同平静湖水般幽暗,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乞丐颤抖着接过银子,郑重地叩拜下去,额头磕在地上发出轻微的闷响。
另一边,猎扬之上,韩尚之正缓缓拉开弓弦。他的手臂肌肉紧绷,整张弓与肩膀齐平,姿态沉稳而专注。四周寂静无声,唯有风掠过树梢的沙沙声回
荡耳畔。突然间,他浑身一震,所有力量集中在左臂之上,箭矢如同一道闪电划破空气,“嗖”的一声射出,直取靶心而去。箭矢带起的气流甚至能感受到一丝锋利的割裂感,整个过程干脆利落,令人屏息。
“韩尚书好兴致啊!”一名中年男子嘴角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语气里透着几分调侃。
“国公。”韩尚之微微颔首,声音低沉而平静。
“听说陛下昨日召你入宫,可有说些什么?”那男子压低了声音,目光在韩尚之脸上扫过。
“一些小事,不足挂齿。”韩尚之唇角微扬,语调轻描淡写,却让人捉摸不透。
宫廷宴会上灯火辉煌,大臣们依次落座。金盏玉箸碰撞间发出清脆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香与菜肴的香气。
“朕今日宴饮诸位,别无他事,大家不必有所顾忌。”皇帝的声音从高台上传来,温和中带着一丝威严。
“陛下治国安邦,将我大禾治理得井井有条,繁荣昌盛,必定会成为后世所流传的千古佳话啊!”一名大臣率先拍马屁,其他官员也纷纷附和,一时间赞声四起。
就在这时,韩尚之忽然开口:“魏老,您说这矿山为何频频发生洞穴倒塌杀死人的事情啊?不会是矿山闹‘鬼’吧~”他的语气戏谑,仿佛只是随口一问,但落在众人耳中却别有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