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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灵魂战场

all霖:爱不是束缚

贺峻霖后背紧紧贴着病房的墙壁,墙面的冰冷透过衣物丝丝缕缕渗进肌肤。他的目光警惕地盯着前方,丁程鑫、张真源和刘耀文三人正步步紧逼。这三人的神情竟如出一辙,眼神空洞得好似深不见底的黑洞,嘴角那抹诡异的微笑,恰似被同一根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透着说不出的怪异与惊悚。

“贺儿……”丁程鑫率先开口,声音像是从幽深古井传来,带着丝丝回响,他缓缓伸出手,仿若要抓住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跟我们回去完成仪式。”

贺峻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一旁的病床,马嘉祺安静地躺在那里,可脸上那毛骨悚然的微笑,却如一把尖锐的刀,刺痛着贺峻霖的神经。监护仪尖锐的警报声,似要划破这死寂的空气,然而诡异的是,走廊里始终不见医护人员匆忙赶来的身影,整个世界仿佛陷入了一种被遗忘的寂静。

“什么仪式?”贺峻霖强装镇定,不动声色地拖延着时间,手指悄然伸进衣兜,触碰到那枚带着体温的护身符,它是贺峻霖此刻心底唯一的慰藉与依靠。

“永恒的联结。”张真源接话道,可那声音陌生得厉害,带着一种仿若穿越千年时光的古老腔调,在病房里悠悠回荡,“六人爱一人,永不分离。”

刘耀文机械地往前迈了一步,动作僵硬得如同生锈的机器人:“你逃不掉的。三十年前不行,现在也不行。”

就在这时,贺峻霖眼角余光瞥见病床上的马嘉祺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瞬间风云变幻,从那令人胆寒的诡异微笑,转瞬化作痛苦不堪的扭曲模样,好似正承受着万箭穿心之痛。监护仪上原本还算规律的脑电波图像,竟毫无征兆地分裂开来,形成两种截然不同、相互交织的模式,仿佛两个灵魂正在激烈交锋。

“马嘉祺?”贺峻霖试探着喊道,声音里满是担忧与关切。

马嘉祺的喉咙里传出两个重叠交织的声音,一个是他自己痛苦到极致的呻吟,每一声都像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另一个则是陆明那愤怒到近乎癫狂的嘶吼:“不……不许……叫他!”

这突如其来的混乱,如同黑暗中划过的一道闪电,给了贺峻霖一线生机。他猛地发力,用尽全身力气推开面前的刘耀文,如同一道黑色的利箭,朝着病床冲去。丁程鑫见状,下意识地伸手阻拦,可他的动作却突然变得极为不协调,身体左右摇晃,仿佛体内有两个势同水火的意识正在疯狂争夺着控制权。

“快……走……”丁程鑫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这两个字,那一瞬间,他的眼神短暂地恢复了往日的清明,可很快又被阴霾笼罩。

贺峻霖没有丝毫犹豫,一个箭步扑到病床边。马嘉祺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像狂风中摇摇欲坠的孤舟,灰白色的眼膜时隐时现,好似被一股神秘而邪恶的力量操控着。

“马嘉祺!”贺峻霖紧紧抓住马嘉祺的手,那双手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是我,贺峻霖!”

马嘉祺的瞳孔骤然收缩,像是黑暗中突然闪过的一道光,嘴唇微微颤抖着,用极其微弱却又满含坚定的声音说道:“贺……儿……”这是他自己的声音,透着无尽的疲惫与担忧,“跑……他在……骗你……”

“谁在骗我?”贺峻霖急切地追问,眼神一刻也不敢离开马嘉祺的眼睛。

“陆明……日落……不是真的……”马嘉祺艰难地说着,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攀登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他控制……时间感知……”

话音未落,监护仪上的脑电波再次陷入混乱,如汹涌澎湃的波涛,肆意翻涌。马嘉祺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可怖,声音又变回了陆明那充满恶意的腔调:“闭嘴!他是我的!”

贺峻霖只觉一股无形却又极为强大的力量猛地袭来,将他狠狠推开,重重地撞在墙上。刹那间,病房像是被卷入了一个疯狂的异次元空间,开始剧烈扭曲。墙壁如同被高温融化的蜡,缓缓变形,原本平整的表面变得凹凸不平;天花板如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缓缓抬起,不断升高;门窗像是被黑暗吞噬一般,瞬间消失不见。透过窗户向外望去,原本熟悉的走廊竟变成了一条望不到尽头、无限延伸的隧道,幽深而恐怖。

“幻觉……”贺峻霖在心底不断提醒自己,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都是幻觉。”

他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强迫自己将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护身符上,那是陈羽留给他的珍贵遗物。此刻,黑色的金属护身符滚烫如火炭,可奇怪的是,贴在皮肤上竟没有一丝灼伤的痛感,反而传来一种奇异的温热,仿佛在传递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你以为那个小玩意能救你?”陆明借助马嘉祺的嘴,发出一阵阴冷的冷笑,那笑声在病房里回荡,如同锋利的刀刃,“它当年就没能救陈羽。”

贺峻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像是黑暗中亮起的一盏明灯,他猛地意识到什么:“是你拿走了护身符,对不对?在陈羽死前。”

病房里的空气像是瞬间被冻结,温度骤降,寂静得让人窒息。丁程鑫、张真源和刘耀文三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停在原地,一动不动,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聪明的孩子。”陆明的声音变得愈发危险,像是潜伏在黑暗中的毒蛇,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是的,我骗他摘下了它。爱情让人盲目,不是吗?”

贺峻霖的手指下意识地紧紧握住护身符,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如果这真的是陈羽当年被夺走的护身符,那么它理应蕴含着足以对抗陆明的强大力量。可问题是,究竟该如何激活这份力量呢?

仿佛是在回应他内心深处的疑问,手中的护身符突然变得异常沉重,好似瞬间变成了一块千斤巨石。一股奇异而冰冷的感觉,从指尖如电流般迅速蔓延至全身,贺峻霖只觉仿佛有人将刺骨的冰水缓缓注入自己的血管,寒意瞬间穿透每一寸肌肤。他的视线边缘开始渐渐泛黑,意识也变得有些模糊,就在这恍惚之际,耳边突然响起一个轻柔而熟悉的声音:

“让我帮你……”

是陈羽的声音!那声音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柔却又充满力量,带着一种跨越时空的温暖。

贺峻霖想要回应,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完全失去了对嘴唇的控制。紧接着,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动作优雅得如同一位训练有素的舞者,缓缓站直身体,手指以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方式握住护身符。

“陆明。”贺峻霖听到自己的嘴里说出了不属于自己的话,声音空灵而悠远,“好久不见。”

病床上的马嘉祺——或者说此刻被陆明占据的躯壳——猛地坐直身体,灰白色的眼睛瞪得滚圆,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小羽?!”

“三十年了,你还是没变。”贺峻霖的嘴唇自动开合,声音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叹息,仿佛在诉说着一段被尘封已久的往事。

陆明发出一声愤怒的怒吼,马嘉祺的身体瞬间扭曲成一个极其不自然的角度,关节扭曲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刺耳:“你毁了一切!我们本该永远在一起!”

“是你毁了它。”贺峻霖——或者说此刻借由他身体发声的陈羽——平静地说道,声音如同平静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用谎言和强迫。爱不能强迫,陆明。”

贺峻霖感觉自己的右手缓缓举起护身符,对准了马嘉祺的胸口。护身符开始发出幽幽的光芒,那光芒并非温暖的黄色,而是冰冷的蓝白色,恰似寒冬夜空中凝结的月光,散发着清冷而神秘的气息。

“不!”陆明惊恐地尖叫起来,声音里满是绝望与恐惧,“你不能!”

“当年的仪式缺少了什么,记得吗?”陈羽通过贺峻霖继续说道,声音沉稳而坚定,“缺少了真正的‘放弃’。现在,我自愿放弃这个护身符,释放它的全部力量。”

话音刚落,病房的空间像是被一只巨手搅动,开始剧烈震动起来。墙壁上那些扭曲变形的痕迹,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橡皮擦缓缓擦去,逐渐恢复了原本的模样;窗外那条无限延伸的恐怖走廊,也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迅速收缩回正常的长度。丁程鑫、张真源和刘耀文三人像是突然失去了提线的木偶,“扑通”一声瘫软在地,昏迷不醒。

马嘉祺的身体剧烈抽搐起来,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从他喉咙里交替传出:

“不……不要……!”

“贺儿……帮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贺峻霖突然重新获得了对身体的控制权。陈羽的声音在他脑海中急切地低语:“现在!把护身符按在他心口!”

贺峻霖毫不犹豫,拼尽全身力气扑向前,将散发着诡异光芒的护身符用力按在马嘉祺胸前。刹那间,一道刺眼的白光如同一颗爆炸的星辰,瞬间照亮了整个病房。马嘉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那声音仿佛是两个灵魂在痛苦地挣扎、分离,在病房里久久回荡。

在那耀眼的白光中,贺峻霖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从马嘉祺身体里被缓缓扯了出来。那是一个身着老式西装的年轻男子,面容英俊却因愤怒和痛苦而扭曲得不成样子,眼睛是诡异的纯粹灰白色,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这正是陆明的灵体。

“不!”陆明的灵体发出绝望的尖叫,声音里满是不甘与疯狂,“我不会放弃!他是我的!”

护身符散发的光线迅速交织、蔓延,形成一张细密的光网,将陆明的灵体牢牢困在其中。就在灵体即将被完全收服的关键时刻,陆明那充满恶意的目光突然瞥见瘫倒在地的丁程鑫,像是在黑暗中发现了一丝生机。

“不!”贺峻霖心中暗叫不好,想要阻拦,可一切都发生得太快,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见一缕灰白色的烟雾,如同一条敏捷的毒蛇,“嗖”地钻入了丁程鑫的鼻孔。

丁程鑫的身体猛地弓起,像是被一股强大的电流击中,眼睛瞬间翻白,随后缓缓站了起来。当他再次开口时,声音竟变成了陆明和丁程鑫的混合体,带着一种诡异而扭曲的腔调:“聪明的尝试……但你们忘了一件事……”

陈羽的声音在贺峻霖脑海中再次响起,带着一丝焦急的警告:“小心!他还能通过其他人继续仪式!”

贺峻霖连忙转头看向病床,马嘉祺的身体已经软倒在床上,监护仪上显示他的生命体征正在逐渐趋于稳定。可他的手腕上,那道触目惊心的“L”形伤痕依然存在,只是颜色比之前明显变淡了许多,像是一段正在被逐渐淡忘的痛苦记忆。

“什么仪式?”贺峻霖强压下心中的慌乱,追问道,眼神紧紧盯着被陆明占据的丁程鑫,“你到底想干什么?”

“永恒的联结。”陆明通过丁程鑫的嘴,再次重复了这句话,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狂热,“六人爱一人……永远在一起……”

这时,张真源和刘耀文也开始缓缓苏醒过来,两人眼神迷茫,困惑地打量着四周。当他们的目光落在“丁程鑫”身上时,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一种莫名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心头。

“丁哥?”刘耀文试探着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和恐惧。

“丁程鑫”仿若没有听到一般,完全无视他们的存在,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贺峻霖,眼神中透露出的狂热与占有欲,让人不寒而栗:“你以为只是简单的附体吗?不,我要的是更深层次的联结……灵魂的融合……”

贺峻霖心中猛地一震,像是突然被一道闪电击中,瞬间明白了陆明那疯狂而可怕的计划:“七人合一的团体……你想让我们七个人的灵魂融合在一起?”

“永恒的团体,永恒的爱。”“丁程鑫”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缓缓伸出手,仿佛在邀请贺峻霖加入一场可怕的黑暗盛宴,“加入我们,贺峻霖。马嘉祺已经同意了,不是吗?”

病床上的马嘉祺虚弱地摇了摇头,用尽全身力气说道:“不……我没有……”

“闭嘴!”陆明厉声喝道,声音里满是愤怒与威胁,“你的感情出卖了你!你爱他,就像我爱小羽!这种感情就是钥匙!”

贺峻霖下意识地看向马嘉祺,后者苍白如纸的脸上,此刻竟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红晕,那红晕在这恐怖压抑的氛围中,显得格格不入却又无比纯粹。即使身处如此绝境,那份感情依然如同黑暗中的一颗璀璨星辰,熠熠生辉,令人心痛不已。

“马嘉祺……”贺峻霖轻声呼唤道,声音里满是复杂的情感。

“对不起……”马嘉祺的声音微弱却坚定,如同夜空中划过的一颗流星,“我确实……爱你。但不是这样的……不是强迫……”

奇怪的是,随着马嘉祺这句真挚告白的落下,被陆明控制的“丁程鑫”身体突然猛地踉跄了一下,像是被一股无形却强大的力量狠狠击中,险些摔倒在地。

“不!”陆明愤怒地怒吼着,声音在病房里回荡,如同咆哮的野兽,“不要抵抗!”

陈羽的声音再次在贺峻霖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惊喜与希望:“真挚的爱……这是他的弱点!陆明从来不懂真正的爱,他只会占有!”

贺峻霖瞬间恍然大悟。他迅速转身,看向张真源和刘耀文,目光中带着一丝急切与期待:“你们呢?你们对我的感情是什么?”

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困惑地对视了一眼。张真源率先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与思索:“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是爱吗?”贺峻霖紧追不舍,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执着,“还是占有欲?是希望我幸福,还是只想把我留在身边?”

刘耀文的眼神在这一刻逐渐变得清明,像是拨开了层层迷雾,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释然与真诚:“我……我想看你笑。即使不在我身边……”

又是一阵无形的冲击,“丁程鑫”痛苦地弯下腰,双手紧紧捂住胸口,脸上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

“住口!”陆明尖叫起来,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要划破这寂静的空气,“不要说这些蠢话!”

贺峻霖趁热打铁,继续施压:“宋亚轩和严浩翔呢?他们没在这里,但他们的感情也同样重要。”

“宋亚轩喜欢逗你笑,”张真源努力回忆着,声音逐渐变得坚定,“严浩翔……他总是默默保护你……”

话音未落,“丁程鑫”突然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灰白色的烟雾开始从他的七窍中缓缓渗出。陆明的灵体在半空中若隐若现,相较于之前,明显稀薄了许多,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空气中。

“不……不!”陆明的灵体发出绝望的嘶吼,声音里满是不甘与恐惧,“你们不明白!只有永远在一起才是爱!”

“那不是爱。”贺峻霖目光坚定地看着陆明的灵体,声音沉稳而有力,如同洪钟般在病房里回荡,“那是囚禁。”

陈羽的声音在贺峻霖脑海中最后一次响起,带着一丝欣慰与鼓励:“现在……用护身符……”

贺峻霖毫不犹豫地举起护身符,然而此刻的护身符已不再散发冰冷的蓝白色光芒。相反,它像是一个贪婪的黑洞,开始疯狂吸收周围的光线,原本明亮的病房瞬间变得昏暗起来,阴影在角落里肆意蔓延。

陆明的灵体被一股无形却强大的力量拉扯着,不由自主地朝着护身符缓缓移动。他惊恐地尖叫着,声音里满是绝望与无助:“不!你不能!我诅咒你们!六人爱一人的悲剧会不断重演!永远!”

“不,不会。”贺峻霖目光坚定,语气充满信心,仿佛在向命运宣告自己的决心,“因为我们会学会真正的爱,而不是占有。”

随着最后一声凄厉的尖叫,陆明的灵体被完全吸入了护身符中。病房里瞬间恢复了平静,仿佛刚刚经历的一切只是一场虚幻的噩梦,唯有监护仪那有节奏的滴答声,如同时间的脚步,在寂静中提醒着众人,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丁程鑫双眼一闭,瘫倒在地,陷入了昏迷。张真源和刘耀文茫然地看着四周,眼神中充满了困惑与迷茫,似乎完全不记得刚刚发生的那些惊心动魄的事情。

马嘉祺虚弱地伸出手,朝着贺峻霖的方向,声音微弱却饱含深情:“贺儿……”

贺峻霖快步走到床边,紧紧握住马嘉祺的手,那双手虽然依旧虚弱无力,但却传递着一种令人安心的温暖:“结束了。”

但,一切真如表面这般尘埃落定了吗?贺峻霖的心,恰似被一团无形的迷雾所笼罩,沉甸甸的,满是不安。他下意识地攥紧口袋,掌心之下,那枚护身符正源源不断地传来温热,细微的震颤透过指尖,清晰可感,仿佛被囚于其中的恶灵,正负隅顽抗,妄图冲破这禁锢它的小小牢笼,再度搅乱乾坤。

与此同时,贺峻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窗外。本该被黎明曙光温柔抚摸的世界,此刻却依旧深陷在浓稠如墨的黑暗之中。城市的轮廓隐匿于夜色,死寂沉沉,不见一丝生气。时间仿若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黎明的脚步被莫名阻滞,迟迟不肯迈过这漫长黑夜的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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