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外,李玉垂首而立,连呼吸都放得极轻。殿内传来"砰"的一声巨响,似是砚台砸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是乾隆帝震怒的呵斥: 乾隆"你们真是朕的好儿子、好臣子、好女儿! 乾隆竟然胆敢伙同一个刁民欺骗朕、隐瞒朕!你们想干什么?" 殿内,乾隆面色铁青,在御案前来回踱步,他指着跪成一排的小燕子、永琪、紫薇、福尔康等人,怒不可遏道: 乾隆"你们串通一气,干出这种瞒天过海的事,真当朕是傻子吗? 乾隆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上?你们把朕置于何地?" 乾隆"紫薇!" 乾隆突然驻足,锐利的目光直刺向女儿, 乾隆 "你来告诉朕,为何要这样做?你素来聪慧,不会不知道朕有意纳金锁为妃。 乾隆你却偏偏伙同他人将她送出宫,甚至让她与一个庶民成婚,来欺骗朕!" 紫薇的泪水早已夺眶而出,声音哽咽道: 夏紫薇"皇阿玛,您对金锁情深意重,您想纳她入宫,您以唐玄宗和杨贵妃相比,得金锁如得珍宝...... 夏紫薇可是您想过我的母亲吗?想过她在大明湖畔痴痴等您一辈子吗?您这样让我情何以堪?" 殿内霎时寂静。乾隆眯起眼睛,声音陡然转冷: 乾隆"你这是在怨朕?还是在给你的额娘抱不平?" 皇帝对夏雨荷的愧疚本就极其稀薄,更是无法接受自己的女儿口口声声指责自己薄情寡义。 夏紫薇"儿臣不敢。" 乾隆"皇帝三宫六院本就寻常,你们不是没见过皇后和令妃,你还曾跟朕说过令妃温柔善解人意。 乾隆为何你容得下令妃,却容不下金锁当朕的妃子?" 紫薇被问得一怔,喃喃道: 夏紫薇"金锁......令妃娘娘她本就是您的妃子, 夏紫薇可金锁是我的姐妹,她怎么能成为我的庶母......" 皇帝冷笑一声: 乾隆"在你心里,金锁到底是你的姐妹,还是只是一个服侍你的仆人? 乾隆你能对皇后、令妃笑脸相迎,却对金锁要成为你的长辈如此抗拒,不过是容不得她站在比你高的位置罢了!" 紫薇有心辩解,却不知如何开口。 永琪忍不住插话: 永琪"皇阿玛,金锁与萧剑早已私定终身,他们情意深重。 永琪您已有三宫六院、佳丽三千,为何一定要金锁入宫为妃?" 乾隆"住口!" 皇帝一掌拍在案上, 乾隆"你当朕不知你那点心思?" 他转向众人,语带讥诮, 乾隆"你们口口声声为金锁着想,可曾想过一个弱女子跟着江湖浪子要如何过活?柴米油盐、鸡毛蒜皮,你们想过没有? 乾隆若有一日那所谓的知心人负了她,你们可想过她要如何自处?" 尔康对萧剑印象颇佳,见皇帝这般揣测,忍不住开口: 尔康 "启禀皇上,那萧剑虽是江湖中人,却是个难得的君子,对金锁姑娘情意深重,必不会做出始乱终弃之事。" 乾隆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福尔康什么时候也这般天真了?" 几人皆被皇帝这番话说得哑口无言。明明是皇帝见色起意、强逼金锁入宫,最后倒成了他们小儿心性、考虑不周了。 永琪沉默半晌,终于开口道: 永琪"可是皇阿玛,无论如何,金锁如今心属萧剑,对您并无情意。 永琪您强留她在宫中,也不过是看着她日渐憔悴、郁郁寡欢罢了。" 这番话直指要害,正中皇帝心中最不愿面对的事实。 金锁并非不懂他的心意,却始终不曾回应。那令世人艳羡的荣华富贵,在她眼中竟如敝履,弃之毫不留恋。 一时间,这位九五之尊竟也感到束手无策。 然而皇帝终究是天潢贵胄,生来自信非常,又久经情场。 他深信金锁不过是一时不谙世事,才会被那江湖小子迷了心窍。只要假以时日,必定能让她回心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