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皇帝果然摆驾淑芳斋。
紫薇正坐在金锁床前为她换药,听闻圣驾将至,连忙带着小燕子等人到院中接驾。
永琪、尔康、尔泰等人也闻讯赶来,在院门外恭敬候着。
待看到皇帝,几人连忙俯身行礼。
夏紫薇“儿臣参见皇阿玛!”
皇帝和颜悦色地扶起紫薇:
乾隆“都起来吧,刚进宫,可住得习惯啊。”
紫薇显然对皇帝的关心受宠若惊,连忙回话道:
夏紫薇“儿臣一切都好,谢皇阿玛关心。”
乾隆“嗯,若是奴才不尽心,就尽管叫人打发了,让内务府换些好的来。”
说话间,皇帝的目光望向屋内。
乾隆“朕听说金锁的伤好些了?”
尔康闻言心头一跳,听说?听谁说?
紫薇回话道:
夏紫薇“回皇阿玛,太医说金锁的伤势已然无碍了,只是需要多修养。”
话音刚落,院外太监尖声通报:
路人“皇后娘娘到——”
紫薇几人心头一紧,连忙福身行礼。
皇后带着容嬷嬷走进淑芳斋,见皇上也在,便屈膝行礼道:
皇后“臣妾听闻皇上要来看望紫薇格格,特代后宫姐妹一同前来看望。”
她的目光扫过院门外的永琪等人,
皇后“五阿哥和福家两位公子也在此,倒是巧了。”
永琪上前行礼:
永琪“儿臣给皇额娘请安。听闻皇阿玛要来探望紫薇妹妹,特来请安。”
尔康也道:
尔康“臣随侍御前,不敢怠慢。”
皇后微微颔首:
皇后“福大公子做事一向是妥帖的。”
接着看向永琪道:
皇后“五阿哥连着几日不在上书房读书,也是来淑芳斋'随侍御前'了?”
永琪还未答话,小燕子便已跳出来,
小燕子“皇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五阿哥是来......”
夏紫薇 “小燕子!”
紫薇连忙开口制止了小燕子,然后屈膝向皇后请罪。
夏紫薇“皇后娘娘,小燕子初来乍到不懂宫中礼仪,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皇帝也冷冷开口:
乾隆“是朕让永琪常来照看紫薇的。”
说着转向皇后,语气不容置疑,
乾隆“皇后统摄六宫,这些琐事就不必过问了。”
这时里屋的金锁听到动静,强撑着要下床行礼。皇帝快步上前虚扶:
乾隆“有伤在身,不必多礼。”
皇后见状了然地冷笑一声,她缓步上前,打量着金锁苍白却难掩绝色的面容,
皇后“果然是个绝色佳人。”
她转向皇帝,道:
皇后“皇上体恤下人原是仁德,只是臣妾以为,宫中规矩不可废。一个侍女住淑芳斋偏殿,五阿哥和御前侍卫频繁出入,恐惹非议。”
皇帝开口:
乾隆“皇后多虑了。金锁救主有功,朕自有分寸。”
皇后再说不出别的话,只能躬身行礼:
皇后“皇上圣明,臣妾......告退。”
待皇后离开后,淑芳斋内的气氛明显轻松了许多。
皇帝转身看向床上的金锁,语气温和地问道:
乾隆“伤口可还疼得厉害吗?”
金锁靠在倚靠上回话,声音轻柔,因为伤势显得有气无力:
金锁(玉衡)“奴婢不敢让皇上费心......”
皇帝站在离床榻几步远的地方,仔细端详着这个忠心的侍女。
乾隆“你为主人尽心尽力,朕很欣慰。”
皇帝从随侍太监手中接过一个精致的木盒,
乾隆“这是地方进贡的上好伤药,对止痛愈合很有效。”
紫薇见状,赶紧上前代为接过:
夏紫薇“女儿替金锁谢过皇阿玛。”
皇帝却轻轻摆手,亲自将木盒放在金锁枕边:
乾隆“好好养伤。”
稍作停顿,又道:
乾隆“朕已下旨,许你在宫中自有行走,你要赶快好起来,赏一赏这紫禁城的春光。”
金锁听了,眼泛泪花道:
金锁(玉衡)“奴婢谢皇上恩典。”
皇帝不自觉上前两步,又收住了脚步,转头对紫薇说:
乾隆“好好照顾她,需要什么直接吩咐太医院。”
小燕子笑嘻嘻地插话:
小燕子”皇上对金锁这么好,不如认她做干女儿吧!”
“小燕子!”紫薇急忙拉住她。
皇帝却爽朗地笑了:
乾隆“你这丫头......”
目光在金锁脸上停留片刻,意味深长地说:
乾隆“朕自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