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红烛映双影
魔界血月殿内灯火通明,十里红毯铺满万年不绽的幽冥花。墨银寒身着玄色婚服,衣摆暗纹涌动,白玉含亲手为他系上一条朱砂红绫,遮住了那蒙着白布的右眼。
“这样更像个新娘子。”白玉含指尖轻抚过他的耳垂,墨银寒后颈顿时泛起细小魔纹,微微僵住。
“白仙君这是趁人之危。”墨银寒攥住他的手腕,却摸到一道陈年的疤痕——那是当年破弑神咒时留下的剑伤。
殿外突然传来喧哗声,青鸾仙子捧着鎏金匣踏入喜堂,身后三百仙鹤衔来贺礼。“奉玄霄仙帝旨意。”她展开卷轴时嘴角微抽,“赐……赐阴阳双修秘典十卷,灵玉髓枕一对……”
墨银寒的红绫下渗出金芒:“你们仙界送礼都这么……直白?”
白玉含面不改色地收下那匣子春宫玉简:“今夜试用。”
(2)魔纹缠仙骨
子时红烛高烧,鲛绡帐内,墨银寒被按在床榻上,玄衣褪至腰间。失去力量的右眼让左半身魔纹愈发敏感,每当白玉含解开一道衣结,那些暗紫色纹路便如活物般游向触碰之处。
“别……”墨银寒突然蜷起身子,“魔纹会……”
白玉含咬住他的锁骨:“会怎样?”
话音未落,骤然亮起的紫光给出答案——魔纹如藤蔓攀上白玉含雪白的中衣,在布料上灼出缕缕青烟。墨银寒慌乱去遮,却被扣住手腕按在枕上。
“烧吧。”白玉含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心口那道灰金色旧伤,“早该与你血肉相融。”
魔纹触到伤疤的瞬间,两人同时闷哼出声。墨银寒的腰肢猛地弹起又跌落,左眼紫得几乎发黑:“你……你在弑神咒里掺了……”
“同心契。”白玉含俯身时婚服彻底化作灰烬,“现在反悔晚了。”
(3)灵泉渡气
五更天时,墨银寒被抱进了灵泉。他浑身魔纹乱闪,右眼的红绫早已不知去向,蒙着层生理性泪水的左眼瞪着罪魁祸首:“说好的试用双修秘典……”
白玉含正往他腰后垫暖玉枕:“才试到第七卷。”
泉水突然翻涌,墨银寒惊觉有仙力顺着相贴处渡来。原本枯竭的灵脉被温柔充盈,竟在丹田处凝成一枚小小的灰金内丹。
“这是……?”
“嫁妆。”白玉含抚过他空荡的右眼眶,“用我的半颗金丹补你的灵窍。”
墨银寒突然发力将人拽进泉底。水花四溅中,两条身影在灵雾里交缠翻滚,惊得岸上贺礼中的阴阳双修简叮咚乱跳。
直到旭日东升,湿淋淋的婚书浮出水面,上面朱砂写就的“永结同心”四字,正与泉底隐约传来的喘息同步发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