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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如同一把刀刺入魏无羡心脏。前世最痛苦的记忆涌上心头——乱葬岗，血战，孤独的死亡...

耳机里传来蓝忘机急促的呼吸声，显然他也听到了江澄的话。

"不是那样的。"魏无羡艰难地说，"当时他..."

"被家规所困？有事耽搁？"江澄冷笑，"借口。如果他真的在乎你，什么家规能拦住他？"

魏无羡的手微微发抖，左臂的金纹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江澄，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蓝湛从未背叛过我。前世没有，今生更不会。"

江澄的表情变得阴郁："你还是这么信任他。"

"就像我信任你一样。"魏无羡直视江澄的眼睛，"无论前世发生了什么，你永远是我兄弟。"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江澄。他别过脸，沉默良久，最终将金属盒子推过来："拿着。但记住我的话——留个心眼。"

魏无羡接过盒子，却没有立刻打开："你不跟我一起回去？蓝湛应该也想见你。"

"不必了。"江澄起身，"我还有事要处理。"他顿了顿，"魏无羡...小心温若寒。他比你们想象的更接近。"

说完，他转身离开，紫色西装外套在门口一闪而逝。

魏无羡呆坐片刻，直到耳机里传来蓝忘机的声音："回来再说。"

......

蓝忘机的公寓里，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魏无羡将金属盒子放在茶几上，没有急着打开。

"你相信他的话？"蓝忘机直接问道。

魏无羡摇头："不信。但那些影像..."

"伪造的。"蓝忘机斩钉截铁地说，"我可以提供不在场证明。"

魏无羡走到他面前，双手捧住他的脸："蓝湛，看着我。我需要你亲口说——你有没有瞒着我收集阴虎符碎片？"

蓝忘机的目光清澈如水："没有。"

"那就够了。"魏无羡松开手，露出笑容，"江澄一定是有苦衷，或者被人误导了。"

蓝忘机欲言又止，最终只是点了点头。他打开金属盒子，仔细检查里面的碎片："是真的。但..."

"但什么？"

"太容易了。"蓝忘机皱眉，"江澄为何如此轻易交出碎片？他本可以要更多筹码。"

魏无羡思索片刻："除非...他别有目的。"他突然想到什么，"等等，他说'温若寒比我们想象的更接近'...什么意思？"

两人同时陷入沉思。就在这时，魏无羡的手机响起，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莫氏古董行有新货到。速查。——J」

"J...金光瑶？"魏无羡瞪大眼睛，"他不是死了吗？"

蓝忘机检查短信来源："可能是定时发送。莫氏古董行...莫玄羽的产业？"

"我们去看看？"魏无羡提议。

蓝忘机点头，却突然按住魏无羡的肩膀："先休息。你刚经历阴气反噬，需要恢复。"

魏无羡想反驳，却打了个哈欠——灵力交融消耗了他大量精力。他无奈地点头："小睡一会儿。然后出发。"

蓝忘机看着他躺下，轻轻关上卧室门。回到客厅，他再次检查那块新得到的碎片，眉头越皱越紧——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他暂时说不出来。

......

与此同时，城北一栋豪华别墅内，江澄站在落地窗前，手机贴在耳边。

"碎片给他了。"他冷声说，"如你所料，他完全不信我的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无妨。种子已经播下。继续按计划行事。」

江澄挂断电话，转身看向阴影处："你确定这样能引出温若寒？"

阴影中走出一个人——赫然是已经"死亡"的金光瑶，胸口哪有半点伤痕？"当然。"他微笑着把玩着一块漆黑碎片，"毕竟，第五块碎片在我们手上。"

窗外，一道黑影掠过，隐约可见血红的双眼。温若寒的残魂正在集结力量，而棋盘上的棋子，已经各就各位。

莫氏古董行坐落在城西一条僻静的老街上，三层小楼灰扑扑的，招牌上的金漆已经剥落大半。魏无羡站在马路对面，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左臂的金纹——自从灵力交融后，这些纹路就成了他身体状况的晴雨表，此刻正微微发热。

"确定是这里？"他小声问身旁的蓝忘机。

蓝忘机对照手机上的地址："嗯。营业时间已过，需要特殊方式进入。"

魏无羡咧嘴一笑："这个我擅长。"

两人绕到建筑后方，发现一扇不起眼的侧门。魏无羡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细铁丝，在锁孔里拨弄几下，门锁"咔哒"一声弹开。

"现代锁比古代的简单多了。"他得意地挑眉，却被蓝忘机不赞同的眼神看得讪讪收声，"好啦好啦，下次用正规方法。"

室内昏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陈年木质和铜锈的混合气味。蓝忘机打开手机照明，光束扫过一排排陈列架——青铜器、瓷器、古旧书籍，全都落满灰尘，显然很久无人问津。

"奇怪，"魏无羡压低声音，"如果莫玄羽真在这里研究阴虎符，怎么会这么..."

"掩人耳目。"蓝忘机指向地面，"看。"

地板上有一道不易察觉的拖痕，通向角落的一架老旧屏风。两人轻手轻脚地靠近，发现屏风后藏着一道暗门，门锁是电子密码型的。

"这个我可撬不开。"魏无羡摊手，"需要六位数密码。"

蓝忘机沉思片刻，输入"0722"——莫玄羽的生日。错误。又试了"1220"——阴虎符传说的铸造日期。依然不对。

"让我来。"魏无羡突然想到什么，输入"0715"——温若寒的忌日。

门锁发出"滴"的一声轻响，绿灯亮起。

"果然是他的狂热粉丝。"魏无羡撇嘴，轻轻推开门。

门后是一条向下的狭窄楼梯，尽头隐约透出微光。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放轻脚步下行。楼梯尽头是一间宽敞的地下工作室，与楼上破败的景象截然不同——整洁的实验台，先进的电子设备，墙上贴满了古文献的照片和密密麻麻的笔记。

"哇哦，"魏无羡吹了声口哨，"这才是莫教授的真面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