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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忘机突然问："江澄和聂怀桑？"

"江澄确实有前世记忆，聂怀桑没有。"金光瑶关闭监控，"江氏集团是拍卖行大客户，我故意透露消息引他来，为了给温若寒制造竞争对手。"

魏无羡抱起手臂："好一盘大棋啊。那么金大总裁，现在打算怎么合作？"

金光瑶从西装内袋取出两张门卡："今晚温若寒一定会来偷碎片。安保系统我已经做了手脚，你们埋伏在藏品库，等他现身。"他顿了顿，"林修远是无辜的，尽量别伤他。"

"这个自然。"蓝忘机接过门卡，"你呢？"

"我在监控室策应。"金光瑶微笑，"顺便...处理一些私人事务。"

魏无羡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但眼下对付温若寒更重要。两人离开办公室，乘电梯下到地下三层的藏品库。

"你信他吗？"魏无羡在电梯里小声问。

蓝忘机摇头："不全信。但碎片是真的，这机会难得。"

藏品库大门需要双重认证，蓝忘机刚刷完第二张门卡，警报系统突然响起红光！

"怎么回事？"魏无羡迅速抽出黑笛。

蓝忘机检查控制面板："有人提前触发了警报系统...调虎离山！"

果然，对讲机里传来保安急促的声音："东侧走廊发现入侵者！重复，东侧走廊发现入侵者！"

"我们被耍了。"魏无羡咬牙，"金光瑶故意引我们来这里，温若寒真正的目标是——"

"办公室。"蓝忘机脸色骤变，"碎片还在那里！"

两人冲向紧急楼梯，一路狂奔上楼。魏无羡的左臂灼痛越来越剧烈，说明温若寒正在接近碎片。当他们气喘吁吁地撞开顶层办公室门时，眼前的一幕让两人同时僵住——

金光瑶倒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匕首，鲜血染红了米白色西装。窗前，林修远背对他们而立，手中把玩着那块阴虎符碎片。

"来得正好。"温若寒的声音从林修远口中发出，"省得我去找你们。"

蓝忘机迅速检查金光瑶的伤势："还活着。魏婴，叫救护车！"

魏无羡掏出手机，却发现没有信号——显然被屏蔽了。他举起黑笛："温若寒，游戏结束了。"

"恰恰相反。"林修远转过身，眼中红光如血，"游戏才刚开始。"他从口袋里掏出另外两块碎片，三块金属在掌心缓缓靠拢，黑气开始交织。

"阻止他！"魏无羡吹响黑笛，音波如刃直取对方手腕。

蓝忘机同时拨动琴弦，两道音波在空中交织，形成蓝金色的光网。温若寒不得不中断融合，仓促闪避。他怒吼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个青铜铃铛猛摇，刺耳的铃声与乐声相撞，爆发出刺目的火花。

"没用的！"温若寒狞笑，"这具身体已经完全属于我了！"他突然扑向倒在地上的金光瑶，"既然你们这么在乎他..."

魏无羡箭步上前，黑笛化作短棍格挡。两人近身缠斗，魏无羡因左臂伤势渐落下风。一次闪避不及，被温若寒一掌击中胸口，踉跄后退。

"魏婴！"蓝忘机扶住他，同时拨动琴弦，一道音波逼退温若寒。

"我没事。"魏无羡擦掉嘴角的血丝，"不能让他融合碎片！"

温若寒趁机退到窗边，三块碎片在掌心悬浮，黑气越来越浓："晚了！等我集齐五块，阴虎符重现人间，你们都得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谁也没想到的一幕发生了——本应昏迷的金光瑶突然暴起，一把抱住温若寒的双腿："现在！"

蓝忘机反应极快，琴音陡转高亢。魏无羡心有灵犀，笛声随之变化。两人同时施展新创的"清心破障曲"，音波与灵力完美融合，形成一道纯净的白光，直击温若寒手中的碎片。

"不！！"温若寒发出凄厉的惨叫，三块碎片被白光包裹，黑气如雪遇阳般消融。林修远的身体剧烈抽搐，一缕黑烟从七窍中逸出。

金光瑶趁机夺过碎片，滚到一旁。温若寒的残魂在空中凝聚成模糊的人形，发出恶毒的诅咒："你们阻止不了我...已经有两块在别处...我会回来的..."

随着最后一丝黑气消散，林修远像断线木偶般瘫倒在地。办公室陷入诡异的寂静，只有金光瑶痛苦的喘息声打破沉默。

魏无羡第一时间检查林修远的状况："他还活着！只是昏迷。"转头看向金光瑶，"你...为什么帮我们？"

金光瑶虚弱地笑了："我说过...共同敌人..."他艰难地举起手中的碎片，"拿去吧...我留着只会招祸..."

蓝忘机接过碎片，同时用领带为金光瑶紧急止血："救护车马上到。"

金光瑶摇头："不必了...我知道伤及心脏..."他的呼吸越来越弱，"魏公子...对不起...前世..."

魏无羡复杂地看着这个前世仇人，最终叹了口气："都过去了。"

"小心..."金光瑶用最后力气说道，"江澄...他...不是..."话未说完，他的手垂落下去，瞳孔扩散。

蓝忘机探了他的颈动脉："走了。"

魏无羡沉默片刻，突然想起什么："等等，他说'已经有两块在别处'...还有两块碎片流落在外！"

蓝忘机点头，正要回答，林修远突然呻吟一声，缓缓睁眼："我...这是哪里...？"

两人对视一眼，决定暂时不告诉这个年轻人发生了什么。救护车和警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他们必须尽快离开。

"先回去。"蓝忘机将三块碎片小心收好，"再从长计议。"

......

天台的风带着初夏的微热，吹散了血腥味的记忆。魏无羡趴在栏杆上，望着脚下灯火辉煌的城市，长舒一口气："一天之内死了两个'老朋友'，感觉真奇怪。"

蓝忘机站在他身侧，月光为他的侧脸镀上银边："金光瑶的警告，关于江澄。"

"江澄肯定记得前世。"魏无羡皱眉，"但他为什么竞价那组编钟？是真的想要，还是..."

"不确定。"蓝忘机轻声道，"需要调查。"

魏无羡转身靠在栏杆上，突然笑了："蓝湛，我们这样像不像前世？总是有查不完的案子，对付不完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