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店的盛夏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片场里，即使已经到了傍晚，空气中依然弥漫着灼热的气息。肖战站在蓝忘机和魏无羡最后分别的场景布置中，感觉背上的戏服已经被汗水浸透。
"好，最后一镜，准备！"导演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
肖战深吸一口气，转向站在对面的王一博。对方那双在镜头前总是冷若冰霜的眼睛此刻正专注地看着他，里面盛满了复杂的情绪——这是蓝忘机看魏无羡的眼神，却又好像掺杂了一些王一博自己的东西。
"Action!"
肖战立刻进入了状态，脸上浮现出魏无羡标志性的笑容，却带着诀别的意味。"蓝湛，"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这次，真的要说再见了。"
王一博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微微颤动。剧本里这里蓝忘机应该保持沉默，但他却低声回应了一句："无论何时，我在。"
导演没有喊停，这个即兴发挥被保留了下来。肖战感到心脏猛地跳了一下，这不是剧本上的台词，却比任何台词都更戳中他的心。
"Cut！完美！《陈情令》正式杀青！"
随着导演的宣布，整个片场爆发出欢呼声。工作人员互相拥抱，几个月的辛苦拍摄终于画上了句号。肖战还沉浸在刚才的情绪中，一时有些恍惚，直到感觉有人轻轻碰了碰他的肩膀。
"战哥，"王一博已经脱下了蓝忘机的外袍，露出里面的白色T恤，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我们做到了。"
肖战这才回过神来，笑着拍了拍王一博的背："是啊，你最后那句加得真好，我都差点接不上戏了。"
王一博难得地露出了笑容，不是礼貌性的微笑，而是真正开心的笑容："突然觉得蓝忘机应该说点什么，就脱口而出了。"
两人并肩走向化妆间，周围的工作人员忙碌地收拾器材，不断有人向他们道贺。肖战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他和王一博最后一次以魏无羡和蓝忘机的身份相处了，一种莫名的失落感涌上心头。
杀青宴设在横店最豪华的酒店，主创人员坐满了整个宴会厅。肖战到得稍晚，进门就发现自己的座位被安排在王一博旁边。他犹豫了一下才走过去——戏已经拍完，他们不再是需要培养默契的搭档，这种安排让他有些意外。
"这里。"王一博看到他，主动拉开旁边的椅子。
"谢谢。"肖战坐下，注意到王一博面前的盘子已经堆了几只剥好的虾，但一只都没动。
"你不吃虾吗？"肖战随口问道。
王一博摇摇头："剥虾很解压，但我不太爱吃。"说着，他把盘子往肖战那边推了推，"你要吗？"
肖战愣了一下，笑着接受了这份意外的礼物："那我就不客气了。"
酒过三巡，宴会厅里的气氛越来越热烈。制片人喝高了，拉着导演在台上唱歌；几位女演员凑在一起自拍；造型师和摄影师讨论着下一部戏的合作可能。肖战注意到王一博在这种场合显得格外安静，只是偶尔回应别人的敬酒，大部分时间都在观察周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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