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将现磨咖啡粉倒入滤杯，水温精确控制在92℃。沈确站在她身后，手指轻轻搭在她手腕内侧——那里贴着微型体温贴片。
"今天的心率比昨天稳定。"他低头嗅了嗅咖啡香气，"不过咖啡因摄入量还是减少15%比较好。"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包蓝莓风味代糖，倒进她的杯子里。温念搅拌时，勺底轻轻刮过杯壁——那里藏着纳米级味觉传感器，会记录她对甜度的偏好。
开学前一天，莉卡收到了沈确亲手改造的智能书包。
"它会提醒你带课本！"红发女孩兴奋地演示，书包侧袋突然亮起红灯，"看！我忘记装数学作业了！"
温念翻看书包内衬，发现缝线里编织着柔性电路，而肩带调节扣其实是微型定位器。更微妙的是，书包角落绣着极小的"WS-S-001"编号——这是沈确物品标记的惯用格式。
"喜欢吗？"沈确帮莉卡背上书包，手指在肩带停留了三秒——刚好够采集心率数据。
安德森太太送来一篮蓝莓："今年大丰收！"
沈确接过篮子，不动声色地取出便携检测仪扫描："糖度18.7%，比去年提高2.3%。"
温念注意到，他特意挑出几颗特别饱满的浆果放进密封袋——那正是上周被他注射过营养剂的植株果实。
晚饭后，她在实验室冰箱发现整排标注着【社区成员#001-#128】的血样试管，旁边放着对应的蓝莓DNA分析报告。
打扫时，温念在钢琴踏板下发现一粒蓝莓干。
这很反常——沈确从不允许食物进入琴房。当她俯身查看时，琴箱内部传来轻微的嗡鸣声。
掀开顶盖，里面藏着精巧的录音装置，存储卡标签写着【温念·脚步声分类研究】。旁边的小盒子里，整齐排列着七粒同款蓝莓干，每粒都标注日期——是她最近七次独自进入琴房的时间。
生鲜区的灯光下，沈确拿起两盒蓝莓对比。
"左边产自瑞典，右边是智利进口。"他将盒子放进购物车，"我们买智利的。"
温念知道原因——瑞典那盒的条形码被他扫描过了，数据已经存入手机。结账时，她瞥见他屏幕上打开的表格，详细记录着她每次挑选水果的偏好：
【温念·蓝莓选择倾向】
颜色：偏好深紫色（RGB 102,0,153）
大小：直径＞1.2cm
排列：倾向整齐装箱
烘干机停止运转后，温念发现所有衬衫的第三颗纽扣都换了——新纽扣在阳光下会泛出极淡的蓝色。
她对着浴室雾气检查，纽扣内侧刻着微型编号：【WS-7/128】。这是本月第七件被改造的衣物。
更令人莞尔的是，沈确自己的衬衫也同步更换了纽扣，刻着【S-7/128】。
睡前，温念翻开新到的烹饪杂志。第28页的蓝莓派食谱旁，多了行手写批注：
"糖量可减少8%，肉桂粉改用锡兰品种（实验室第三柜）"
笔迹是沈确的。她往后翻，发现每道含蓝莓的食谱都被同样批注过。最末页夹着张便签："明早尝试第七版配方？我已准备好血样检测。"
社区手工市集上，温念被一幅蓝莓水彩画吸引。
"买给我吧。"沈确突然出现在身后，"画得不错。"
这很反常——他从不主动索要礼物。直到回家后温念才发现，画框背面贴着芯片，扫描后显示：【画师曾于2015年参加南极科考·可能认识Q0】。
周末午后，温念在沙发小憩。醒来时，发现身上多了条毯子，茶几上放着半杯温水。
杯垫是智能的，显示屏写着："优质睡眠47分钟，翻身3次，说梦话1次（内容已存档）"
沈确在书房远程关闭了提示，但没删除那条录音文件。
睡前，沈确像往常一样检查门窗。
温念知道：
大门锁会记录开合次数
窗户传感器关联气象数据
走廊摄像头有人脸识别
但今晚他多做了件事——将一粒蓝莓放在床头柜的瓷盘里。
"明天早餐用。"他说着，手指轻抚过盘子边缘。那里有圈肉眼难辨的刻度，用于测量果实的萎缩程度，计算室内湿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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