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的手指刚触碰到同事桌上的烟盒，手机屏幕亮起的微光就让他停住了动作。
丁程鑫的消息简单直接，宋亚轩想要他的联系方式。他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几秒，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点，回复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
“给吧，随便帮我告诉他，我晚一会下班，谢谢丁哥帮我照顾宋亚轩。”
发完消息，他把手机揣回兜里，手也顺势收了回来。
张真源把最后一份文件放进领导的办公室后，迅速换了身便服，推开门时就看到了倚在车旁的刘耀文。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那身笔挺的衣服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影，五官在光影间显得愈发深邃。
路过的行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低声议论着这个年轻男人的出众气质。张真源忍不住笑了声，“这小子，还是老样子。”
“耀文，想什么呢？”
张真源走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刘耀文回过神来，眉梢微动。
“嗯？张哥，还能想啥，不就那些文件，那些案件。”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却又带着惯常的冷淡。张真源叹了口气，劝道：“耀文，出来吃饭就别想这些事了，你压力已经够大了。”
上了车后，张真源主动坐到驾驶位，示意刘耀文在副驾休息。
刘耀文也没推辞，身体往后一靠，闭上眼假寐。
脑海里却仍不断浮现今天收到的那份邮件里的视频和文字。
每一个画面、每一行字都像是谜题一样纠缠着他。忽然，他睁开眼睛，看向张真源。
“张哥，你说他们杀人，不是为了报仇，而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某种癖好，或者，真的是有人能为了别人奉献一切？”
张真源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一下，随后继续专注地开着车。
“这个要看人。比如我，我会为了家人付出时间、金钱，甚至是生命——如果是一命换一命的话，我也愿意。”
他的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坚定。刘耀文猛地睁大眼睛，像是抓住了某种关键点。
“他们是当神当惯了！喜欢凌驾于别人之上！帮人家实现愿望，然后被奉为佛或仙……”
“或者是魔鬼。”张真源接过话茬。
“因为他们掌控着别人的命运。比如拿着刀的‘佛’，或者操控骰子的‘魔鬼’。”
他的声音低沉了几分，“他们享受那种至高无上的权力，一旦有人冒犯，结局就是死亡……”两人都没再说话，但刘耀文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笃定。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家古色古香的火锅店门口。走进店内，木质屏风与垂纱隔断营造出一种静谧而优雅的氛围，每张桌子都被独立的小隔间隔开，隐约传来低声交谈的嗡嗡声。
店长是个慈眉善目的老人，笑着解释说这一切都是女儿的主意。
“她喜欢这样弄，我看她开心就好。”刘耀文环视一圈，点点头，“这里不错。”
张真源熟门熟路地招呼服务员，“老样子，重辣，毛肚上三份。”
他转头问刘耀文，“你还想吃什么？”刘耀文拿起菜单翻了翻，突然指着刚端上桌的一盘紫薯丸，满脸不可置信。
“张哥，这玩意儿也能放火锅里吃？这不是甜的吗？”
张真源笑着摇头，“你试试就知道了。”看着刘耀文半信半疑地把紫薯丸丢进沸腾的红油锅底，他心里暗自觉得，跟这种人吃饭才最舒服。
不需要客套，也不用等谁慢慢来，两个人边吃边聊，偶尔大笑几声，热气腾腾的氛围驱散了白天所有的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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